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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回 何须身后千载名
  刘骆探头回看了青渐一眼,说了句让张震很无语的话:“朕累了,让她进来伺候。”
  张震忍笑,遵命去了。
  “皇上让你上车。”
  青渐咬咬下唇极其不甘愿的下马,登车,队伍又继续出发。
  “过来。”刘骆看她离自己老远,命道。
  青渐朝他身边挪了挪,脸别向一边。
  “替朕按按肩膀。”
  无奈,她欠身轻轻的自手臂揉捏起。心道:可别再玩什么花样。
  他看她一副提防的模样,抿唇笑起来:“你看你这个倔脾气,脚还疼不疼?”
  “谢皇上关心,奴婢——”
  听她又说出“奴婢”二字,他又是气又是激动忍不住一下俯身盖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的话。该怎样形容他的心情,这个吻是他渴望了多久的?梦里都不曾若此,而此刻真实的简直不敢相信。舌尖舔过她略略干燥的红润,觉出她的紧张和微微的抗拒。不要拒绝我好么?他在心里恳求,越加克制自己的动作尽力温柔。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接触到丁香舌尖,身体悸动不已,不觉更深的探入。本来只是要教训她一下,反而变成了自我惩罚。感觉快不能控制即将爆发的欲望,他猛的推开她。稍稍平复情绪去看她,她的面上居然也留着一抹潮红,于是偷笑。原来她对自己还有情意,他满足的闭上眼假寐。
  青渐只觉得心跳的异常快,她不是对他死了心,断了情么,如何还会?甩甩头,努力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心情逐渐安定下来,再看他,撑着下巴居然睡着了。奇怪的是,从前看着默棘拉总忍不住会想到他,而今看着他,脑海里反倒是默棘拉的影子。爱么?恨么?其实很难分清,但她清楚的知道与他的命运纠葛将伴随自己一生。
  车马进入中原地界,无需再住宿客栈,张震即刻前往最近的知州府通知迎驾。当下安排宿在柳知州的府邸,柳知州慌慌乱乱的迎出,这边布上丰盛宴席。刘骆往上席一坐,看看面前的菜式,脸色暗了暗。柳知州心下一紧,悄向张震问:“莫不是菜式不对皇上胃口?”
  张震笑摇头不言。柳知州心道必是太简惹得龙心不快,一面吩咐厨下赶紧去请本地最有名的食为鲜酒楼掌勺过来,一面叮嘱务必改添名贵的食材,不计代价。管家听命忙忙的去了,不多时但见仆婢呈上新菜,揭开看时唬的柳知州面无血色,正要斥下请罪。但见一个年轻俊逸的少年昂首阔步走进来,不是自个儿子还有谁,惊的下巴都快脱臼。
  刘骆见了新的菜品,面上略闪过一丝笑意,待听得堂下人作揖自禀:“草民柳玉参见吾皇。”
  “柳玉?你是柳知州的儿子?”
  柳知州战战兢兢的站起抢先言:“回皇上,不才犬子无心冒犯圣颜,望皇上万勿见罪。”
  刘骆淡笑面向柳知州:“坐下,朕没有问你。”
  柳知州哪里敢不从,顿时如坐针毡。
  “这些菜都是你的主意?”刘骆夹起一筷子青菜,似笑非笑。
  “此非寻常之菜,是家父亲自耕种的菜园里收获采摘。”
  “哦?”
  “家父曾教导,民以食为天,君亦当以民为先,吾等食君之禄必应亲躬表率,以昭君德。近年来荒山一带在家父的整治下多出数百亩田地,或果蔬或林木,郁郁丰沃,一则免去水土流失,一则使得农家有地耕作,户户富余。”
  刘骆击掌赞好:“柳知州啊,看来令郎是青出于蓝啊。”又深看柳玉一眼,“弘文馆目今缺个书吏,你可有兴趣?”
  柳玉态度谦恭,云:“草民刻日便会入京赴今科恩考,若皇上当真赏识,日后金銮殿上自会相见。”
  此话一出,在座皆惊,如无必中魁元的把握,谁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柳知州直朝儿子使眼色,柳玉却作未见。
  刘骆当堂大笑,曰:“传朕旨意,减免此间一成赋税,并嘉奖柳知州治下有方之功,令各州县广为推行效仿。”
  柳知州叩首三呼万岁,高颂:“皇上圣德必将千古流传。”
  刘骆戏笑:“朕可从未想过千古留名。”比起流芳于世,他更在意她。想着,眼神不自主的移向青渐,弄得她不得不埋头装作未见。
  晚间,刘骆欲寝,知州府见皇上身边无婢女侍奉早安排了人来,被他遣走,单唤青渐留下。青渐上来伺候他梳洗,倒似从前做宫女的时候。两下默默无语,偶然眼神对上,青渐忙避开去。
  “这么躲朕,朕当真是洪水猛兽?”
  青渐手里绞着面巾帕子,呐呐道:“皇上乃圣明之君,奴婢不过怯畏其光,不敢仰视。”
  “你先把高帽子给朕戴上了,难道是怕朕罚你?”笑笑一把拽过她,“朕还就不是明君——”他说着环住她的腰肢,牙齿细细的啮上她的耳垂,齿缝间悄然泻出下半句,“只要有你在,朕就无法专心致志的做一个明君。”
  青渐立时羞红脖子轻推他,哪里犟得过刘骆,越发用力在她耳际留下齿痕。见她吃痛皱眉,泪水隐约,他满意的放开她:“去铺床。”
  一时铺叠平整,帮刘骆宽衣毕,青渐在床头侍立,目不斜视。
  刘骆拍着身边的空处,命:“过来侍寝。”
  踌躇着该如何应对,刘骆眉目怒起:“非要朕用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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