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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玉笛儿黑美人儿
  后来……我在那蒙面主上的威迫之下,真的成了紫苏。但我没想到的是,那日花魁大选让紫苏一举成名,生生让六界多了一个玉笛黑美人儿的名号……虽然,这花魁依然被那泫曳纳入囊中,但六界中关于我的传闻,却越发多了起来。
  有人说,那玉笛黑美人儿的真身乃一只黑蝴蝶,只因那日被天仙子主上偶然间买下的一盆天子菊吸引而来,故被那主上赏识,成了天仙子的紫苏;有人说,那玉笛黑美人儿乃玉笛仙,本是冰肌玉骨之姿,奈何因姿容才华过于出众而遭嫉,花魁大选之前被人下了药,故才成了此幅模样,也因此撼失花魁之名;还有人说,那玉笛黑美人儿与那天仙子后园子的飘香茅厕有着不解之缘,只因每日在那茅厕之前练笛,才得如此出神入化之境。
  这三个说法,都让我委实哀怨了一番。
  第一,是谁说我是什么黑蝴蝶,黑蝴蝶也就算了!为什么要被菊花吸引TT……
  第二,这说法道是有那么些真相的影子,但谁说我什么姿容才华出众而遭嫉的!也就我一人悲催的知道,有问题的是那玉笛!那日明明是玉笛根据我的心思在鸣曲!换句话说就是来一傻子站台上估计也能吹出一样的水平!这可叫我心虚的紧呐TT……
  第三,这个说法也和事实沾了那么点儿小边,但谁说我和那什么劳什子飘香茅厕有着不解之缘的!你丫生生世世都和茅厕有缘TT……
  综上,其实,我心里委实希望玉昙可以发现我的消失然后赶紧来救我,否则,我真的要在这里演上一出悲剧了TT……
  可事实是,那颇为阴暗的蒙面主上说的不错,好像自从我成了紫苏,也有人取代了叶儿的身份,因为,在我于天仙子左顾右盼了近半个月之后,玉昙他们……竟压根没再出现过。更为神秘的是,那真正的紫苏和那日将我拖至休息间的胖子大叔竟也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而我,与其说成了天仙子的艺妓,更不如说是被那蒙面主上给软禁了!空顶着个招蜂引蝶的玉笛黑美人儿名号,却连半个客人都没见过!再加上被主上派来的小丫头每日监视着一举一动,这日子过的,委实不安心。只是,进来容易,想要出去,怕是难上加难,别说求援报信了,我就连出入这天仙子也要经过那蒙面主上的许可,于是,经历了复杂的思想斗争,我最终决定,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料今日……来了一个熟人,这人很熟……虽然,我只见过一面。她便是我曾经的师姐,师父现任的徒儿,白芨。彼时,我依如既往地趴在那雕花楼三层的围栏上哀叹时,却见一个白衣女子颇为面红耳赤地在那回廊中绕来绕去,竟然还一一将那些个雅间的门推开确认,似悍妇抓奸一般。我正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暗自叫好之时,岂料她却向三层冲了上来,迎面和我错身而过,让我颇为惊愕,发现竟是白芨。不知是不是这姑娘听闻自己的情郎来了这烟花之地,故而才过来寻人,于是看得更为兴奋。
  没想下一刻她却抽出一柄长剑怒道:“这里究竟有没有一个叫泓时的!你们快给我说!”
  泓时!?竟是那萌系的小白喵来了么?我一惊,莫不是他又逃婚了吧。倏地想起来仙界之前,那司命大叔说下月初三泓时大婚,但这么一算前前后后加起来怎么也得三四个月了,但却一直没听见关于那大婚的消息,莫不是他早已经不在了妖界!这么一想,我却觉又抓住了救命稻草,如若他真的在此处,说不定可以将我带出这天仙子!于是便决定偷偷跟着白芨找那泓时。怎奈身边那监视我的丫头很是敬职,连我说要去茅房也竟要跟着,于是我便一狠心一跺脚想了一计,直直对着那丫头大叫一声:“什么!?你知道谁是泓时!”那丫头刚开始似懵懵懂懂不知我在讲什么,后看见直冲过来的白芨抓起她的衣领,指剑威胁之时,方才了解自己被算计了,颇为怨气地斜乜我一眼。我却不顾那四起的寒意,一溜烟跑了,随后跑到了拐角楼梯处,推开一间空房进去,后又将那窗户开了一小条缝,趴着继续看着那白芨和那丫头的对峙。
  “你知道泓时在哪?”白芨冷道。
  “不知。”那丫头回答的很是干脆。
  “怎么可能,花魁大选那日我明明察觉到了他的气息,不可能有错!况且他根本不在妖界!又没有回去找师父!前几日又有人跟我说曾在这里看见过他的真身!”白芨怒道。
  听到此处,我心里却一紧,花魁大选那日白芨竟来了……那……师父呢?
  “紫苏?你怎么会在这儿?”泫曳的声音却自背后传来,打断了我的思考,这才发现,那边墙角一处坐着一个白衣人儿,正在执笔丹青。
  “你又怎么在这儿,这不是空着的一间雅间么?”我惑问。
  “这是花魁习字练琴的书房,因为我得了花魁,故现在便是我的书房了。”他搁下笔道。
  “哦。”我心不在焉地答了句,随即转头,却看见了那墙上的一首七言绝句:飒爽英姿五尺枪,曙光初照演兵场。仙子灼灼多奇志,不爱红装爱武装。这诗……怎么这么眼熟?
