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已过,怡红楼的门口一大清早就早已排起了长龙,很多人都深怕来晚了,就抢不到票,错过了忘忧姑娘的表演那是要遗憾终生的呀。
“后面的客官对不住了,麻烦明日再来吧。”
“红姨,这是干嘛呀,是怕我们没有银子不成。”
“这位客官,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是忘忧姑娘怕人多了,会影响表演的质量,所有今日只卖100张票,各位对不住了。”
好几个客人塞银子想让红姨通融通融,但是还是被拒绝了,不免都有些不高兴了。红姨看着各位垂头丧气的样子,嘴角上扬对大家说:“承蒙各位如此厚爱我家忘忧,红姨做主了,今儿个就让忘忧跳上两场,也好让各位都能一睹芳容。
“太好了,红姨,银子给你,票快给我,给我。”
“我也要。”
“红姨,给我留一张。”
“红姨,给我,给我。”
没一会第二场的票也卖的一干二净,红姨美滋滋地数着银子,心里计划着要是忘忧能再加上一场,这银子就能再翻上一番了。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让红姨高兴不起来了,一忘忧身边的小丫头慌慌张张跑来,结结巴巴地说:“红姨,红姨,大事,大事不好了。”
“死丫头,什么事情这么慌张,别打扰我数钱。”
“红姨,你去姑娘那看看吧。”
“忘忧?怎么了?”
红姨一听摇钱树有事情了,心里也慌了,赶紧和小丫头一起赶去忘忧那屋里。还没有进门,就听见忘忧的哭泣声。
“忘忧,这是怎么了?”
“红姨,忘忧刚走得急,被路上的枝条磕着了。”夏雪看忘忧就知道哭,自己先替她回答了。
“脚磕到了?这可怎么好呀,马上要表演了,你怎么那不小心呀,这不是让我到手的银子赔出去也不够呀。”
“红姨,我,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枝条好像,好像是有人故意放的。”
“我的祖宗,那你长着眼睛干什么的,稍微有点名气就仰头走路了。”
“红姨,我,我。”
夏雪一直在一旁,真是看不惯红姨,就知道钱,安慰人的话一句都没有,还真是见钱眼开之人呀。低头再看看忘忧的脚,脚踝山已经红肿,要跳舞是不太可能了,但是票两场的都早就销售一空,怕是的确不得不演了,江湖告急之时,自己既然是忘忧的谋士,自然应该挺身而出,为她做好解危工作。
“忘忧你就好好养伤,红姨,忘忧今日的表演我来替。”
夏雪说完红姨和忘忧的惊讶的看着她,这公子扮成姑娘还能以假乱真不成,这夏公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嘛,一个大男人会编舞已经是很让她们惊喜了,再扮演女人跳这么媚态十足的舞蹈,也不怕被人笑话。。
“两位不用有任何疑虑,今日的表演一定不会有任何差错。但是红姨明日开始换别的姑娘表演吧,让忘忧好好养伤可好?”
“公子要是能帮我度过今日的难关,其他事情都好说。”红姨疑惑归疑惑,有人肯救急自然也不会拦着。
“好,一言为定。”
“夏公子,你,……”忘忧欲言又止,没想到堂堂男儿可以为了自己假扮女人,心里感动不已。
夏雪看着忘忧复杂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何意,微笑地说:“忘忧放心,场下的人看到今天表演的,还是会以为是你。
夏雪说完就去准备换装了。离表演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夏雪打扮妥当,对着镜子再次整理妆容,确认无误后,带上半张白色面具,走出了门。
一直焦急地等在门外的红姨,看见从屋里款款走出一位身穿浅色纱裙、青丝墨染、纱巾飘逸、若仙若灵、精灵般的女子,好像如梦境中走来的神秘女子。红姨惊喜的看着,真是不敢相信男子一打扮能比女子更加的柔美。
“这真是夏公子?”
