[登陆]
第42章
  柳云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易靖卓满脸的担忧与自责,心里泛起一阵复杂情绪,有感动,有愧疚,也有对这份感情走向的迷茫。他轻咳一声,坐起身来,微笑着安慰道:“靖卓,我没事,就是刚才有些头晕,现在好多了,你别自责。”
  易靖卓却不信,仔细端详着柳云时的脸色,眉头紧皱:“你还说没事,脸色这么苍白,一定是被那混蛋吓着了。放心,以后有我在,他再也不敢靠近你半步。”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眼神中闪烁着别样光芒,似是在这一刻,下定决心要将柳云时护在身后,挡下所有风雨与伤害。
  柳云时微微低下头,避开易靖卓那炽热目光,心里五味杂陈。他深知易靖卓对自己用情至深,可自己却因种种缘由,一直对这份感情躲闪回避,如今这一闹,怕是再难含糊过去。“靖卓,谢谢你,只是这事儿闹大了,怕是会惹来麻烦,李祺瑞也不是好惹的主,背后势力盘根错节。”他轻声说道,语气中满是忧虑。
  易靖卓冷哼一声,满不在乎地挥挥手:“怕什么,我易靖卓也不是吃素的,他要是敢报复,我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你且安心养病,其他事别操心。”说着,他站起身来,为柳云时掖了掖被角,“你先歇着,我去看看热水好了没,给你泡杯茶压惊。”
  看着易靖卓走出房间的背影,柳云时长叹一声,靠在床头,望着天花板,思绪飘远。在这乱世之中,权力、利益、情感纠葛缠绕,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他与易靖卓这份感情,究竟是福是祸,未来又该何去何从,一切都似迷雾重重,难以看清。而此刻,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可屋内气氛却因这份复杂情愫,透着几分凝重与未知的紧张。
  第二十七章:晨起相商与离巢之谋
  晨曦初破,淡薄的日光透过雕花窗棂,悄然洒落在晏公馆卧房中,似为室内蒙上一层暖黄的薄纱。鹿希甄悠悠转醒,惺忪睡眼映入晏润林那早已清醒、正凝视着她的面庞,他剑眉星目间满是缱绻柔情,见她醒来,嘴角噙起一抹浅笑,仿若晨曦中最暖的光晕:“希甄,醒了?”
  鹿希甄双颊瞬间浮上一抹绯色,嗔怪般瞥他一眼,轻掖被角坐起身来,边理着鬓发边问:“你醒了多久啦,也不叫醒我,就这么盯着,怪难为情的。”
  晏润林笑意更浓,伸手帮她捋顺几缕乱发,温声道:“瞧你睡得香甜,我怎舍得叫醒。今日倒没什么紧急军务,你若有安排,大可去做。”
  鹿希甄神色一凛,满是挂念地说道:“我好些时日没回家瞧瞧弟弟了,心里头惦记着,不知他课业有无懈怠,生活可还安好,想今日回去陪陪他。”
  晏润林颔首,目光满是理解与宠溺:“这是应当的,你且放心回去,我这就吩咐管家备好车,再挑些滋补品、时兴文具一道带上,给小家伙补补身子、助助学业。”
  鹿希甄心下暖流涌动,盈盈笑道:“润林,多谢你这般贴心,总是事事为我考量。”
  二人起身洗漱,一番拾掇后,晏润林亲送鹿希甄至公馆门口,看着她身姿轻盈上了车,又拉开车窗细细叮嘱司机稳驾慢行、护好鹿小姐,直至轿车缓缓驶离,才转身阔步回府,投身军政要务之中,身影挺拔坚毅,似能扛起这乱世万千风雨。
  与此同时,晏润迅自晏公馆返回总理府,一路上心潮起伏,脑海中反复映现晏润林与鹿希甄相处的亲昵模样,对比自身与纪亭书那压抑难诉的情愫,酸涩与无奈如潮水般在心间翻涌。踏入府邸正厅,见父母正于茶香袅袅中对坐闲话,他定了定神,上前躬身行礼:“父亲、母亲,孩儿有事相商。”
  晏夫人抬眸,见儿子神色凝重,搁下茶盏,满是关切问道:“润迅,你这是怎了?有话直说,莫要藏着掖着。”
  晏润迅垂首,双手不自觉攥紧衣角,斟酌言辞后道:“母亲,父亲,我思量许久,想搬出去独住。孩儿已然长大成人,总赖在家中,于自身历练无益,亦难真正为家族分忧。我欲在外寻处居所,涉入商贸诸事,如今乱世,经济亦为根基,孩儿盼能学些门道,拓展家族财路,也好助父亲朝堂行事更具底气。”
  晏夫人一听,脸色骤变,满是不舍与忧虑,起身拉过他手,急声道:“你这孩子,好端端为何要搬出去?家中应有尽有,出去吃苦受累不说,万一有个头疼脑热、受人欺侮,叫娘如何放心得下?”
  晏总理轻咳一声,目光审视着晏润迅,沉声道:“你既有此念,想必是深思熟虑。只是搬出去住非小事,居所何处、生计怎谋,可有周全盘算?”
  晏润迅挺直脊梁,迎上父亲目光,不卑不亢回应:“父亲放心,孩儿已觅得一院,地段虽不极繁华,却静谧宜居,方便读书做事。至于生计,我结识些商界贤达,可从旁学起,渐入佳境,定不负家族期许。”
  晏总理听着儿子条理明晰阐述,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沉思片刻,颔首应允:“既如此,我便允了你。只是在外行事,务必谨言慎行,牢记身份,遇事多与家中通气,莫要闯出大祸,坏了家族名声。”
  晏润迅心头一喜,忙不迭点头:“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定当谨小慎微,不辱家门。”晏夫人虽仍满心不舍,见丈夫已然首肯,也只能无奈叹气,拉着晏润迅手反复叮嘱照顾好自己,缺东少西便归家来取,眼中慈爱与牵挂,恰似细密丝线,编织无尽母爱,暖人亦牵心。
  第二十八章:情炽难掩与归家之途
  在易靖卓那奢华却不失雅致的公馆卧室内,雕花床榻上,锦被堆叠,柳云时半倚在床头,眉头紧蹙,眼神满是抗拒地盯着面前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药香氤氲在空气中,浓郁刺鼻,他别过头去,嘟囔着:“我不过是受了些许惊吓,现下已然没什么大碍,这药苦涩得很,不喝也罢。”
请选择充值金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