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看白痴那样不屑的瞪了我一眼,卢武一板一眼的和我说道,“我的老天啊,你的脑经就不能转个弯嘛。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是一座古彝人的墓葬,你怎么能用看待汉族墓葬的眼光去观察呢?”说到这又叹了口气,他摆出一副教育小学生的态度和我说道,“算了,索性我也就和你说个明白吧。你现在看到的这种墓葬,正是古彝向天坟的一种,之所以在这墓的上边会有一棵大树,那是因为这里边埋葬的很可能是一个古代在当地很有名望的巫师,作为一个生前负责祭祀以及与神鬼交流的人物,这种人自然很期望在自己死后也能与上天交流。而这棵树的作用也就像我们平常所说的天线那样,是这个巫师的灵魂与神灵交流的桥梁。而且我也挺佩服你的,明明在你正前方的那圈围石中间就有一块碑文,难道你从始至终就没注意到过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自觉的矮身朝他说的地方看了一眼。别说还真像他说的那样,这圈围石中间的确有块方形的石碑,只不过上边书写的内容我一个也看不懂。心里又生出了个有些小坏的主意,我立马指着碑文向他问道,“哎,我伟大的卢武同志,既然你那么厉害,这上边的文字你一定认识喽?”
闻言真像我所想的尴尬了好一阵子,卢武将头别向一边后很装逼的和我说道,“我只知道上边所写的文字叫蝌蚪文,也就是彝文,不过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太清楚。好了,闲话少说,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要不然我怕你小子捣鼓到天亮也没本事从里边出来。”
边说边将几把工具从我背包里抽出来交到我手上,卢武选了个地方让我打了个只容一人爬行的盗洞。因为没有经验,光打这个盗洞我就大概花了大半个小时的时间。接着又让我先用打火机试了试里边的氧气情况,卢武让我一个人爬了进去,真没想过这大树下边会能有这么大的空间,在狼眼手电的照射之下,我判断这墓室再怎么也得有小十平米吧,只不过就是高度太低了些,只有矮着身子,我才能勉强地在其中前行。
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墓里中特有的阴冷与空气的浑浊,眼前只有那不断向下掉落的尘土和令人窒息的黑暗,我一边用铲子斩断伸进墓室里的树根,一边矮身向前走着,先是依着卢武所教的办法摸到墓室的东南角去点了一支蜡烛,我开始仔细的观察起了整间墓室的结构,也许因为并不是什么大人物的墓葬吧,这间墓室虽有一定的面积但却并未分出耳室。也是因此,我很容易的便在一团树根前找到了摆放尸体的地方。
真如卢武所说的那样并未使用棺杶,这个墓的主人竟是用丝帛裹住放在露天的一个石台上。真不知道前边的那家伙会不会是具被风干的木乃伊,我的心跳也随着我和它距离的慢慢缩短而渐渐快了起来。几乎忘了周围的一切,我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那具尸体,就在我离那具尸体仅有几步之遥的时候,一只手突然重重的压在了我的肩膀之上。因为过度紧张,转身闭着眼就想给后边抓我肩膀那主儿来上一铲子,却不想我的铲子只举到一半的时候便牢牢的卡进了我头顶上那些繁杂的树根当中。
心想这下可完了,我的耳边却突然出现了卢武那熟悉的声音,几乎和这了无生气的古墓一样冷漠,卢武小声在我耳边说道,“你心里素质怎么能那么差呢?”
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很不服气的说道,“我说你这人能不能别老是这么神出鬼没的啊,再说了,你刚刚不是说你不下来的吗?”
闻言二话没说就将我的头按到了他身前,他将自己手里的狼眼手电照到了我脚下。顺着手电筒所照的位置一看,我发现地上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个白色的小罐子。
但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伸手指着那个小罐子气氛的和他说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破陶罐吗,难道很值钱不成?”
着实被我的话给气得不轻,卢武一把将我拉回他身后后说道,“这东西的确不值钱,但是它可以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这种罐子的功能你不知道,我可清楚的很。刚才只要你踩到了这个罐子,马上你就会被里边的虫子给蛀成一具骨架!”
闻言差点没把下巴磕到脚面上去,我惊讶的看着面前那个普通的简直不能再普通的罐子对他问道,“难道,你是说这东西是那个巫师下的蛊虫?”
听我这么说后沉着张脸点了点头,卢武接着和我说道,“不错,这东西里边装的的确是可以致人于死命的蛊虫,只不过并不是他的后继者下的。其实,这种防盗机关在南方的墓穴里是很常见的,就像苗人擅用蛊术一样,南方的很多民族或多或少的都会运用一些专门用于治人和防盗的巫术。而你刚刚差点踩到的这个罐子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一种会生产具有腐蚀性粘液的小虫,一旦要是沾上了那小东西,你马上会比躺在石台上边那位烂得还惨,懂么?”
怏怏的点了点头,我小声和他说道,“卢武,下次我一定注意。但是现在我看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我看着墓室落魄的好像也没什么东西……”
听我这么一说竟然还嘿嘿笑了起来。卢武满脸得意的看着我说道,“我就没说让你进来拿东西好不好,我只是让你进来熟悉熟悉结构的,再说了,这墓其实早就别人盗过很多次了,只是你没发现墙上那些被树根掩盖了的修补过的盗洞罢了……”
第6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