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闺蜜在酒楼端茶倒水一天,晚上在灶房啃着馒头。
我给她说着我所了解的公主的处境,闺蜜狠狠灌了口水。
“可恶!要是这个身体没犯恋爱脑,丢了公主身份,那个姓方的也不敢造次!”
“话说你为什么要卷钱跑路啊?”
我哀哀叹气,“还不是为了我那一山老弱妇孺。”
当初从南疆药王谷逃出来,途经剑南道,时值匪乱,我被山匪劫上了山,他们大当家的母亲重病,我用从药王谷顺来的丹药救了人,大当家感激涕零,要留我在山上当大夫,毕竟越是动乱大夫越值钱。
我待的时日久了,发现山上大多都是老弱妇孺,打家劫舍也顶多抢抢钱财粮食,不伤及性命,说到底都是此地官员沆瀣一气,害得这些人只能落草为寇。
“于是,三年之后又三年,本着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原则,我一路干上了大当家。”我也灌了口水,“可是没钱没建设啊,剑南道的狗官藏得严实,我只能想办法出去闯荡挣大钱。”
先是去了西陵城,想着找门路弄点兵器秘籍啥的带回山上,结果……唉。
后来来了东雷城想靠着前世的知识大展身手,只是我实在等不及。
“你不知道那会剑南刚发大水,水患之后又是疫病,剑南道官员知情不上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孩子去死,从南疆带的药很快就消耗完了,二当家的小女儿才那么点大,”我比划着小姑娘的身高,“高烧死的时候她娘才给她绣好一双虎头鞋。”
“我太急了,就先带走了方应眠批给我的五百两银子……”我说着有点哽咽,闺蜜唏嘘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
我给闺蜜的碗里满上水,你一碗我一碗。
然后闺蜜眼一闭腿一蹬,倒地不起。
当然不是醉倒的,我捻了捻指尖的药粉,南疆的药还是有一些的。我心虚地扶正闺蜜磕在桌角的脑袋。
“好姐妹,原谅我,你先在这替我抵债,等我安顿好山寨,筹钱来赎你。”
我把字条塞到闺蜜手里,没敢说是因为楼千缕要来抓我了,我怕死先跑了。她毕竟是个公主,在方应眠这里反而安全。
趁着夜色我翻越墙院逃出了酒楼,一路往云齐山跑。
我想着那朵小白花在山上,谢昭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山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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