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丽娟、李梅三个人看到这场雪后,一个个是大呼小叫、手舞足蹈,再瞧瞧荆红脸上自然地露出天真和纯洁的神情时,不尽让娜为之心动。心想:如果她平时待人接物也能够这么纯情、可人,那该多好呀!
小路上,等候已久的蒙介然,督见娜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野里,疯一般地奔了过来。由于路滑,蒙介然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他哈哈笑着来到娜面前。
蒙介然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娜提在空中,无比激动地对娜大声地喊着:“玉娜,下雪啦!你瞧这缤纷的雪花,好象是赵颖花瓣一片片地被风吹露到地上,多么美丽呀!”蒙介然说着就要把娜当成他的赵颖花瓣,想抛向空中。
“介然,你抓疼我了,快把我放下。”
娜大声提醒他,以免成为他手中的赵颖花瓣。蒙介然这才轻轻地把娜放下。
“对不起,我刚才有些激动。你们北方人从小是看着雪长大的,可对我们南方人而言却从来没见过真正的雪,雪在南方人眼里好似孩子梦中所向往的童话。
一旦童话实现,你说能不激动吗?雪树、雪人、雪房子以及在雪房子的烟筒里飘起的缕缕炊烟,这一切跟童话有什么差别?”
“哈,没想到你还具有诗人的气质。大诗人,能否赐教一、二?”娜伸出手戴着的粉红色手套,接住一片雪花瓣给蒙介然看,蒙介然也接住一片雪花瓣送到娜的面前。
“小姑娘,看好了,告诉老师,雪花有几个瓣?”
“报告老师,雪花有12个瓣瓣。”娜天真地望着蒙介然回答。
“傻孩子,雪花怎么会多长出六个瓣瓣呢?”蒙介然假装成一个老教师的样子质问娜。
“因为有两朵雪花嘛!”娜把手中已经化成一滴水的雪花立起脚尖举到蒙介然的面前,“老师,您还是戴上老花镜才能看的清。”
“哎,人老了,眼睛也不中用了。”蒙介然学着老教师的样子,假装推推了眼镜,“孩子,今天老师要教你一首气势磅礴的诗篇,你可要记住了回家背给妈妈听。”
“好的。”娜歪着个脑袋,俏皮地看这蒙介然。
“嗯嗯,”蒙介然清理了一下嗓子,润好丹田气,摆开朗诵的架势。
“北国风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始拉响,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妆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明宋族,稍逊风骚。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你这是背诵毛泽东的诗词《沁园春。雪》,毛泽东的诗词我可以背诵四十多首,你行吗?你还是当我的学生吧!你个臭老师……”
娜咯咯笑着伸出双臂,一边接着雪花一边跑。蒙介然也学着娜的样子和娜平行地跑着。
清晨,在去学校食堂被大雪铺盖着的一条洁白的路上,清晰地留下了娜的一串小脚印和蒙介然的一串大脚印。
“你早雪花!”
“你早学校!”
“你早玉娜!”
“你早介然!”
娜和介然快乐地呼喊着,第一个来到食堂。
这一天成了南方同学们的节日,学校为了照顾南方学生,决定上午各个系完成自己的区域扫雪工作后,下午放假半天,校园里一下子沸腾起来。
各个系的学生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开始扫雪。同学们一边扫,一边打雪仗,堆雪人,尤其是大四的同学们更别出心裁,他们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堆起了一座长城。连教导主任也走过去一边欣赏一边点头。
夜晚的雪更加美丽,在灯光的照射下,纷扬的雪花犹如一个个穿着白纱的花仙子,从天而降,在寒风的吹佛下,阿娜多姿地飞飘着。
娜和蒙介然漫步在大街上,一起欣赏着北国的雪景。
“玉娜,我真羡慕你们北方人。”高大的蒙介然搂着娇小的娜。
“可我喜欢在南方生活。因为我特别怕冷。”
“是嘛,”蒙介然站住,双眼流淌着火焰般的光芒,“喜欢云南吗?”
“喜欢。”
“玉娜,你真是个好姑娘。”
“你也是个好小伙。”
蒙介然被娜的纯真逗笑了。
“玉娜,你的手怎么这样冰凉?”蒙介然握住娜的手感觉非常吃惊。
“一到冬天我就是这个样子,血液大概循环太慢。”
“我是一到冬天就热血沸腾,看来咱俩真是前生定下的缘。”
蒙介然用他温暖的一双大手,把娜的一双冰冷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他俩久久地凝视着。
一阵寒风袭来,娜激泠泠打了个冷战,大概是一整天都在外面玩雪着了凉,娜身体的体温在快速地下降,很快控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蒙介然见状急忙解开他的军大衣把娜裹进他温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娜。娜就势搂住他的腰快乐地笑着。
“你笑什么?”
“你太高了,我的双手只能搂住你的腰,而且你的腰软软的,特别好玩。”
蒙介然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紧地搂着娜,娜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地双眼开始打架,意识开始朦胧。
一朵朵淡红、分红、杏黄、耦合、白色等无数种颜色的月季花瓣在空中飞舞,然后坠落在地面,又化成一只只美丽的蝴蝶翩翩起舞。
娜拉起了小提琴曲《梁祝》。在凄美的乐曲中,蒙介然站在舞台的另一束灯光里,怀里捧着月季花伴随着娜的小提琴曲跳起了芭蕾舞。
突然,一个矫健的身影从舞台后面,快速地旋转着登上舞台。又一束灯光很快地聚焦在他的身上。是我,我的怀里也同样捧着月季花,只是我手中的月季花积聚了无数种的颜色,在舞台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玉娜,你还冷吗?”蒙介然的问话把娜惊醒,娜晃了一下头,再一次用力搂紧蒙介然。
“好多了。”
“你的身体素质太差,你母亲也跟你一样吗?”
“不,妈妈的身高是一米七,爸爸的身高一米八,他们都非常健康。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瘦小。”
“你恐怕是不足月。”
“你猜对了。妈妈说我只在她的肚子里呆了六个月零二十一天,因为淘气自己擅自钻了出来,出来时才二斤一两。轻的像一片小叶子,所以我长的就小了。”
“真难为你能长这么大,可怜的孩子。”
“我才不可怜呢!”
“不可怜,不可怜。”
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