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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离心
  宇文耀和赵玉沁两人自成婚以来,便一直保持着公事公办的模样,他们二人平日里没什么大交集。
  宇文耀对赵玉沁没什么心思,除了嫡妻之外,他再是找不到另外一个能多看一眼赵玉沁的理由。
  起初赵玉沁也想为宇文耀生个一儿半女,但肚子里一直没消息,她便也不求了。
  只要能够一直坐稳王妃的位置,打理好府中事务,赵玉沁便觉得值得。
  不过陈婉君那样嚣张跋扈之人也断然留不得,因为很可能会涉及她的位置。
  “王妃这些日子身子应当好吧?”
  宇文耀有一搭没一搭地关切着,好似赵玉沁只是个普通人。
  他不会说些什么其他的,也更不会对她有什么别样的念头和想法。
  赵玉沁心下发苦,只得配合着予以回话:“承蒙王爷关爱,倒是好的。”
  良久之后,赵玉沁话锋一转,对他道:“王爷这些日子因为府中内宅之事一直操劳,倒是妾身有愧。”
  她轻轻叹息一声。
  按照别家规矩,这些事应当由王妃来做。
  “无妨。”宇文耀淡淡回应,隐隐结束了赵玉沁本来想说的话。
  “妾身本以为这些日子能够再风平浪静一点,可却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陈氏想要求死,妾身从前倒是从未听说过。而且这些事在妾身看来,闻所未闻,也确实需要王爷的主断。”
  赵玉沁最是擅长说类似的话,每每听的人都要昏昏欲睡。
  宇文耀从小便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自是不会再去说些什么。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便是直说无妨。”
  他懒得再同赵玉沁纠结些什么,只缓声开口,语气平淡,略微不留情面。
  赵玉沁也只在一阵短暂的尴尬过后,便回过神来,给他的碗里夹了个菜,缓缓抬眼,眼中带有不明意味:“陈氏求死,本是一件不足以挂齿的事。在这后宅之中,女子的性命轻如浮萍。可却恰好被苏氏撞见。”
  见宇文耀不语,赵玉沁又继续开口:“妾身觉得,苏氏也是略有奇怪,好似什么事都知道,原本我们府上就人才各异,有能知道未来发生了什么事的裴氏,还有陈氏能研制出来各式各样的花哨东西,所以难保苏氏也并非没有擅长之事。”
  她此话一出,宇文耀蓦然醒悟过来。
  他联想苏淮月同他说过的种种,似乎也不是全无可能。
  “本王知道了。”
  宇文耀淡淡地应了一声,他的脸色算不得好,气场却也变得愈发高不可攀。
  赵玉沁淡淡地看着他,凭借着自己对他的了解,怕是宇文耀会将信将疑。
  他本就生性多疑,从前的过去的种种让他养成了心狠手辣的性格,若是发现了其他人有意忤逆,也必然不会去放过。
  当晚,宇文耀只陪赵玉沁用了一顿晚膳后,便找借口离开了她那儿,而是自顾自回到书房。
  联想赵玉沁说的那些话,宇文耀满脑子都是苏淮月。
  他先前只以为苏淮月那儿是个很好的能避开烦忧的地方。
  但现在看来,却也不尽然。听到苏淮月和自己说的那些话,以及她确实碰见了陈婉君,种种下来,都算不得巧合。
  他狭长的眼眸眯起了一条缝隙,对苏淮月,他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怀疑。
  当晚,赵玉沁嘴角噙着冷笑。
  “我就知道,就算是王爷表面上不说,可是那心底难保不会对苏淮月生出了几分罅隙。既然如此,那就让这件事再演得真一点。”
  赵玉沁冷眼看着眼前的赵嬷嬷,对其吩咐着。
  “王妃打算怎么做?”
  赵嬷嬷躬下身子,认真聆听。
  赵玉沁眼中带有得意,同赵嬷嬷说出克她的伎俩。
  苏淮月的房中有两个婢女,一个是翠环,一个是逢月。
  翠环做的事最多,也最受苏淮月信任,这骨头太难啃。
  但逢月便是一个很好的对象。
  赵嬷嬷买通了逢月,也告知了她该如何做。
  不出一日,府上便流言纷纷。
  下到洒扫的丫鬟,都在议论此事。“”
  “都说是从苏小主房中传出来了消息,说她和裴小主一般是神女。也正是因为她知道了陈小主要求死,所以才会这般的。”
  这一消息也同样传到了宇文耀的耳朵里。
  后者本就心情不好,他听到了这番话,则是更加脸色难看。
  “王爷,是否要劝阻一下流言?若是此事执意要被散发,只怕对苏小主的名声有影响。”
  泰和默默地询问着。
  先前裴樱有流言时,宇文耀不是这个反应,他也不会这样询问。
  但现在看来,却是不大一样的。
  “去将散发消息的人叫来,本王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这些日子府上的人的古怪,心下便不免染上一丝疲倦。
  不多时,泰和便带来了逢月。
  逢月很少近距离见到宇文耀,从前都是在苏淮月院子里远远地看上一眼。
  如今离得近了,才能看出他愈发仙人之姿,和他人是不一样的。
  “是你说了你主子的话?”
  宇文耀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逢月当即跪下,连连磕头求饶:“王爷,奴婢错了,奴婢不应该这么做!奴婢只是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人,一时新鲜,所以才跟身边的人说了,只是没想到流言传得这么快。”
  她故作慌张地看着宇文耀。
  “你是如何得知?”
  宇文耀从前审犯人都不会这般仔细。
  “奴婢只是偶尔在伺候苏小主梳妆的时候,听到了她会说一些之后发生的事。其中便包括了陈小主求死,所以她才会真的劝阻。奴婢觉得太神奇了,所以才会一时失言。”
  逢月又继续跪下来道歉。
  闻言,宇文耀愈发信以为真。
  他的神色变得冷下来,摆了摆手,示意逢月离开。
  待逢月走后,泰和能察觉到,宇文耀的心情和方才全然不同。
  “那王爷,我们究竟该怎么做?”
  他别无它法,只好询问。
  “让府里其他人住嘴,若是有人再议论此事,便缴了舌头。”
  宇文耀顿了顿,继续开口:“还有,不要让苏淮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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