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阳急忙跑出去,大厅里,陈玉竹抱着腿缩在沙发上,眨着双眼,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怎么了?”
陈玉竹头顶的吊灯不知为何碎了一个灯泡,片片碎屑,洒了满地皆是。
李冬阳摸了摸乱逢逢的头发,想不明白,灯泡为何碎了?
陈玉竹说:“对不起哦,我的笑声太大,居然把灯泡震碎了。”
“哦,没关系,你受伤了没?”
陈玉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轻轻地摇摇头。
“没事就好。我这就收拾收拾。”
李冬阳收拾完毕,陈玉竹不再看电视了,她跟在他后面,目光含愠。李冬阳感觉好冷,那种冷意是陈玉竹给的,那种感觉好熟悉。
李冬阳回头一看,陈玉竹正站在他不远处,目露凶光。
“怎……怎么了?我哪里做错了?”李冬阳慌了。
与鬼同居,尤其是漂亮女鬼,犹如头悬尖刀,脚踩利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刀会掉下来。而且,前几年不是流行一首歌,叫《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嘛!说得太对了,她们仿佛盛夏的天气,风云突变。你弄不明白这一刻她笑容可掬,下一刻为何变得双眼阴鸷。
李冬阳急忙说:“怎么了,你说话啊?”
陈玉竹淡淡地说:“你吃蒜了?”
“啊!是……吃了两瓣。”
“你不知道大蒜辟邪吗?”
“我只知道大蒜能杀菌,至于辟邪这个说法不能成立吧!”
陈玉竹说:“马上去喝酸奶,消除蒜味,这次饶了你,下次再吃蒜,小心我阉了你。”
李冬阳干咽口唾液,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
李冬阳急忙从冰箱里拿出酸奶,喝了半桶,大蒜味总算消除了。
陈玉竹“扑哧”一笑,说:“拿着浴品,跟我上楼。”
“你……你要干什么?”
李冬阳紧张起来,自从和萧静姝分手后,他没再找女朋友,几年来守身如玉,一个人过活。难道今晚要破处不成?而且,还是跟一个女鬼,不,是三个。这个他未曾体会过,那将会是享受还是折磨,也未可知啊!李冬阳的脑袋里乱极了,不能……不能……他极力克制自己。
陈玉竹洞烛他的内心所想,冷冷一笑,说:“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会那么便宜你吗?拿着浴品跟我上楼,侍候着!”
“哎,小的明白。”
“偷看一眼,小心你眼睛。”
李冬阳拿着浴品跟在她后面。陈玉竹进了浴室,李冬阳拿着浴品在门外侍候。
“沐浴露……”
里面叫什么,李冬阳就拿什么,不敢有错。
李冬阳靠着墙,手捧浴巾,死的心都有。
浴室里,光着身子的漂亮女鬼在洗澡,他一个活人,站在门外,他们一墙之隔。她还不准他偷看,更不准他意淫。能管住他的身体,居然还想管住他的思想,真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女鬼。
一点人权都没有,还不如做鬼。
李冬阳恨不得一头撞死!
浴室的门忽然拉开,伸出一只苍白的手:“给我浴巾!”
李冬阳双手奉上,这哪里是同居,分明是请来个祖宗。递上浴巾,证明洗浴结束,李冬阳忙说:“还有什么需要吗?没有的话,我下楼了。”
陈玉竹说:“不许走!”
她说的话是圣旨,至高无上。
陈玉竹披着浴巾露出半个身位,李冬阳看了一眼,一下子呆了——出水芙蓉!
陈玉竹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着,洁白的浴巾包住她的胴体,肩头那朵玫瑰刺青,娇艳欲滴。除了脸色苍白之外,她和正常人一样。
陈玉竹笑着说:“我告诉你,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
李冬阳忙低下头:“小的不敢!”
“跟我进屋!”
“干吗?”
“吩咐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少废话!”
李冬阳跟着她来到她的卧室,那里曾经是他的卧室,现在被她无情地霸占了。进了屋,陈玉竹摘掉浴巾,浑身赤裸,一丝不挂,背对着李冬阳。凹凸有致,曲线玲珑……李冬阳不敢想!越想心越乱,愈想脸愈发滚烫。
陈玉竹轻巧地趴在床上,笑着说:“别妄想!小心我废了你。快点,给我按摩。”
“按摩?”李冬阳随口说,“我不会呀!”
“当大夫的不会按摩,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呢?快点,少废话!”
“是是是……”
“告诉你能给本小姐按摩是你的荣幸。知道不?”
“知道!知道!”
触手冰凉,那种冷意传遍李冬阳全身。李冬阳闭着眼睛,心想算给尸体按摩吧!不知为何他想起了大学时的解剖课。李冬阳轻轻地按着,陈玉竹发出轻轻的呻吟……呻吟声愈来愈大,愈来愈夸张!李冬阳恨不得自己耳聋,听她享受的呻吟声,他的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生理上的变化。陈玉竹的呻吟使他联想到了那些毛片。
突然,陈玉竹回手抓住了他的手,力道凌厉,仿佛一把钳子掐住他。李冬阳痛得叫了一声。
床上的陈玉竹回过头来,目光森然,厉声道:“谁让你进来的?”
陈玉竹一翻,李冬阳疼得大叫,反身跪倒在地。陈玉竹猛地踹了他一脚,李冬阳像皮球似的弹了出去,额头重重地磕在墙上,哗地流出了血,疼痛袭遍全身。
陈玉竹喝道:“马上滚出去——”
李冬阳瞄了眼陈玉竹,她早已经盖上了浴巾,冷冷地盯着他。
李冬阳含着眼泪,委屈地爬出了卧室。
李冬阳哭着说:“这是为什么呀?上帝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这么惩罚我?”
李冬阳爬到浴室,胡乱地洗了一把,急忙下楼。
第十七章 诸事不宜(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