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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如今你虽中举,但官职未定,若去往贫瘠之地任职难有出路。我们身后无人,草芥之躯如何让仕途更近一步,唯有攀附上丞相这棵大树,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我们的阳儿想一想。」
「那也不行,我说过此生只你一人,便是公主强逼为夫也会如今日这般拒了。」
「夫君,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足够了。」
「这样太委屈你了。」
「欢儿不委屈,是夫君受委屈了,既要护着我们母子又在官场如履薄冰,还要为人诟病,但我们的日子终归会好起来的。」
江渊紧紧抓住我的手,眼眶湿润,一再许下诺言。
「欢儿放心,你是我心里唯一的妻,我会待你好的。」
我轻轻靠在他的怀里,花言巧语听多了再无半分波澜。
外面虽风言风语,但江渊和苏轻容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
江渊被封为六品承议郎,留任京城。
我们也搬进了丞相准备的府邸,三进三出的院子,我虽住偏院,但宽敞明亮,比之从前好上太多。
手上也有了些许银钱,再也不必为了吃食绣活熬上半宿,家中有了仆从,又为阳儿请了奶娘,日子松快了不少。
陈国公府的赏花宴,我意外收到了请帖,已为妾室身份,这样的宴席我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既是收到请帖自是有人故意为之,我当然乐于顺水推舟。
那日,我身着一身烟青色素雅衣裙,只在发间簪了一朵开得正盛的海棠,低调内敛。
刚到宴席便远远瞧见被人围簇着的苏轻容,缂丝金云锦苏绣,头戴鸾鸟衔珠步摇金簪,整个人贵气典雅。
她打眼便看见了我,疾步过来,一巴掌扇在我的脸上。
「你是什么身份,这样的宴席也是你该来的?本以为你是个本分的,没想到竟穿成这样跑到这里卖惨!」
「还有,你头上戴的那是什么东西,丢人现眼,还不赶紧滚回去!」
那力道很重,我跌坐在地,捂着脸小声啜泣。
围观的人尽在议论我是何人,惹得丞相府的大小姐不快,莫不是哪个不开眼的奴婢。
直到,清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可不是什么奴婢,而是新晋承议郎江大人的妻子,不,瞧我这记性,现在被苏轻容逼着贬妻为妾了,真是好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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