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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看戏付钱
  “墨玉,给这姑娘十两”。
  “王爷,给她十两?”墨玉嘴巴翘得老高,平日里怎么不见对自己那么爽气呀,十两可是自己一年的工钱了。
  夏雪看着这下人好像不乐意给,靠近这小厮,笑笑说:“墨鱼,你家主子都说了,你磨叽什么呀,墨——鱼——”。
  “墨玉,玉,不是鱼”。
  “废什么话,快给姑娘钱”。
  “是,王爷”。墨玉心里是十二分的不愿意,但是王爷发话了,没办法,拿出银子交到夏雪手中,“给”。
  “谢王爷,请王爷看戏”。夏雪一拿到钱,作揖感谢,走过墨玉旁边时,一把拉着他一起走向那帮家丁。
  墨玉弄得莫名其妙,这女人拉自己干什么,但王爷也没有说什么,也不好作声,没办法忍着呗。
  夏雪拉着墨玉走到那帮家丁面前,看见高老头也气喘吁吁的赶到了,心想当事人到了,好戏可以开罗了。
  “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死丫头给我带回去”。
  “慢着”夏雪眼睛瞪着那些家丁,威严而不容侵犯,抬起头高傲的问:“凭什么带我回去”。
  “你是我花银子买的,生是我高家人,死是我高家鬼”。老头不屑的答道。
  夏雪也不急,继续问:“那老爷花了多少钱买的”?
  “十两银子”。老头想明知故问,不耐烦地对手下说:”废话什么,还不把她马上拉走”。
  “老爷你莫心急,能走了自然会走,买卖应该有收据吧,高老爷拿出来给我贤弟看看”。夏雪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墨玉的手,喜极而泣:“贤弟,姐姐终于找到你了,没想到你在王府当管家,这次姐姐有救了。”
  墨玉没有想到她来这一手,心里变扭得很,自己是孤儿哪来的姐姐,分明是被人占去了便宜。夏雪也看出来了,他是不想好好演这场戏了,轻声威胁到:“王爷既然让你陪我过来,就是默许,要是你坏了我的计划,让你爷出面收拾烂摊子,看到时候你我谁好过。”
  这招果然好使,墨玉回头看看自家王爷确实是没有叫自己回去,算了就让她当回姐吧。
  “姐,若你真是被强抢,定会有人为你做主”。
  “恩,弟弟,你要为姐姐做主”。夏雪摸了摸眼泪,哽咽地说。
  街市上的人群看见这里有热闹看,也纷纷围观,还不时的指指点点。刚还十分横的老爷,现在有点撑不住了,借据已经还给那老太婆了,看看那马车的装饰估摸着里面应该做的是王爷,自己也惹不起,但到手的肥肉就这样飞了,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夏雪看老头一直搓手,干着急,笑笑说:“怎么老爷拿不出借据,那就是强抢民女了,弟弟,东晟国对罪如何判罚呀”?
  墨玉瞪着眼睛,茫然地摇头,心想东晟国有这律法吗?一般大户人家抢个民女,给那户人家里一些钱,也就不了了之了,哪有什么报官的,判罪就更是闻所未闻。这女人也真是的干什么问这问题嘛。
  “仗责二十,罚银二十两”。在马车里传出泽王爷的回答声。
  夏雪没想到这时候王爷会出声帮忙,再看看墨玉,鄙夷的说:“法律制度都不清楚,没文化真可怜”。
  墨玉气结呀,自己怎么不记得有这样的律法,也不知道王爷是不是自个编的,自己还被这种粗鲁的女人说成没有文化,自己好歹陪同王爷一起读书写字十多年,虽然比不上王爷的才华,至少也比这女人好吧。
  夏雪看着墨玉气得一阵红一阵白的脸,有些想笑,不过还是想处理眼前的老头,看高老头刚听到杖责二十有些退缩,但现在还是杵在那没动,色胆还真大。
  “老爷,刚你也听清楚了吧,王爷说了强抢民女可是要杖责,小女子好心提醒你就你那把老骨头可受不了几下”。
  “你,你”老头也不示弱“花银子买的,何来强抢民女”。
  “向谁买的,是我娘呢?还是我爹,或者是我兄弟。我兄弟就在这里,你倒是问问他可曾卖过我”?
