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王暂时还不想把鹰神马骑到皇宫去,那样只怕皇上马上就要见他,因为他知道皇上早就想有这样一匹马了,如此一来就会耽搁他见文妃的事情。他先是回到自己的王府,将鹰神马安置好了之后,立即动身进了皇宫。
此时,皇后和勃沙正在等霍大学士和元太尉的消息呢,突然见到南庆王,都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他回来得如此神迅,勃沙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坐着那头金雕飞回来的。
南庆王嘿嘿一笑道:“娘娘,少傅,本王回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一匹绝世良驹,于是就骑着它回来了。”
绝世良驹?勃沙可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什么样的骏马都见过,可是要在几个时辰之内跑完千里之地,这世上只有一种马,那就是鹰面马。
他小心翼翼地道:“王爷,你不会遇到一匹鹰神马吧?”
南庆王笑道:“少傅果然厉害,一语中的啊,我的确是骑的鹰神马。”
文妃和勃沙都惊惊讶了半天,文妃这才道:“我的天,你怎么这么好运气,随随便便就遇到一匹鹰神马,那马只怕几亿金币都买不下来吧。”
南庆王在心里暗暗嘲笑道:“没见识的女人,一天到晚光想着钱,居然还想当皇太后,真是痴心妄想。”口中却道:“哈哈,这说明今年我的运气特别好嘛,做什么事都很顺,比如说这次夕颜攻城,结果我一去,他就没攻下来,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他还下令停止攻击,哈哈哈。”南庆王在文妃面前虽然表现出对夕颜的不满,但是为了麻痹这个女人,他还是把自己伪装成一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所以说话十分随便。
听到南庆王的笑声,文妃和勃沙的脸色都有点难看起来,看来南庆王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夕颜已回来了,那么自己想要从他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得有些困难了。
南庆王自己笑了一会儿,见两个人的脸色不对,于是停下来道:“你们怎么回事?对了,不是说出大事了吗,是什么事儿啊?”
勃沙沉声道:“王爷,你还不知道吧,夕颜早就回到了京城,而且已经见过皇上了。”
南庆王的笑容立即僵硬在脸上,就像千年的寒冰一样冻在那里不能化解。此时,他的大脑里已经乱得一塌糊涂。
怎么可能,夕颜不是明明躺在阿娜尔的营帐里么?这可是他亲眼所见,那么夕颜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军营,回到了京城?
如果说,夕颜是在沉术召开军佐大会之后,也就是他看到夕颜躺在阿娜尔的床上之后离开的,那么他决不可能跑得如此之快,因为自己可是骑的鹰神马,即使比他晚几个时辰,但是照样能远远超过他。因为按照一般的马来说,即使是最快的汗血宝马,也只能日行千里,也就是说,夕颜要花一天多的时间才行,所以……
南庆王恍然大悟,他在阿娜尔床上看到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夕颜,在那个时候,夕颜早就离开了军营!
这个可恶的家伙,居然联合沉术、阿娜尔跟我演了一出好戏!
南庆王恨恨地骂道,一旁的文妃却心中暗暗高兴,因为她觉得南庆王就是一个傻瓜,有这样一个人做盟友是很不错的事情,到时去掉夕颜之后,这家伙如果听话还好说,如果不听话,那么要除去也不困难。
南庆王道:“夕颜见父王都说了些什么?”
文妃摇头道:“这家伙鬼得很,先让棋苑的凯尼将皇上带到棋苑,然后乔装打扮进了宫,在那里单独跟的皇上见的面,说的什么话,谁都不知道。”
南庆王表现得很粗俗,他立即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去问父王,如果他这次宽恕夕颜,那我要问一问他是否还有法度?”
勃沙拦住他道:“王爷,你稍安勿躁,现在霍大学士和元太尉正在跟皇上密议此事,相信一会儿就有结果,你先不要打扰他们。”
南庆王一听,哦了一声,又坐回原处,故做欣喜地道:“既然有霍大学士出马,相信问题应该不大,看来夕颜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勃沙摇了摇头道:“现在他们谈了快两个时辰,如果有结果早就有了,我想这件事情还是有点棘手。王爷,不知你身在军营之中,对夕颜的事情了解多少?”
他们之所以急着让南庆王回来,就是想知已知彼,然后双方联手起来对付夕颜。
南庆王道:“之前的事情都比较正常,夕颜率军攻打虎踞城,有一次差点破城,可是突然来了一个神秘女子,这个女子出言威胁夕颜,而夕颜竟然受她所胁,跟她走了。”
二人一听,都大感惊讶,一军之主帅,竟然在战场上被人胁走,并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可真是千古奇谈。
文妃好奇地道:“这女人是谁?”
南庆王虽然知道是玄玑阁的阁主,但是又怎么可能说出来,那样岂不是告诉别人,他里通外敌,胁走了已方的主帅?虽然他和文妃现在是盟友,但是夕颜一旦倒台,他们之间马上就会成为敌人,所以他是不会授人以柄的。
南庆王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清楚了。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战场上的,你们知道,我这个人吃喝玩乐还行,但是要我上战场,那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我后来听人说,说是当时城池即将被破,这时那个神秘女人就出现了,她出现之后,跟夕颜没有说多少话,由于战场混乱,所以说的什么也没有人听得清楚,但可以看出,神秘女人是在威胁夕颜。后来夕颜禁不住那女人的威胁,于是就跟她走了,而城池也没有攻破。”
文妃一拍桌子,娇喝道:“好一个夕颜,身为一军主帅,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攻城,这可又是一条罪状了。”
在他们眼里,既不愿看到夕颜破城,但是夕颜如果有一点不尽力的地方,他们又会以此为把柄,说他故意违抗皇命,又或是消极怠战。所以说,小人的思维就是这样,从来不以客观事实来看问题,而总是从自己的利害出发。如此一来,天底凡是顺着他们的人,错了也是对的,而那些与他们相逆的人,对了也是错的。
南庆王立即凑和道:“谁说不是呢,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气得直跳,你说你堂堂一个主帅,不好好打仗也就算了,居然还跟一个女人扯得不清不白,并且还影响了战斗,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那都是要重重处罚的。少傅,你说对不对?”
第九十四章 奸邪王爷回京都(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