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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若雪!不可!”
  千钧一发之刻,常渊忽然闪身出现挡在了虞明烛的身前。
  那已经出手的术法正中他的胸膛。
  猩红的微光闪烁,常渊感到自己的心房里渐渐变得空荡荡的。
  他的所有意识都开始流失。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看着虞明烛惊讶的面庞,缓缓地张开僵硬的双唇。
  “对……对不起。”
  白真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的恢复,短时间内只能发动一次妖力。
  见计划失败,她仓皇地想要逃走,虞明烛的剑却先她一步。
  长剑从背后贯穿了她的胸膛,又拔出。但白真云却瞬间化作一阵飞舞的雪花,消失在原地。
  天问剑发出惊叹。
  “看来那雪妖已经快要完全地控制她了。现在杀她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虞明烛却默不作声,只是盯着已经变成木讷傀儡的常渊看着。
  “父亲……”
  她心中反复浮现着这两个字,终于是说出了口。
  但她这一生,从未真正的有过父亲。
  常渊变成傀儡后便坐在虞明烛的院子中,不肯离去。
  三日后,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破旧的拨浪鼓。
  摇着摇着,便再没了声响,人也不动了。
  而虞明烛正带着天问剑到处寻找白真云的下落。
  同时,那日被逼退的敌军卷土重来。
  将士们因为圣女归来而士气大增,赵远渐再次披上战甲,率军出征。
  虞明烛在一处水边休息时,发现天问剑不见了。
  但她并未惊慌,因为这代表着她终于找到了白真云。
  她和白真云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所以天问剑对白真云的排斥并不大。
  于是那日,她故意对着常渊叫了父亲,为的就是让偷偷观察的白真云听得到。
  让她知道虞明烛与她是有血缘之亲的关系,那么她便会想方设法地来夺剑。
  这样虞明烛的目的就达到了。
  而现在她要去看一场好戏了。
  虞明烛立在高耸的城楼上,将不远处的战事尽收眼底。
  不难看出,这一次敌军是有备而来,势力在我军之上。
  而虞明烛要找的白真云此刻经也在参战。
  她手中的兵器正是天问剑。
  而此时已经不是人在持剑而是剑在掌控着白真云。
  凡是靠近她的移动之物都会被她斩于刀下。
  不消多时,仅凭她一人之力,敌军便倒下了大半。
  白真云此刻好像不知疲倦的杀人魔,根本无法停下。
  渐渐地,敌军已经所剩无几,死的死,跑的跑。
  已经疯魔的白真云竟然将剑指向了马上的赵远渐。
  银剑扫过,战马应声倒地,赵远渐被甩出去数丈远。
  “白真云!你清醒一点!看清楚我是谁!”
  赵远渐朝她大喊。
  “杀了,都杀了。”
  白真云一边呢喃着一边靠近她。
  此刻,赵远渐才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魔剑。
  剑上的残血滴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肋骨已经折断动弹不得。
  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要死在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的手里。
  白真云高高地举起剑,虞明烛适时地念出口诀。
  天问剑瞬间从白真云的手中抽离,回到虞明烛的手中。
  虞明烛用事先备好的帕子,认真地将剑身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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