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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连累琪王
  “泽王爷带到。”
  门口曹公公一声魔音打断了慕容琪想继续与皇后的理论的念头,还是先听听好好的寿宴上,父王怎么会突然倒地,都说是吃了慕容泽的鼎盛糕的缘故,不过自己绝不相信十三弟会干这事,虽然他有足够的理由,但是看得出十三弟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会不屑于干下毒之事,这其中定有蹊跷。
  “儿臣给母后请安。”
  “这声母后,本宫怕是受不起,泽王爷这是自己招,还是要本宫把这案子移交宗人府。”
  “儿臣绝无谋害父王之心,至于母后想如何处置,悉听尊便。”
  “等等,你们说的意思是不是皇上吃了鼎盛糕身体不舒服了?”
  “什么你们,琪王府的丫鬟怎么不懂规矩吗?”
  “闭嘴。”慕容琪佯装凶神似煞地瞪了瞪夏雪,“还望母后宽恕儿臣管教无妨,日后定会严加管教。”
  慕容琪说完后,也朝慕容泽使了使眼色,泽王爷也是聪明人,知道九哥是为了保雪儿,听这话语怕是皇后发现了夏雪并非原来指派的丫鬟,而九哥便说了夏雪是琪王府上的丫鬟了。可是一旁的夏雪意会到是因为这鼎盛糕惹得祸,哪里还会沉得住气呀。
  “皇后,王爷,能不能让奴婢说几句。”
  “闭嘴,没你的事。”慕容泽听夏雪要说话,连忙拦着,他可不想让她也牵扯在内。
  “还不闭嘴,还嫌琪王府不够丢脸吗?”慕容琪真怕这丫头胡说什么。
  “那说来听听。”皇后看两位王爷一脸紧张,反而兴致盎然了。
  “奴婢想问皇后,在寿宴之上这鼎盛糕除了皇上食用,还有其他人用吗?”
  夏雪这话一问,两位眉头皱的可以挤蚊子的王爷,眉头稍稍松了些,皇后倒是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夏雪,不知道这丫头会耍什么把戏。
  “寿宴上各宫妃嫔和很多大臣都食用了。”慕容泽见皇后一直迟迟不开口,怕是要回避这个问题,便自己提前说了。
  “那么他们身体可有异样?”
  “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直接说你想说什么。”皇后有些不悦地说道。
  “奴婢以为要是很多人都食用了,唯独皇上身体异样,那又怎么可能是鼎盛糕的问题呢?而且这鼎盛糕是奴婢做的,我——”
  “这鼎盛糕是本王亲手做的,休得胡说。”慕容泽怕要是皇后知道这糕并非自己一人制作,又不知道要怎么小题大做,怕连累雪儿,就出口阻止。
  “这些粗活王爷哪会干,这些鼎盛糕是奴婢一人制作。”夏雪一边说着,一边对泽摇头示意。
  “你要想清楚了再说,不要给自己遭来杀生之祸。”皇后一听这奴才要拦下这罪,心里可不痛快了。
  “奴婢说的句句属实,鼎盛糕全是我一人制作的,所以我知道这糕绝对没有添加任何有毒之物,而且要是加了又怎么会唯独皇上身体不适,怕是另有原因吧。”
  皇后听到夏雪这番话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辩驳,再加上九王爷在场也不能屈打成招吧,既然这丫鬟这么喜欢拦下罪名,那就成全她。
  “九王爷,皇上毕竟是在食用那所谓的鼎盛糕之后发病的,既然这奴才招认了鼎盛糕是她做的,就先压入死牢,听后发落。而泽王爷是把这糕呈给圣上的,死罪能免,活罪难饶。”
  “等等,都说鼎盛糕没毒了,怎么还判罪呀。”
  “求母后明鉴,此事与这丫鬟无关,是泽儿一人所为呀。”
  “不,不,这糕是我们家乡特产,真是我做的,但也确实没有下任何毒。”
  “雪儿闭嘴。”
  慕容泽情急之下叫了声雪儿,这下怕是皇后更不会放过她了。泽知道不管这寿礼是否有问题,皇后和太子都不希望自己存在,尽管如今的自己早已不会对太子构成什么危险,但是这母子俩有这样的机会也绝不会放过的。
  “雪儿。”皇后听见慕容泽对这丫鬟的称呼,冷冷一笑:“看来泽王爷与这奴才关系不错嘛?琪儿你看是吧?”
