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问秦玉钟为什么答允过我不立太子妃,却娶了谢秋雁。
陛下旨意不可违抗,他到底只是太子。
虽然万人之上,终究还在一人之下。
质问他也没有意义。
而且我信他。
我只是觉得心里堵得很。
我揉着胸脯,感觉鼻子囊囊的,坐在窗棂下发呆。
秦玉钟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幕,忍不住心里一酸。
“宝雀,”
他柔声喊我,把我揽进怀里,
“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我摇摇头,复又问他:“头痛吗?”
秦玉钟更觉心酸。
他用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有宝雀在,我不痛。”
我顺势倒在他怀里,闷声叹了口气。
“等事情了了,我带你去江南,我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
我仍然没问是什么事情。
“我信你。”
我把手放进他手里,轻轻挠了挠,弯唇浅笑。
秦玉钟只觉得自己着了魔,发了疯。
从前从来不是纵欲的人,一心放在复仇上,最唾弃同僚沉湎于女色的荒唐,
可是碰上他的小雀儿就像被下了蛊,一颦一笑都让他神魂颠倒。
昨日明明胡闹了一天,如今随意一个动作,就让他欲望横生。
他凑过来索吻。
吻得缠绵深入,细水长流。
慢慢就变了味道。
我哼唧着想推开他。
“别闹。”
秦玉钟不依不饶,胸腔里笑意颤动。
秦玉钟真的太宠我了。
他有意用自己的宠爱去消磨过去十几年我在宁远侯府那些黑暗的记忆。
我说我在府里一年到头都穿不上衣裳,他就开了库房,拿那些宫里娘娘都眼红的上用贡品来给我裁衣。
他似乎察觉到我并不愿去动那些看起来就金碧辉煌的昂贵首饰,因此在服饰上格外下功夫。
江南制造每月的新料子流水一样送进府里,千里迢迢只为博我一笑。
他最爱给我做的还是肚兜。
最羞人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肚兜,总是在奇怪的地方或增或减一些关键的布料。
我揣摩是因为自从当时他救下我小娘,我穿着自己亲手裁剪的那件小衣“报答”他后,秦玉钟开始对这些东西尤为上心。
恶趣味。
我细嫩的手去堵他的嘴,含羞带怯。
“你别说了。”
秦玉钟闷笑,捉住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抱在怀里,像在抱一个千娇百宠的孩子。
即便我已经长大。
他的怀抱这么暖,这么结实,好像能为我遮挡一切风雨。
“谢小姐入府后,我要如何做?”
这话一出口,我暗自咂舌。
听起来像心机深沉的外室坏女人会对原配嫡妻说的混账话。
秦玉钟把自家小妇人憨态可掬的神态尽收眼底。
心头在听见谢秋雁名字时涌起的烦躁和怒火顿时消减三分。
“你不必如何做,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她若是给你脸色瞧,你连面子都不用给,只管叫我来给你撑腰。”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淡淡地说。
我“哦”了一声,也不晓得说什么,安静地蜷缩在他怀里。
秦玉钟突然把我提溜起来,丢到床榻上。
我困惑不已:“干吗呀?”
秦玉钟缓缓靠近,
“吃一口玉浆。”
我顿时翻身要逃。
身上还痛着,这男人是属牛的吗,这么有劲儿!
我不知道这样的逃跑对于男人来说更是欲拒还迎的情趣。
秦玉钟眼里的情欲立刻旺盛起来。
他神色自若,轻轻启齿,仿佛在进行一种无声的交流。
“为何你偏要提及那位女子呢?”
“你一提及,我便头痛。”
我欲哭无泪。
若下次宁远侯府再来打探消息,我一定要说太子真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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