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梅雨如梦似幻,我们会偷偷的趁着各自父母午睡时跑出,然后各撑一把油伞,和着那噼里啪啦的雨声手牵着手,在天窗下缓缓地跳着那些许老旧的却是曾风靡一时的舞蹈,如不是你教我,估计笨拙的我已经摔倒在那充满我们倒影的记忆里。
你第一次教我的时候,是我第一次搂起女孩纤柔的腰,温暖且充满了幸福的感觉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抬头望去,你的面颊闪过一丝绯红,轻咬昊唇,不语却似有声的注视着我,你带着我慢慢的起舞在那个有些寒意的初春。
虽然长在书香之家,却有着疯狂的梦想,可是父辈却管教威严,只好每日在二楼的檀木桌前,读着那些圣贤之书。
虽然曾经在那些看过的故事中,见过了摩登的小姐,还有那衣着光鲜的少爷翩翩的起舞在舞池,可是毕竟那是书中的倒影,就是那倒影却投射在我这颗懵懂的春心之上。
每次下完雨后,屋外那条河水中便会出现撑着乌篷船的人,左手一只长蒿,右手一只烟袋,摇摇晃晃的在船上和着水波起伏着。船尾是那收了羽翼的鱼鹰子,听话的安坐于船头,
夕阳西下,打湿了天边的云霞,染色了水边无数的人家。家里每当这时便会买一两条新鲜的鱼儿,用来煮汤,而我都会准时的跑到二楼阳台喊对面二楼正在弹琴的你。
????岁月缓缓地流逝,悄悄地浸染在那个只属于我们的年代,在这个安乐的地方我们快乐度过了童年,少年的时光跌跌撞撞的走来,我们亦是更加的顽皮,更是为了彼此亲密的幽会。
向父母说着善意的谎话,只为了片刻的相守。就这样,老屋天窗下,布鞋的声音慢慢的变成了皮鞋的声响。
乌篷船渐渐的变成了我们的安乐窝,你坐船头,我站船尾,慢慢摇浆,穿梭于这个水乡的弄堂。
每逢早上下雨,我便会准时的撑一把油伞,出现在你的家门,水雾中出现了一伞二人模糊的背影,叫那些同学好不羡慕。
终于,有一天我鼓足了那之后我称之为微不足道的勇气,再一次的雨雾中,把那团在手心中攥了好久的纸条塞到了你的手中。
纸上只有我用小楷写着:一生只为伊人撑伞。多年之后我再次回到了这里,只是情景依旧,油伞却是已破烂。不知道那团纸条是不是被丢在了历史浪花中。
岁月造化,年代注定我们不能厮守,临走的那天,你我背靠背在天窗下无话的坐了一夜,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的射进这个昏暗带着些许潮湿的屋内。
我刚要起身,你却拉住我,然后狠狠地抱住我,在我耳边呢喃一声:“好好活下去,我保佑子弹长着眼睛,不会.......”还没听清,你便跑开。
我知道你是不让我看到你那别离的眼泪,我何尝不是啊!
泪水终于在眼眶划出,滴落在那个萧瑟的秋天。远方的征战,无尽杀戮,那里有的是杀生震天的呐喊,隆隆战火的宣泄,生灵涂炭的悲哀。
等到这一切都以结束,我拖着那副闭卷不堪的身躯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家园,一堆黄土给了我答案。
墓碑旁边,是那一把已经没有油纸的伞的骨架。
就这样,就是这样,一切一切被掩埋在这个蝉鸣的夏天,赢了天下,却是伊人片擦。剩下的只有那一生只为伊人撑伞的承诺在那个微风早上久久的回响。
第六章似睡非睡
一道道光线在我眼前闪现,一片片的七彩云在我面前飘过,我好似漂浮在空中,在一种奇特的风推动下,向前快速地飞舞着。
我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来?我是谁?
现在漂浮的我迷迷糊糊,脑子也凌凌乱乱着,一会儿是妻妾成群的华夏晋朝,一会儿又是征战的战场,一会儿又是搬师还朝的大将军,身旁无数美女簇拥。
不知道漂浮了多久,看到一户书香门第之家,大厅里躺着一位溺水奄奄一息的少年。一个声音在召唤着我,进去吧,进入他的身体,你会再次重生。
我被这个声音指引着,推动着,还没有等待我是否同意,我便一头扎了进去。我长长地喘了口气,睁开眼睛。
眼睛顿时冒出贪婪的光芒,只见一个漂亮文静的小姑娘,满脸泪水地呼唤着我。哇,好漂亮的美眉啊!
好色的我噌的一声坐了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在哪里啊?”
“孩子,你这是在家,我是妈妈……”一个娟秀的女人映现我眼前。
“妈妈?”我疑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妈妈……”
“是啊,孩子……”娟秀的女人微笑地望着我,“你可把妈妈吓死了……”
“整日就是顽皮,以后,不许你再去河里游泳,只允许你到学校读书。”
天啊,这个人是谁?我望着脸上即带着喜悦,又带着威严的男人心想,这个人大概是少年的爸爸,看上去像一个酸秀才。
我可不想降生在这个穷书生之家,我原本是官宦人家的大公子,怎么能够屈尊降临到这个寒酸的书香门第之家?
我要走,我要离开这里。想到这里,我急忙闭上双眼,灵魂出窍,继续前行。我要找回自己的家,家里还有成群的妻妾等待。
一股青烟在空中飘来荡去,我把这股青烟集聚在一起,以免我被风吹散,再也回不去我那个妻妾成群的家。
一群人在嚎啕大哭,周边的美妾成群,她们也都哭号着,不过看着有点假,呵呵,看来这个好像是我的家。
着急的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棺木中的那个人,一头便扎了进去,心说:这下好了,我终于是回来了。我的美妾,你们可想死俺了。
“我还活着,别哭了……”从入人身的我呼地坐了起来,在看那些妻妾们吓得花容失色,一个个连连后退,落荒而逃。
“别跑,别跑,我想站起来去追她们……”
“爸爸,爸爸,您终于醒过来了……”两个五十多对岁的男人跪在我身旁惊喜地望着我?
什么?我竟然成为了五十多岁男子的爸爸?那我还不是浑身鸡皮疙瘩的糟老头?我抬起手臂,看看胳膊和手。
晕,这不是一个八十多岁老者的躯体吗?
不行不行,我还要走,不能在这老家伙的身体里多呆一分钟,虽然看上去这家有钱有势,但我也不想再次轮回到一个老人。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