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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累又困,直接往房间走。
我爸一个激灵:“林秋月!你给我站住!师傅没来前你哪也不许进!”
他还妄想用父亲的威严来压我。
我只是淡淡一笑,直接在林素素的床上滚来滚去,又跑到他们房间也滚了一遍,然后一摊手。
“好了,现在大家都很晦气了。”
妈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阿月,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过去很听话的。”
他们还有脸提过去。
我收敛了笑:“妈,你知道那里面的生活吗?你知道洗脚水和马桶水味道吗?”
妈妈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图钉扎针脚心的感觉吗?你永远不知道饭里能吃出什么,妈,你真去体验一下棍子砸在尾椎上的感觉,那一瞬间……”
“好了!”妈妈大喊一声,冷汗直冒,眼里罕见的涌上一抹愧疚,“阿月,我知道你在里面不好过,我们,我们也很难过的。”
“是吗?”我大笑出声,“难过到两年都不来看我吗?你知道只需要几袋食物我就能免掉一顿打吗?客厅桌上的桔子都要烂掉都没人吃,可如果当时我能拿到几个,说不定就不用喝马桶水了。”
妈妈的脸色越来越白,眼里闪过一丝愧疚:“阿月,妈妈……”
林素素突然哭着跑了过来。
“阿月,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都是姐姐不好,我把房间让给你好不好,你不要为难爸妈。”
她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从小到大,我就被她这副样子欺负了不知多少次。
果然,爸爸一下了拧紧眉,残余的一点温情也不见了。
“她己经无可救药了,她就是个白眼狼!”
“这么多年我们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不就是让她替你坐了两年牢她至于恩将仇报吗?当年如果没有接她回来,她现在说不定在哪个地里刨土呢!”
林素素抽抽搭搭,看向我的眼神却是堆满了挑衅。
林管月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奢望的亲情。
我翻开袖子,数十道深浅不一的伤疤痕横亘在手腕上。
声音冷酷:“这都是我疼到睡不着时划的,每划一道我就在想,将来我出去了,一定要一笔笔的讨回来!”
几人面色惨白,终于一溜烟的跑下了楼。
等他们走后,高洋来了。
那张脸还同两年前一般,可眼里的神色却大不一样。
过去他看我时,眼里是温柔和宠溺,如今,他眼里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阿月,你还好吗?”
我笑道:“只要你和我结婚,我就挺好的。”我转头,笑的很甜,“阿洋哥,你记得你说过,要和我去雪山上办婚礼吗?”
他一时失神。
“下个月我们就去好不好?”
迎上我的目光,他艰难的开口:“阿月,结婚的事我们再慢慢研究好不好?”
“为什么呢?”我一脸天真,“是因为你也爱上林素素了吗?”
他一僵,好半晌才道;“阿月,素素是个好女孩,你真的误会她了,她一直想做个好姐姐的。”
我哦了声:“那我让姐姐当伴娘吧,我相信她一定希望我幸福的。”
高洋整个人一僵,眼睛有些不敢看我。
楼下突然传来尖叫声,他马上甩开我跑了下去。
我闲庭信步的走下楼,就看到我妈和我爸正坐在地上狂吐。
看到我下楼,林素素一脸难过:“阿月,你为什么在饭里放虫子?”
爸爸生气的把碗摔到我脚边:“林秋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看着她眼底的挑衅,笑道;“你们有证据吗?”
爸爸干呕不止:“我们回来时,家里只有你一个人,除了你还有谁?!难道是素素吗?”
她们又想冤枉我了,就像过去的十几年里一样。
我走过去,直接揪住林素素的手,那指甲上还残留着泥土。
林素素扯回手,强作镇定:“这是我刚刚给妈妈的花铲土弄的。”
“是吗?那我们就去调调邻居的监控吧。”
林素素的脸一下子白了,似乎还想说什么,高洋却冲了过来挡在她面前。
“阿月,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我直接推开他拉过林素素就要去求证。
林素素一直在挣扎求救,这时,我胳膊一疼,是高洋从后面握住,他用了十分的力将我甩开,我砰地一声撞到茶几,眼前一阵发黑。
而高洋却把哭泣的林素素护在怀里:“林秋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太让我失望了!”
我慢慢起身,四个人同仇敌忾的站在一起。
眼里全是对我的责备。
我笑了,那一秒,他们的眼里涌起了恐惧。
我从酒柜上拎了一瓶酒,在林素素惊恐的目光下砸了下去。
酒瓶碎的高洋的头上,酒沫混杂着鲜血向周围飞溅。
短暂的平静后是一片尖叫声。
“林秋月,你简直是个疯子!”林素素大叫。
高洋捂着头,即震惊又惊恐,还有些其它的情绪在里面。
我冷笑着拍拍他的脸。
“那你就慢慢适应,凭什么我一直迁就你们,从今天开始这个家,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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