  皇后玩味着,看来这两兄弟和这丫鬟都有关系,看来机会终究等来了,十年前皇上看中慕容泽,十年后看中慕容琪,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太子,要不是祖宗规矩不能坏了,太子哪里轮得到自己的儿子,如今这两人都难逃自己的手心,马上就没有人和太子争了,不惊喜上眉梢,心生一计。
  “琪儿,这叫母后难判了,这丫鬟是你府上的,说这糕是她亲历亲为的,可泽儿又说是他做的,这——”
  “皇后,现在不是应该先确认这鼎盛糕是否有毒吗?若是无毒又何来有罪之说。”夏雪看着这皇后扯动扯西也不知道葫芦里埋的什么药,快人快语。
  “啪。”
  今天第二个巴掌打在夏雪的脸上,还是同一边脸,顿时红肿一片,在加上那长长的指甲划过,好几道血痕清晰可见,泽看到这紧抿双唇,往雪儿身边靠了靠,怒视着这巫婆,从前母妃在她这里也没少受气,如今雪儿竟也遭罪,但如今自己没有什么能力与她抗衡,心里懊恼万分,也许真该听外公的,在东晟国哪里还有自己的亲人呀。
  “母后,儿臣记得刚才已经说过,琪王府上的丫鬟儿臣自己管教。”慕容琪此时看见皇后和十三僵持着,怕有不妥,虽然自己现在很想替夏雪打回去,可是毕竟这眼前的是东晟国的皇后,不要说她打骂一个下人了,就算杀了她有何须理由。
  “琪儿这是在责怪母后吗?”
  “儿臣不敢。”
  “希望如此。今日也不早了,这奴才既然和这事情脱不了干系,关入大牢。慕容泽毕竟还是王爷,就先关在本宫这里,等你父王发落吧。”皇后顿了顿,转身看看慕容琪,一脸惋惜的说:“琪儿,母后是相信你为人的,不过这丫鬟是你府上的,那若是继续让你审理这案件,怕是落人口舌。再说你和她是主仆关系,母后怕你顾念旧情,也会影响审案,要不琪儿就——”
  “多谢母后考虑周全,儿臣会向父王请辞查案一事。”
  “如此甚好。琪儿还有一事,母后也希望你能理解。”
  “母后但说无妨。”
  “皇上让本宫彻查此事,母后定不能让你父王失望,如今这丫鬟是出自你府上,那按照审案程序,你也是要——”
  “你这毒妇,不会连琪王爷也要关起来吧。”
  “死奴才,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皇后没想到这奴才这么不知死活,竟然敢屡次冲撞自己,抬手又想打她一巴掌,可是怎么也打不下去,手被慕容泽紧紧的扣住,看见这平日病泱泱的王爷,竟然力大无穷,双眼的怒火熊熊燃烧,感觉是不是又回到十年前了,这泽王爷难道病全好了?
  慕容泽也不理会这皇后现在心里在盘算什么,怒气冲冲地说:“九哥和这事毫无关系,你就不用费劲心思了。别忘了任何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雪儿刚才有冒犯母后之事,儿臣替她赔不是了。时间也不早了,就不打扰母后休息,还望母后成全把儿臣和雪儿关一起吧。”
  “你竟敢这么和本宫说话。”皇后咬牙切齿说道,但看见慕容泽此刻不容侵犯的表情,也是在没胆继续说下去了。不过这阴狠的皇后怎么会这么容易饶过他呢,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琪一眼,冷笑着:“看来泽儿不但顾年兄弟之情,更是对这丫鬟上心了呀。”
  “才不是呢,是琪王爷真是和此事无关。”雪儿还不忘再加一句,真是不会看清形势的丫头。
  “哈哈,本宫还从来没有碰到如此不知礼数的丫鬟,真像是脱缰的野马,也难怪王爷们会为你动心了。琪儿呀,你说本宫是依了泽王爷的请求还是不依呢?”
  “不,不,不,泽你身体还未康复,还在留在这里吧,我相信上天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慕容泽对夏雪摇头笑笑,扶起一直跪着的夏雪,轻揉了揉她的膝盖,回头对一脸平静地对曹公公说:“有劳公公了。”
  “皇后,这——”
  这正主还没有下令呢,他可没有胆子听命与一个戴罪的王爷,唯唯诺诺的看着皇后,等待命令。
  “琪儿,虽然你要避嫌,不好对此案插手,不过母后还是愿意听听你的意见。”
  慕容琪深知皇后想利用此事大做文章,不但可以除了慕容泽永绝后患,更希望利用刚才自己说的夏雪是琪王府的丫鬟来动摇父王对自己的重视,一箭双雕。本来自己回东晟国仅仅是为了查明害死母妃的黑手,并不想趟浑水,不过现在不但是想就夏雪不能摆手,恐怕就算现在不想管夏雪也脱不了身了。
  “儿臣听母后的吩咐。”
  “好。曹公公派人把泽王爷和这奴才押入大牢,择日审问。你自己去皇上那回话,琪王爷深明大义,为了避嫌自愿退出案件审理,未到此案了结,绝不出踏入宫中半步。琪儿可有异议?
  夏雪听见这样的安排,心里不免对慕容琪有些愧疚,怕是今日自己胡言得意了皇后,连累了琪王爷,回头看了看慕容琪,见这厮却云淡风轻,毫无责备之意,心里便是更加过意不去。
  “琪王爷他——”
  夏雪想为慕容琪辩解几句,好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慕容琪知道是她好心,但是现实是多说多错,还没等夏雪说完,便接上去:“这样安排甚好,儿臣叩谢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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