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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娜怒吼着扑向身高1米78的我,娜抓我,咬我,踢我,活像个小疯子。
  我双手紧紧地钳住娜的手,任娜疯狂也挣脱不了我的的手心。正当娜又哭又闹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回来了,娜好象见了救星一样添油加醋地给我告了一状。
  我爸爸听完二话没说抬起手朝着我就是狠狠的一掌,这一掌拍下来我的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肿的手印,顿时鼻血也流了出来。
  娜吓了一跳,她心里咯噔一下子,傻傻地看着流鼻血的我。
  爸爸还不解气,怒气冲冲地直奔厨房把擀面杖拿了出来。娜这回看明白了,也吓坏了,蹭地一步蹿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我,大声地乞求着我爸爸:“伯伯,您别打他,都是娜的错,是娜先打的他……”
  娜一边说一边向我妈妈示意,赶快把伯伯手中的擀面杖夺过来。
  “你看你,这都是俩个孩子之间斗气的事,何必要大动肝火呢?快把擀面杖放下。凡修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娜?还不向娜道歉。”
  妈妈说着去夺爸爸手中的擀面杖,爸爸紧握擀面杖不放,看样子要用擀面杖狠狠地教训我一顿。
  娜吓得连拉带拽地把我推进房间,爸爸在后面喊着:“凡修,你可是长大了,竟敢动手打娜娜,反了你不成,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决饶不了你。”
  娜把我推进房间后,急忙跑到卫生间拿来一条毛巾,擦去我脸上的血痕。我无动于衷地让娜擦着。娜望着我被打肿的脸心疼地用手去摸,我狠狠地掸开娜的手。
  不一会儿,妈妈给娜做了一碗香喷喷的手擀面端到娜的面前,上面还给娜放了四个荷包蛋。妈妈见我的倔脾气又犯了,走过去用手狠狠地点了一下我的额头,批评我长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从来不知道让着娜,将来怎么能成为一个大男人。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母亲的数落,娜过意不去了把妈妈劝走。我不领情地白了娜一眼,意思是说:你冒充什么好人,这场战争还不是你发动的?
  此时娜真的后悔刚才犯的错误,都上大一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似的,再说她比我还大一岁,一点不像个姐姐的样子,好象比我还要小几岁似的。
  想到这里娜坐到我的旁边,用手拽拽我的衣襟,我木然地望着墙角,对娜没有任何反应。过来一会儿,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我的眼中滚落下来。
  娜有些慌了,我俩长这么大,无论遇上什么样的事,我都从来没有掉过一滴泪瓣,我是被父母称为“铁汉”小男人的。
  想来就生气,我从小为了娜没少挨爸爸的揍,我虽然任性、倔强、不服输,但是,我也不是娜的附属品啊。
  为了宣泄我对娜刁蛮的反抗,我开始在不同的时期给娜起不同的外号。很小的时候叫娜“小疯狗”,那是因为娜一直强横无理,处处欺负我。
  大一点叫娜“小骗子”由于娜惟我独尊的个性,容不得我对她一丝一毫的侵犯,只要是我不顺从,娜就会天天在我爸爸的面前添油加醋地告我的状。
  到娜上小学时,我又开始叫娜“臭美精”。起因是娜特别喜欢穿衣打扮,我要是穿的好,娜就跟我玩,要是把衣服弄得脏兮兮的,娜会让我离她远些,以免玷污了她的衣服。
  升入初中后我又叫娜“小孩脸”。因为在这一时期里,娜对我时冷时热、喜怒无常。
  步入高中后我叫娜“饥渴的恶狼”。在这一段时期里,娜常会莫名其妙地对我有着一种憎恨感,只要是在娜情绪不好的情况下,我招惹了她,娜就会抓住我的胳膊不顾一切地狠狠地咬上一口,我的胳膊有时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至今还记得在娜上高二时,那时一个星期天的黄昏,我俩从古文化街回来的路上,我很关心地问娜,是不是她们班上的同学都不理睬她了?
  本来娜在班上就孤助无援,同学们都远远地躲着她,让我这么一问正好点了娜的自尊心,娜像一只凶狠的饿狼抓住我的肩膀,毫不犹豫地把锋利的牙齿放上去,狠狠地咬了我一口。
  我疼得大声地叫着,“不好了,娜娜小姐发情啦!娜娜小妮子发情啦!”喊完撒腿就跑,娜紧追不放。
  来到我家娜就在爸爸的面前又给我告了一状,结果我的手背上留下了爸爸用钢尺打我留下的疤痕。
  从那以后,娜对我缓和了态度,心情好的时候,娜会跟我在一起撒欢地疯跑、疯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娜的脸寒冷的就想像是一座冰川。
  每到这个时候,我总会小心翼翼地陪伴着娜,哄着娜笑,哄着娜高兴。娜除了我之外没有第二个朋友,是我在娜成长的过程中,包容了娜的古怪性格,成为了娜情感宣泄的收容站。
  你说说我对娜这样包容,这个小魔女依旧总是跟我使小性子,而且刁蛮、不讲理,她真是太对不起我。
  想到这里我更加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沦落下来,小声地抽泣起来。我这一哭把娜吓得不知所措。干脆陪着我一起哭了起来。
  “修,是娜对不起你,都是娜的错,你别生气了好吗?”娜伤心地望着我被父亲打肿的脸,“修,我对不起你,以后绝不在欺负你。”
  “是,是真心的?”我被爸爸打肿的嘴巴说话有些困难。
  “对不起啊,”娜心疼地捧起我的脸,眼睛滚动着泪水,“都是我的错,让伯伯把你打的这么恨。”
  娜说到这里哽咽了,一把抱住我哭了起来,我也被她弄得泪如雨下。
  爸爸和妈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跑进来看,他们见我俩抱在一起异常伤心的样子,忍不住哈哈大笑。
  他们笑得我和娜不好意思地松开对方。
  我父母无奈地摇摇头走开了。
  “娜,你以后跟谁最好?”我把娜拽到我的怀里。
  “当然跟你最好。”娜立起脚尖,讨好地用双手环住我的脖子。
  “你还跟大学里的那个小子好吗?”我不放心地追问。
  “不再跟他好了,永远跟你好。”
  我高兴地笑了。
  “那你每个星期必须到我家来过周末。”
  “行”娜痛快地答应了我。
  我起身要去给娜热手擀面,娜看了一下墙上的石英钟,时间已经指向深夜11点,娜焦急地说:“修快送娜回家,不然爸爸的那张脸会砸到脚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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