“千真万确,不过红姨,呆会我就是忘忧,千万记得。”
“记得,记得,难道我还想赔钱不成。”
大厅里的喧哗的吵闹声随着红姨的出场,而渐渐安静下来。此时突然的安静,让在二楼雅间的客人也好奇的往下面看了看。
“各位客官,安静了,忘忧姑娘来了。”
一宛若仙女的女子,随着乐曲的奏响,从房顶旋转落地,背朝观众,俯身起舞,只见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扇子不时的合拢握起,似笔游走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乐声清泠于耳畔,手中折扇如那妙笔如那丝弦,转甩、开合,如行云流水般龙飞若凤舞。
台下的观众再一次被这独树一帜的舞蹈,深深折服,也只有这如仙般的女子才能舞出这样的超脱的舞姿二楼雅间的客人更是感触良多,这熟悉的背影,好几次想冲下去,一看究竟,但当曲终谢幕时,看见了那白色面具半遮面的脸,更是觉得熟识的很,冲到楼下,却还是慢了一步,只听见众人在高喊:“忘忧姑娘,再来一曲。”
“叫你们这里管事的过来。”
“这位客官有什么吩咐?”红姨老远就看见这位气度不凡的客官了,一见叫自己呢,连忙赶来。
“能否安排我与刚才那姑娘见上一面?”
“客官,不是我红姨不肯,那看看这里的人都想见忘忧,要是我答应你了,总不能回绝这些官人吧,那我家忘忧怎么见得完呢?”
红姨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发现过了叠银票,可是咬咬牙还是拒绝了,银子是喜欢,不过今天是万万不能贪这一便宜,要不穿帮了自己赔别人钱不说,还要有损怡红楼的信誉。
“莫不是嫌少,什么价你开?”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忘忧岂是你用钱可以买的。”
“就是,这场看好了,下场的门票有没有?”
这客官手上的票还是几个朋友邀请的他来见识见识,赠送与他的,下场的票怎么可能会有,本来都压根没想来。
“一直愣着干什么,没有票还不出去。”
周围的很多人都开始起哄,红姨虽然是看着这人非福即贵,特别想拉拢,但是这么多人都在起哄,加上这人确实是没有门票,也不好帮忙搭腔,只好,客客气气地说:“客官,不好意思,要看忘忧姑娘,请改日再来。”
第一场的观众已经清场,第二场的演出照旧有夏雪来替忘忧完成,观看的人反映依旧热烈,赞不绝口。
“夏公子,谢谢,今日要是没有你,这怡红楼的舞台就开天窗了。”
夏雪一下台,红姨就一直道谢。夏雪笑笑便离开,进屋卸下妆容,换下女装,穿上男装,然后到忘忧房间看看她伤势如何了。
“忘忧,怎么样了,脚还疼吗?”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今天辛苦夏公子了。”
“呵呵,江湖告急,我拿了你的钱,自然要帮你解决的,不用客气。”
“要不是夏公子的帮助,也没有人会记得我忘忧,今日更是得公子相助,忘忧真是无以回报。”
“忘忧,我当日教你,只是手上银子短缺,找份工种罢了。”
忘忧眼色暗淡了,本来还以为是夏公子钟情于自己,才会屡次相助,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不免有些伤心。
忘忧突然又抬起头,看着夏雪说:“那公子是否愿意为了银子,继续呆在怡红楼,教我跳舞。”
“银子是好东西,但是够用就好,我天性散漫自由,在一个地方从来都是呆不长的,等忘忧脚好了,再演一场,我就要离开了。”
“那公子打算去哪里?”忘忧急忙追问。
“没想过,四海为家吧。”
夏雪淡淡笑着,自己还真是不清楚下一步的目的地,想回家,可是不知道如何回家,本想呆在南煊也不错,不过被当成小三,现在仔细想想还真是毫无目标呀。
两人沉默的时候,红姨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咧着嘴角,一看八成是和银子有关的事情,会跑忘忧房中,那自然和她有关了。
“忘忧你的命真好,有个达官贵人看中你了,说只要你抽时间见他一面,这一百两的银票就归你了。”
“红姨,我现在脚不是不方便吗?”
“那客官说地点时间,随你定。忘忧,我的好姑娘,你就让他到你这里来就好,这样你脚上的伤就不碍事了,这次机会难得,要是看上你了,娶回家,你可就熬出头了。”
“夏公子觉得呢?”
“我?咳咳,忘忧反正对方就要求见一面,见一面就一百两,你也不吃亏。”
“就是,就是,夏公子都这么说了,忘忧怎么样?红姨去答应了可好?”
忘忧点点头,也只好答应了,心里确实眼泪在翻滚,没想到是自己意会错了,要是对自己有情之人,怎么会在意自己去和别的男人见面呢。
第九十三章 江湖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