  “你大娘,你大娘的老头子生病,问老爷我借了十两,现在还不出,拿你来抵账”。高老爷脱口而出,心想不好,给死丫头找到借口了。
  “老爷,是借了十两是吧,早说嘛,欠账还钱,天经地义”。夏雪一边说着,一边那十两银子放在老爷手上:“大娘欠你的十两,我替她还了,以后休要找她麻烦”。
  “哼,笑话,这钱岂是你想还就可以还的”。
  高老爷欲上前拉住夏雪,小妮子又怎么会留这样的机会给他,深知从古至今舆论的力量是巨大的,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恳请给小女子做个证,十两银子我替大娘还了,要是老爷在来纠缠,那便是他的不是了,是这个理吧”。
  “钱都还了,还要怎么样”。
  “就是,这人都那么老了,还要抢人家黄花闺女,造孽呀”。
  “高家人真不是东西”。
  “听说仗着自己有钱,经常强抢民女,恶棍呀”。
  “都他妈的给老子闭嘴”,老头子被人数落,气得火冒三丈,“贱女人,借十两,还十两,你当我是积善行德呢。”
  “大娘的女儿在你家干活,你有给过工钱吗”?夏雪走向周围的人,双眼湿润,抽泣着说:“大娘,大伯,大姐,妹妹在老爷府上起早贪黑干了两年的活,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工钱,你们说有天理吗?”
  “唉,太过分了。”
  “是呀,有钱人就是心黑呀。”
  “真不是人。”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老头脸面是挂不住了,气得一把拉住夏雪的手,另一手想扇她一大嘴巴,解解气。
  “哎哟,哎哟,少侠,少侠饶命”。墨玉紧紧抓住老头高举的手,痛得他只求饶。
  “弟弟,放了他吧”,夏雪回头和老头说:“拿了银子快走吧,真要惹急了我,你一分也别想拿了”。
  “还不快滚”。
  “快走吧。”
  围观的人群也帮忙起哄,老头看看今天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还是拿好银子走人,要真闹到官府,自己也不见得能赚着。
  “走,死丫头,我们走着瞧”。高老爷带着家丁怒气冲冲的推开人群走了。
  夏雪看看人群还未散去,想做人要知恩图报,帮王爷树立好名声,就大喊:“谢王爷给小女子做主”。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王爷掀开车帘下来,夏雪想这东晟国也不知道有多少王爷,刚也没有问这王爷是哪位,现在要是他不出来,百姓怎么知道今天是哪个王爷替百姓出头了呀。周围的人群也是翘首期盼,难得会看见王爷,今儿个可是开眼界了。
  “让姑娘上车”。
  王爷不但没有下车,而且一声令下,夏雪被墨玉推进了马车,在众目睽睽之下,车子扬长而去。
  “王爷,你怎么不下车,这样百姓就可以知道您正直善良了,虽说不能扬名立万,可至少树立正形象呀”。夏雪被推进马车就不高兴了,安排的好好的,主角不肯出场了。
  “明哲保身”。慕容泽看了看车外,对正在驾车的墨玉说:“前面停车”。
  “姑娘就此别过吧,切记,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有这项链”。
  夏雪还在回味王爷说的话,没想到这就赶自己下车了,可是自己也没有地方去呀,于是死皮赖脸的说:“王爷,雇我当您的下人吧,欠你十两银子就当是先支付我的工钱好吗”?
  “你省省吧,你到了王府还不鸡飞狗跳”。墨玉一听这女人要进王府去当下人,想想都后怕。
  “你,你——”
  “墨玉,休得胡言乱语”。
  慕容泽也明白,这姑娘怕是没地方去,所以才说进府当丫鬟,可是现在自己的处境,唉,再加上要是被发现她脖子上的项链,怕是麻烦无穷无尽了。
  “姑娘,方才不是说了请本王看戏,既然是看戏必是要付费的,这十两就算请你唱戏的钱了,姑娘走好,本王就不送了”。
  逐客令都下了,夏雪再不走自己也抹不开面子了,只好豪爽地说:“夏雪,我的名字是夏雪,今天谢谢王爷相助,有机会定当报答,不知王爷的名字可否告知”?
  “王爷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人可知晓的”。墨玉心里就不爽,直接出口伤人。
  夏雪不服气了,拉着墨玉的袖子:“你说清楚了,什么叫你这种人”。
  “慕容泽。墨玉,别耽搁了,走”。这戏散场了,也耽搁了不少时间,慕容泽怕父王多想,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赶紧催促墨玉赶紧赶路。
  “是,王爷”。墨玉甩开这野蛮的女人,跳上马车,驾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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