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子涵父亲有些担心他不懂老家的规矩礼数,曾听说过太多因走新亲出洋相而坏了亲的事。于是每个细节都反复地交代了几遍,直到子涵出门走远还有些惴惴不安。
好在有媒人的护驾,第一次以未来女婿的身份上门的子涵,非常成功!言行举止非常得体,陪客与亲戚都交口称赞,小娟更是忙里忙外的不亦乐乎。待客人基本散去后。小娟拉着子涵来到房间,然后拿出一个非常漂亮的盒子送给子涵。
“新年,新气象!打开试试!”小娟笑着说。
子涵打开看是一条红色斜纹领带,边道谢边推脱着试了起来。因刚才稍尝了些酒脸色泛着一些红韵,再添衬着这红领带,真是满面红光。
小娟看着挺满意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送你这个吗?你知道这里的含义吗?”见子涵摇头小娟又说,“这是人家想一辈子拴住你的心!呵呵。”
小娟说完不好意思地收拾东西去了,因为马上就会跟子涵到未来的婆家。子涵有一种说不出的矛盾,甚至在心里暗暗地骂自己很混蛋,事情已经如此又能怎样呢?经人介绍与自谈恋爱还是有所不同。经人介绍的出发点是婚姻,大都直奔主题容易成功。而自谈恋爱的出发点是爱情,爱情是曲折的并非一帆风顺,所以也容易节外生枝。
子涵和小娟收拾好要走的时候,小娟母亲掏出两个红手绢包的红包过来。
“子涵呐!你家的情况我们也了解,我们不像别人家嫁女儿跟卖女儿似的!我们只希望你们能过的好。这个见面礼呢,我们也就意思一下,来!拿着!”刘母道。
按当地的风俗女方给见面礼,男方一般要加倍地回给女方,所以女方给的越多收到的也就越多。子涵想起父亲交代接红包时要多多推让,于是再三地推手说不用。
媒人堂姐拉憨道:“子涵!拿着,拿着!不过以后要改口哦!”
子涵只好微笑着接下,于是他们一行往子涵家出发了。
这里的氛围显然比小娟家还要热烈。来了不少直系亲戚且都带着小孩,也有不少看热闹的庄邻,其中还有石磊的身影。石磊小时候一直跟在子涵后面玩耍,只是这几年子涵外出打工很难见到了,不过石磊一直很崇拜他。石磊这次来一方面是凑热闹,另一面是想让子涵给找个工作,因为自尊心极强的他,再也不愿忍受看人脸色的日子!学费经常要别人帮助的他放弃了学业,他痛恨那些施舍钱财、衣物、食物之后的言辞,十几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卧薪尝胆,天真地拒绝了那种刺心的可怜!
子涵领着小娟介绍到石磊时,竟让她心头一惊。不为别的,就是看穿着如此寒酸的小青年,却有一种骄傲的气质,不过也没多想点头过去了。一切都进展的很顺利,小娟的体面、大方、懂礼、细心让所有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欢笑,就连子涵那三个爱开玩笑的姐夫来敬酒,小娟也毫不羞涩地应付自如。
子涵母亲给见面礼等自然不在话下,同时还试探性说打算年底为他们举行婚礼。小娟对此没有表态,似乎也是默认了。
傍晚时分的夕阳变的红而大,远远地看去还是留恋着光秃秃地树梢,而或远或近的人家,有的已经升起了袅袅炊烟。子涵在送小娟回去的路上有些疲惫,并没有和小娟有多少交流,两人只是默默地走着。
突然小娟看着子涵迷离的眼神说道:“子涵,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其实我也挺反感老家这样的风俗。大家都是年轻人处处看吧,如果真的不合适,我也不会勉强你,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你,我会等你。”
子涵忙逃避了小娟的眼光说:“没有,没有。对了,你什么时候回龙城?”
“过了初五吧,你呢?”小娟回问。
“我也差不多吧,要不一起好吗?还有初四逢街,我们一起赶集吧,看我也没给你买什么东西。”子涵接道。小娟微笑着满口答应了。
初四那天小娟一直不让子涵乱花钱买东西,最后只让子涵买了一盒自己喜欢的卡带和一个别致的闹钟,说闹钟的意思代表着一见钟情呢。渐渐地子涵对小娟有了些许的感觉,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初五的早上两人一起被双方的家人送上了南下的客车。一路上两人聊的很开心,到了龙城子涵请小娟在小饭店吃了一个便饭,并且约好了休息时一起去玩。
万万没想到就在石磊上班的第二天,林萧萧竟然也来上班了!而且她知道了父母找过了子涵,知道了子涵的苦衷。
第九章·郭刘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