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又是两个贼人,走,去见庄主。”有一个士兵犹豫了一会“这个时候,不要去烦庄主,直接杀了算了。”
楚暮寒一听这话,刚要出手杀了威胁自己安威的士兵,可另一个士兵发现楚暮寒动作后,用刀在沈语施脖子上留下了一条血痕。楚暮寒不敢轻举妄动,而刚刚的那士兵十分小人的狠狠给了楚暮寒心脏一拳,楚暮寒闷哼一声,皱了下眉。问沈语施有没有事,沈语施心里酸酸的,觉得此刻的楚暮寒像极了自己的哥哥,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在这谈情说爱,走,去见庄主,省的庄主怪我们滥杀无辜。”就这样两人被刀架着脖子走到了金缕山庄,这一路楚暮寒时不时的看看沈语施。
到了之后,两人很是意外,这里与外面的景色相比,萧条很多,虽然花美景美,可却总是透着些许悲凉,每个人脸上都透着些忧伤,整个山庄都被这种气息弥漫着,与外面的景色显得格格不入。当两人被押到大堂的时候,一个衣着华丽的夫人先走了出来,并且眼角还有未干的泪水,看到楚暮寒和沈语施又放声大哭,“我的儿与他们年龄相仿,为何我儿卧床不起,”这夫人伤心的很,这时庄主走了出来。
“夫人莫哭,我会继续为儿子找寻医术高明之人的。”庄主在他夫人肩膀上拍了拍,表示安慰。
“什么病?”沈语施突然开口,庄主这才意识到这里的两个外人。
“你们是什么人?”庄主疑惑的问。
“回禀庄主,是想盗取金缕衣的贼人。”士兵回答。
庄主似乎想要发怒。沈语施又说“我是游医元康的同门,若能医好贵公子,是否可以将金缕衣相赠。”
庄主犹豫了一会“这,”倒是夫人爽快,一听元康大名,直接推开士兵的刀,“若能救我儿性命,别说是一件衣服,什么都行啊。”可庄主压根就没打算将这金缕衣送人,又着急儿子的病情,只好哄着沈语施先给自己的儿子治病。
楚暮寒在一旁听到沈语施提起元康,对沈语施更加好奇,自己与元康交好多年,却从未听元康提起过自己的同门师妹,心里想肯定是沈语施骗人。
二人随他们走到这叫卫戍的公子的房间,沈语施突然对所有人说都出去,庄里的人怕沈语施搞什么花样,绑了楚暮寒做人质。
楚暮寒算是倒霉,为了素素的金缕衣,堂堂一个皇子,竟受这等窝囊气。
过了一会,沈语施推开门出来,夫人万分期待的表情,真的是很能让沈语施体谅一颗母亲的心。“夫人,请把公子以前的药方拿给我。”
沈语施像模像样的看起来,并告诉他,这些都只是治标不治本,公子这种由于脾引起的肾病,应从补气开始。
楚暮寒被绑在柴房,心里却万分杂乱,他不知道沈语施是不是真的会医术,还是只是为了活命的权宜之计。而沈语施这边已经背上篮子去上山采药了。天渐渐黑了,沈语施背着一筐的草药疲惫不堪的走回山庄,心里想着,为了骗取畜生的信任,这也算是共患难了吧,不知那畜生此刻是不是还被绑着,于是加快了脚步。夫人爱子心切,一直翘首期盼沈语施回来,看沈语施背着一筐自己不认识的草药回来,似乎看到了希望。叫来了一大堆人听沈语施差遣,“先放了被你们绑着的人。”
沈语施拿下草药,走回房间,认真的开始称量。“大黄,四钱,当归,二钱,甘草,二钱,”一边碎碎念,一边在纸上写药方,心里默默的感激元康哥哥真是医术高明。
不知过了多久,沈语施已经把药熬好,端给卫戍的路上,看到楚暮寒独自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发呆“他是想素素了吧。”然后径直的走过去。不想被楚暮寒叫住“沈语施,你的伤怎么样。”
沈语施先是一愣,因为这是楚暮寒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过身对他说“没事。”
楚暮寒看到她脖子上触目的红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便什么也没说,又盯着月亮。
“神经病”沈语施心里想。她怎么知道楚暮寒此刻的烦恼,哥哥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变成兴国唯一的皇子,继承大业。楚暮寒却宁可自己死,也绝对不会对自己的手足下手。
沈语施给卫戍喂过药后,卫戍渐渐睁开眼,看到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在自己面前,可分明又有耳洞,于是卫戍确定这是一个穿着男装女人。卫戍吃过药后夫人就一直在身边,直到他渐渐脸色好转,谢过沈语施。三人相谈甚欢,夫人也发现沈语施是女人,甚至想要沈语施给自己当儿媳妇。这还了得,就在沈语施不知说什么好,楚暮寒突然闯进来,拉起沈语施,紧紧抱住“我们已有夫妻之实。”
沈语施更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脸烫的不得了,试图推开楚暮寒,可却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
夫人先是吃惊,后又笑笑,“也罢,也罢,你们也很般配呢。”卫戍咳嗽了几下,呆呆的看着沈语施和楚暮寒。
“多谢救命之恩,二位跟着下人去休息吧。”楚暮寒别扭的搂着沈语施走出去,刚出门就撞上听闻自己儿子病情好转飞速而来的庄主,楚暮寒出于防备十分自然的紧紧抱住沈语施,沈语施只觉得空气都静止了,用力推开楚暮寒,跟着仆人睡觉去。
楚暮寒在原地笑了笑,也跟了上来。由于他们的“夫妻”身份,只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沈语施说什么都不肯上床睡觉,楚暮寒无奈,最后在门口喂了一夜蚊子。于是沈语施十分安稳的睡下了。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