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放前,甚至是解放前期,社会上一直存在着这么一种特殊而鱼龙混杂的职业。它就是巫婆,但如若是男子从此职业者,我们一般都会叫他神汉。这些人大多活动在比较落后的山村地区,转为村民医治一些不明其理的症状。不过大部分的从业者都是些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真正的神婆,在所有地区都是少之又少,可谓人脉稀疏。真正的神婆,为人医治病症并非求财,目的似乎只是在维护他们世代留下的祖训,为劳苦大众解除一些病症而已。
在可欣的强烈要求之下,我踏上了前往异乡的道路。大概这就是异地恋的劣势吧,每当假期分开的时候,总都会有种分开很久的感觉。作为女生更是如此,我明白可欣的确很想我了,所以才会隔三差五的打着电话,用尽各种手段,成功的把我给骗了过来。而我也是费尽口舌,最后才得到了父母的许可。
坐在不知道得行驶多久才能停下来的长途车上,我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漫无目的的听起了自己喜欢的流行歌曲。独自一人的旅途难免让人寂寞,看着侧前方一对情侣甜蜜的把头靠在一起,我心里更是郁闷到了极点。
因为路途很长,所以我所乘坐的大巴车还会在半路休息一次。走下车,我在一个看上去还算卫生的小摊前随便没了点吃的,自己自从上车以后可谓真的粒饭未沾,总觉得自己能挺住,可真到上车的那一分钟,我才明白了什么叫饿。狼吞虎咽的吃着手中并不可口的食物。突然,一个小孩子直直的立在了我的身边,眼睛直盯着我手中的食物也不说话,他的目光很呆滞,几乎连眼珠都不转。尴尬的笑笑,我又买了一份递到小孩面前。可是小孩仍旧用那种呆滞的目光望着我手中吃的几乎不成模样的食物,并没有要把我买给他的那份给接过来的意思。
奇怪的看着小孩的眼睛,我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于是便把自己新买的那份递到小孩眼前晃了晃,“哎,小朋友,哥哥这份已经快吃完了,我给你新的这份,好吗?”
仍旧没有任何回应,小孩依旧保持着那种呆滞的眼神,脑袋随着我手中吃剩的那份食物,不停变换着角度。
这时,还是小孩的母亲出来解了围,她一边咒骂着小孩子不听话,一边把小孩抱了起来,还一个劲的跟我赔不是。对于母亲的责骂,小孩仿佛无动于衷,即使已经被母亲抱起,但他的目光始终都死死的盯着我吃过的食物上面。
看着女人抱着孩子渐渐远去,我的心头突然生出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凭着多年搜集野闻的经验,这小孩子肯定是被什么不明物体给迷住了。但是毕竟那些都是从书上看来或者听说的东西,到底有没有事实依据,我也不敢妄下定论。
也没多再想,我将手中的东西草草吃完,随便在车旁溜了一圈,就上车坐好,等待发车。可能是因为旅途无趣吧,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我昨晚就没睡好。此刻,我再次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突然,车外的一片骚动声把我一下从梦境中拉了出来。只见先前的那个孩子的母亲正在停车场边的水泥台大声的叫嚷着,而她怀里的孩子,也就是那个一直在盯着我手中吃剩的东西的小孩,依旧保持着那种目光,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没有再盯着别人手中吃剩的东西了。任凭自己的母亲如何叫喊,小孩始终无动于衷的直视前方,仿佛身边的人和事都与他无关一般。在母子俩的身旁,已经聚集了很多好事者,他们纷纷七嘴八舌的指点着。
“喂,你看这孩子怎么了,眼神好呆呀!”一个女孩子伸出她那细长的手指,边指着小孩,边撒娇的往自己男友怀中挤了挤。
“不会是中邪了吧?”一个看上去很像60年代的老人也加入了他们争论的行列,捋着黑白相间的胡须,眼神怪异的说道。
“你别迷信了,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这时,从人群里走出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他用手把人群拨开,大声说道,“我是医生,大家请让一让。”
听到瘦高男子的喊声,那些围在当场的人都不自觉的让出一条道来,一边男子可以及时对孩子的情况进行推断和治疗。
不过他这捏捏,那碰碰的弄了很久,最后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头绪,摇着头说道,“怪了,脉象什么的都很正常啊,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说着,揉起自己的太阳穴,苦苦的想着。
这时,司机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他奋力的挤开人群,对着被围在里面的女子大声说道,“大姐,您能快点吗?再呆下去这车肯定得误点了!”
其他的人听见司机这么说,也纷纷起哄。
“对呀,快点,别耽误了我们的时间。”
“拜托您就快点吧,大家肯定都不想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
这时,那个医生也站了起来,一脸不甘心的望着被女子抱在手中的孩童,弱弱的说道,“大姐,您就快上车吧,也许到了大点的医院医生就有办法了。”说罢,就要把地上的母子给搀起来。
“没用的!”就在众人都对青年医者的观点表示赞同之时,一个乡音浓厚的女声突然在众人背后响起,那是一个看上去约莫四十多岁的妇女。虽然长得瘦弱,穿着也很普通,一身典型的农村妇女装扮。不过她那双有如鹰隼一般的眼睛和那声如洪钟的气魄还是使得在场的那些好事者不住往后退了退,为她让开了一条道来。
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