  “这便是你成名的那首诗?”我问。
  “不假。”他道,却脸颊有些微红。
  “这不是毛主席写的么!”我终于记起,怒道。
  “咳咳,不假。”他假咳道。
  “为什么偏偏你就比我穿早了那么五百年!”我下一刻却有些哀怨了,命和命,委实不同TT他竟走了过来安慰道:“你不是也得了个玉笛黑美人儿的名号么,却也不丢咱们家乡的脸。”
  “你知道个啥!我那也是运气好了点儿,要紫苏说不定就一举夺魁了!”我撇撇嘴道。
  “咳咳,要紫苏,估计上场那会儿还在茅厕。”他扭头道。
  “什么!原来是你!”我惊道,接着围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了一番,“啧啧,小妞,耍心机的本事不简单呐,知道她是你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下了药?”
  “不!我只是……不屑与之同台,天仙子谁人不知那紫苏是账房先生的远方侄女,凭借这么层关系才得以进入了这里,可她无才无貌,根本就是在辱没我们的名声!”他此时颇有些愤青的味道。
  那日拖我的胖大叔莫不是就是那账房先生吧,原来和紫苏是亲戚……我有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却听见外面唏哩哗啦响成一片,于是又将头探向那窗缝,岂料窗外此时正鸡飞狗跳热闹非凡!白芨她……她……她……在砸场子!很是意外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禁觉得师姐委实有些冲动,但却觉必须快些找到那泓时,于是问泫曳:“你知不知道最近天仙子住了一个颇为水嫩的少年,可以化作猫型的?”
  谁知那泫曳先是眼睛睁得老大,后又摇摇头道:“没想到你们宅女都爱好这口。”
  “你妹夫的!我是问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一跳给了他的头一下道。
  他摸着头直道疼,而后却让我颇为失望地摇摇头。但正当我满腔热血瞬间冷却的时候,他却似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如若你真想找那人,账房的来客登记册子上可能会有相关的记录。”
  我一听大喜道:“账房在哪?”
  “账房……就在隔壁啊。但是我有好几日没见过那账房的李叔了,听闻……”他缓道,我却还未听完便飞奔了出去,却见那隔壁房间门窗都琐得极紧。
  “你这么急作甚,又没有钥匙,你如何开的了?”泫曳在我身后道。
  “你知不知道那李叔在哪?花魁大选那日后我就没瞧见过他。”我急道。
  “我方才正要与你说,听闻主上身边的小厮说,李叔老家有事,前几日回去了。”泫曳对我道。
  “什么?回老家了?你信么!那真正的紫苏又去哪了?我可是也好几天没见着她了。”我道。
  “这么说来……好像真是如此……咦,我还真未发觉……”他沉思道。
  “我取代了紫苏,可真正的紫苏,只能有一个不是么。”我向前一步道。
  “你是说……主上他……”泫曳面露惊惧之色。
  “我想不到别的原因。”我撇嘴道。
  “不!绝对不可能!主上他向来宅心仁厚,待天仙子众人若己出,又怎么会做这些阴狠的勾当!”泫曳却否定道。
  “那我又为何会被他软禁在此!”我怒道。
  “那是主上惜才!”那厮竟扭头犟道。
  “好好好,惜才!”我很是气愤地回了句,便直直冲出了那房间,泫曳,你真的是我老乡么!?
  “紫苏!”正待我想下楼之际,泫曳那厮却开门叫住了我。
  我颇为生气地回头,撇了他一眼。
  那厮却颇为风轻云淡地扒着门道:“咳咳,前几日谁与我说的来着,说因紫苏是账房李叔的亲戚,故李叔很是信任她,连那账房的备用钥匙也……”
  还未听完,我便便风风火火地冲下了楼梯。泫曳,算你还有点儿良心……那备用钥匙在紫苏那,而我如今住的不就是紫苏的园子么!很是匆忙地赶回了紫苏的院子,推开房门,我一阵乱翻腾了起来,却无奈将房间弄的乱七八糟之后依然无果。最后,我很是颓然地坐在了那西面墙边的贵妃榻上,叹了口气,早知道就听泫曳将话讲完了,好歹也有个线索不是?都怪我彼时太冲动……冲动是魔鬼!魔鬼!手握成拳头很是丧气地锤向那榻,却不料起了一阵空响。这榻……有隔层!想到这里我便马上做了起来研究那榻,终于在扶手边角的很隐蔽处看到了一个凸起的开关,我将那开关一摁,那榻面霎时移了开,露出那层空隔处,只见里面摆了满满的许多东西,有珠宝首饰,一些碎银两,几本泛黄的册子,还有……一把钥匙!这莫不就是那账房的钥匙了!我心里一惊,便迅速将那钥匙踹进怀里。却又有些好奇那些册子,于是拿起端详了一番。第一本——花韵集,这名字挺像诗集……可是,翻开来细看……里面竟是些人物姿势颇为古怪的插图!不知是什么。第二本——奇药典,这个我知道,应该是关于配药的,翻开一看,果真是些药类甚至是毒药的配置秘方。第三本——鉴宝录,翻开后,只见那正面都是些事物的插画,而其后,则是些解注。我翻了一翻,却见那玉笛赫然其中,于是翻开背后那页,名曰刺宇笛,乃妖界圣物,可据人心而奏音律,但也可根据奏笛之人的心愿来支配那音律的力量,奏笛人若心系天下,那音律可保祥瑞安好。但……奏笛人若心生杀机,那音律便可屠镇血城。我看到此处,不由一阵寒颤,这玉笛,怕不是什么乐器,而是一柄利器!这紫苏的身世,却也可疑。那么,她身后的那位天仙子主上呢?这天仙子……秘密委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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