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算是封建的人,只是,夏晚歌的脸看起来年纪很小,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子会这么禽兽不如,这么早就下手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打量的目光多多少少有些异样。特别是宗政铭,他第一眼就看到这个女孩很年轻很漂亮,而且,他也没在什么名流聚会上见过她,就认为她是凭借美色上位的。想不到宗政樵也会裁到这方面上,宗政铭看她的目光更奇怪了。
这目光实在是毫无掩饰,宗政樵看了他一眼,把他吓了一跳。他低下头去,恨恨的诅咒着宗政樵会因为夏晚歌最终没有好下场。
一到大厅坐下来,老爷子的嘴巴就闲不住了,问题一串连着一串的来,“你叫夏晚歌是吧?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现在在什么地方读书啊……”
吧啦吧啦活脱脱的一个八卦的老婆子。夏晚歌也没有不耐烦,都人人真真的回答了,声音温柔,说到不幸时悲伤是有但更多的是积极的态度,老爷子更满意了。
这热切的态度让宗政清他们这一辈的人倒没什么意外,人老了,有一个年轻温柔的女孩子做孙女又做媳妇的,心情自然好得不行。
宗政玥倒是有些不满,她翻了一个白眼,她这是有些嫉妒了。因为还不能毫无阻碍的交流,加上老爷子一向都是板着脸,动不动就骂人的模样,这些都让他她对老爷子有些排斥。宗政玥见到老爷子都是躲着走的,感情什么的自然不深,老爷子对她说不上刻薄,但绝对没有像对夏晚歌一样这么亲近的。她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谁都听到了。坐在她身边的宗政铖夫妇两人脸都白了。
老爷子扫了他们一眼,也不说话,气氛顿时有些尴尬了。
陈氏在心里冷笑着,不着调父母教出来的孩子始终是不着调的。还以为老二一家在外这么多年有长进了,现在看来,还是这样,说起来,阿樵还不知道自己父母是为什么出车祸的,要是知道了,宗政铖这些人该收拾包袱滚出华国了。
她是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但是很快,丈夫的话让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在他脸上了。
“晚歌是吧,你年龄这么小,也不是什么世家里的人,怎么就可以和阿樵认识了呢?我这个侄子一向优秀,冷冷清清的不近女色,怎么就认定你了呢?”
他表情疑惑,但眼里的轻视是显而易见的。
宗政清和宗政瑜对视一眼,他们对父亲的行为非常无语。老爷子一副满意得不行的态度,你再怎么看不起人家,又何必明面上给别人难堪?更何况,宗政樵是话里话外的那种禁不住诱惑的人吗?
果然,老爷子拍了一下桌子,恨恨的说,“又不是你娶媳妇,你管别人那么多!”
夏晚歌吓了一跳,她咬着唇,看了一眼一直在玩着她头发的宗政樵。男人神色莫名,她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她能知道,男人在安慰她。他说,别怕,一切有他。
陈氏连忙笑着拍了一下耿着脖子一脸不服气的丈夫,说道,“爸,阿樵,你别误会,他就是这样,明明是关心的话,一说出来,就奇奇怪怪了。他这个脾气,老是把我气得半死,爸,你也不是不知道的。”
老爷子看了一下宗政樵,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宗政铭被陈氏扭得肉,疼得不好说话。
宗政节趁机打圆场,“爷爷,小表嫂第一次来,以后也是要长住的,什么事我们不会知道?不如让我们几个小辈的带小表嫂到处走一下?表哥应该也有事和你说的。”他不断的向宗政清等人使眼色。
宗政清收到了,笑着说,“是啊,爷爷,我和阿瑜阿节阿玥带着弟媳到处走一下,说一下话。”
宗政瑜也跟着应,笑意盈盈的让人非常信赖。
宗政樵嘴角一勾,“去吧!”
夏晚歌觉得奇怪,这一家子好像都在看宗政樵的脸色行事,她乖乖的应了一声,跟着他们出去了。
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后,他盯着宗政铭,凌厉的目光让他无从闪躲。
“大伯,你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有点问题了。”
宗政铭一滞,却不敢反驳。他一向怕这个侄子,偶尔胆大包天的时候,是他认为自己抓住了这个臭小子的什么把柄,到最后出丑的人还是自己。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其实所有人都没说话。老爷子作壁上观,宗政铖夫妇对这个侄子亏欠太多,自然不好说什么。至于宗政鉎夫妇,这两人一向不会主动掺和和他们无关的事,就更不会多说什么了。
大厅里只有陈氏一个人尴尬的配笑声,有些渗人。
这里的空气像是停滞一样,花园里却是欢声笑语个不停。
他们坐在小亭子里,喝着冰茶,聊着关于宗政樵小时候的趣事。
在夏晚歌面前,宗政樵是霸道,理智,温柔的,偶尔有像大狗撒娇时候。但是她从来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这样冲动的时候。
冲动,但是护短的他,有些可爱呢,夏晚歌觉得,自己越陷越深了。
第二十九章 护短的男人(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