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钟亲手替我换上嫁衣。
上好的绞纱和刺绣,价值连城,用心至极,一看就知道是赶工得不出的品质,必然是早早准备的。
更别提那颗硕大的东珠,更是无价之宝。
秦玉钟动作轻柔,一层层替我着好。
量体裁衣,嫁衣十分合身,是专门为我做的。
穿戴整齐后,他将我转向铜镜。
“多美。”
我盯着铜镜里美丽到陌生的自己,只觉得想哭。
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呀?”
“立侧妃那日开始。”
秦玉钟爱怜地撩着我耳边的青丝。
从那日开始,他就决心只有她一人了。
他眼里无限深情。
“宝雀,今日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呢。”
我脸蛋红红,眼眶红红。
我拧了拧大腿,要把嫁衣脱掉。
“怕,怕弄脏。”
这么好的料子,这么好的衣裳……
秦玉钟止住了我的动作。
他将我往床上一推。
我仰面看着他,翦水秋瞳,满是爱意。
“就这么要你。”
秦玉钟的手轻轻触碰我的衣襟,开始以一种熟悉而温柔的方式探索我。
“这样可以吗?”
他并未征求我的明确同意,而是带着一丝顽皮,一边与我亲近,一边在我耳边低语。
仿佛是在寻求一种默契,让我自愿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
秦玉钟的呼吸变得炽热而深沉,让我心头涌起一阵悸动,连脚趾都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眼中含泪,试图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穿着这身美丽的嫁衣,好不好?”
秦玉钟仿佛要完全融入我的世界。
他深情地凝视着我,看着我身着如云霞般璀璨的火红嫁衣,娇弱而美丽,等待着他的珍视与呵护。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呜,我永远都是你的……别再捉弄我了……”
我泪光闪烁,而他则沉浸在与我亲近的喜悦中。
凤冠在我的头上微微歪斜,汗水顺着散乱的发丝滑落。
在我们的亲密互动中,珠翠轻轻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餍足地亲了亲我的颈窝,长叹一声。
“大珠小珠落玉盘啊。”
我又气又累,懒得理他。
秦玉钟更是坏到没边,拎起配套的红色小衣晃了晃。
“你看,它依然干燥如初。”
他轻轻拨弄我的胸前,又轻吻了两下,
“这里,已经属于我了。”
我信手给他了额头一巴掌,“起开。”
秦玉钟哧哧笑起来。
“傻丫头。”
我放松地睡过去,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我的院子是整个太子府最好的钟粹院,在曲径通幽处,外门吹吹打打也影响不了我睡觉。
醒来时,谢秋雁已经过门了。
谢秋雁的婢女谷雨来给我请安,被白芷等一众婢女烂的寸步难行。
白芷作为我房里的一等女使,又在秦玉钟身边厮磨多年,对上谷雨丝毫不惧。
我已经醒了,静静地坐在妆台前梳头发,听她们你来我往。
白芷伶牙俐齿:“娘娘还在安寝,你在这里咋咋呼呼,不安好心。”
“咱们钟粹院只有太子爷能过问,也轮得到你这个小蹄子对娘娘指手画脚?”
谷雨面红耳赤:“是太子妃命奴婢来请侧妃娘娘去喝妾室茶!都是奉主子吩咐做事,姐姐何必在这里给我脸色瞧!”
我哑然失笑。
秦玉钟明明叮嘱过不必和谢秋雁打照面,这什么劳什子的妾室茶自然也不是规矩。
谢秋雁真是迫不及待给我一个下马威。
罢了,面子上还是得过得去。
喝杯茶而已。
我进了正厅,看见秦玉钟和谢秋雁一左一右坐在主位。
面前是奉旨来送礼的楚慈。
我环视一圈,从旁边的丫鬟手中托盘里接了茶盅,恭恭敬敬跪倒在地。
“太子妃娘娘,请喝茶。”
谢秋雁唇角含笑。
秦玉钟和楚慈却双双变色,如饿狼般死死盯着我手里的茶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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