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谢婉嫣不可置信的瞪着晋宁长公主,尖声道:“您明明对那个野丫头也有疑心不是!?我们为什么要留那个不知来历的野丫头在府上!?为何不寻了机会除掉她,届时柔安郡主不就是我!!”
晋宁长公主冷着脸看了眼此刻失态癫狂的女儿,沉声道:“母亲留着她自有用处!过两日入了京,哪怕她是郡主之身,她的身份也越不过你去!她本就是你父亲为你入主东宫,特意挑选来的棋子罢了,她纵使手眼通天能翻了江州的天,可这公主府还是本宫说了算!入了京,她是郡主又能如何?!”
“回苑子里好生抄经书为你父亲祈福!中秋宫宴后便是你的及笄礼,待你及笄母亲同太子自会向你舅舅请旨赐婚!”
若真是她想的那般,那驸马在这个谢妤薇回来后便身中毒就能说得通,驸马中了毒那假谢妤薇的身份自然无人怀疑,想通这一点,那谢妤薇入了谢府就能得谢老夫人的偏宠跟欢心,更能抢了婉嫣的郡主,便也能说得过去。
否则她谢妤薇一个乡野女子何德何能可以压下她的掌上明珠!皇兄啊皇兄...从前你算计利用亲妹,如今还要把她的女儿也一并算计了进去,用一个乡野丫头来折辱她的亲生女儿!
晋宁长公主总算拨开了压抑在心底里的那层迷雾,只是真相剥开后,却是发自心底的胆寒。
盛怒中的谢婉嫣闻言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母亲...此话当真?”
晋宁长公主见谢婉嫣这般将心思放在脸上,不由得扶了扶额叹息,“怪只怪你父亲将你养的这般天真,不懂人心算计!自古以来儿女婚嫁之事皆是父母做主,你父亲昏迷不醒,自有母亲在...”
届时入了京,她只需为谢妤薇指一门婚便是。
闻言,谢婉嫣心中亦是不满,“可她现在终究是有长公主之女郡主的身份,婚事上自是便宜了她!”
“你且安心,她的亲事自有本宫操心,定然不会高过你。”
晋宁长公主如今身心俱疲,从前驸马在时她从未操心过这些事,而现在事发突然她连个商议之人都没有。
谢婉嫣走后,晋宁长公主匆匆修书一封,唤来贴身的嬷嬷,“将此信快马加急送入京中严相府上,让严相在本宫入京前将一切事物安排好。”
“是。”
嬷嬷闻声目光闪了闪,轻声问道:“殿下,此信可是要走官道?”
“不可!”晋宁长公主面色一沉,冷声道:“此信悄悄送出,莫要惊动旁人!”
如今的长公主府上千疮百孔,她岂敢惊动旁人。
“老奴这就去安排。”
“退下吧,本宫乏了。”
“是...”
晋宁长公主瞧着人离开,待门关上后,强撑着的身子才松懈了下来。
“驸马...你可会怪我...”
现在的谢府定然不会信她这个长公主,谢妤薇的婚事...她只能指望京中的太子,那个未来的女婿...
但愿...驸马亲自选的太子不会让他失望。
偌大的公主府上,谁也不曾发现嬷嬷自出了长公主房间后,便径直朝谢妤薇从前居住的玉竹苑而去。
僻静的玉竹苑自谢妤薇走后,公主府上便再无人踏足。
苑子里除了前些日子被谢妤薇指过来的几个丫鬟,再也没有旁人。
嬷嬷行至玉竹苑偏院,荒无人烟的苑子里早早的便有人候着了。
“方才长公主吩咐老奴,将此信快马加鞭送至严相府上。”
说完,嬷嬷将信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青衣女子接过信,快步行至内院,将信递给了倚在软榻上的红衣男人,“嬷嬷送来的,长公主写给严相的密信。”
闻声,倚在软榻上的男人单手支着头,轻了咳两声,哑声道:“拆了吧...”
“是。”
第五十九章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