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酒店的大堂,璀璨夺目。
来人不住的和宋家说着祝福的话。
宋母笑的合不拢嘴:“同喜、同喜。”
宋逸也略显忐忑,不住的搓手。
婚礼要开始的时候,助理焦急的跑进大厅,在宋逸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如果他复述的够准确,就是:“夫人失踪了,电话关机。”
然后将我留的信封递给他。
我当然还没走,我要亲眼看见宋逸悲痛的样子。
我站在角落,看他颤颤巍巍的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封信,和一张流产手术单。
我看见宋逸没站稳蹲在了地上,颤抖着手打开那封信。
信上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看到这些他应该明白,我是真的走了。
他嘴里不住的呢喃:“为什么、为什么……”
他不懂,昨天还躺在他怀里的人今天怎么就变了。
难道以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但是他是真的打算好好爱了,也打算好好生活了。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梦要被最爱的人亲手击碎。
他又哭又笑:“不会的,回公寓,她一定在公寓。”
他确实应该回公寓,人在最无助的时候会先想到能给他温暖的地方。
公寓的餐桌上,有我留的一把钥匙。
全家能上锁的地方只有二楼的那个匣子。
他拿起钥匙,好像想到了什么,飞似的跑上了二楼。
钥匙是晴子给我的,很轻易就能打开。
匣子里面也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溪棠的一张孕检单和一张我和姐姐的合照,那张照片写着“安月、安然。”
照片的下面有一张整形手术单。
他大叫了一声,将匣子摔到了地上,手中的纸被他撕的粉碎。
他不住的大喊:“为什么,溪棠,为什么不告诉我!”
然后冷笑几声,盯着墙角,面目狰狞,“为什么,为什么你还阴魂不散,我是为了救宋家,我没得选……”
说完,蹲在地上抱头痛哭。
助理找到他的时候,他双目无神,满脸憔悴,不住的用东西丢打着过来的人。
整整三天,他不让任何人靠近。
一直到第四天,他忽然冷笑起来,拉着送饭的佣人不住的问:“你说,那天她问我的时候,我要是说记得,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佣人有些害怕,不住的后退。
宋逸追了一步,又哭又笑:“肯定是的,我想了这么久,终于想明白了,是我回答错了。”然后他忽然站起,抓着佣人的胳膊使劲的晃,“可是,我不知道那是她的姐姐啊,我不知道啊……”
佣人吓得跑下了楼,一连几日,都只敢把门开一个小缝将饭菜给他递过来,不再露面。
大家都说,宋家大少爷被悔了婚,气疯了。
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