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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言没消停两日,趁我外出进货的空档,他就又出事了。
沈星言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在城西摆摊卖花篮,被开赌坊的刘二麻子看中,抢回去当小妾。
他没同任何人打招呼,单枪匹马去救人。
赌坊干的是什么买卖?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地方。
沈星言被刘二麻子一激,和他开了赌局,结果输的一塌糊涂被扣下,刘二麻子传消息到我府上,让我带着万两黄金去赎人,不然就撕票。
我接到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往回赶,拖了两日才去赌坊。
刘二麻子皮笑肉不笑看我:“江掌柜可真能狠得下心,那小狼崽子这两日在我这可没少受苦,眼巴巴等着你来赎呢。”
说罢,让人带上沈星言。
他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鼻青脸肿垂着头不敢看我。
我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盯着刘二麻子开口:“知道他是我的人你还敢动,不想在京城混了?”
刘二麻子阴笑搓手:“我知道你江掌柜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天下,可我刘二麻子能在京中立足,背后也不是没人,今日这钱你要是不拿,人我可就不留了。”
他一声命令,手下的人立刻将一把大刀架在沈星言脖子上。
刘二麻子背后的人,无非是刘蓉。
我刺伤陆卿尘,她总要让我出点血才好受。
我不慌不忙坐下,往桌上扔了一本册子:“刘二麻子,这些年你的赌坊收了多少不义之财,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都在这册子上记着呢,如今朝廷正打压不正风气,你说我要是把这些往上一捅,你得不得把牢底坐穿?”
“我这些年别的没攒下,朝中朋友倒是交了不少,可以直接把这册子呈给皇上,你背后那位再大,能大得过当今天子吗?”
刘二麻子目呲欲裂,恶狠狠瞪了我半晌,挥手放人:“江露,算你狠!”
我淡淡一笑:“你抢来的那个姑娘,我也得带走,不然这赌坊你就别想开了。”
“江露,你别欺人太甚!我抢来的人凭什么要给你?”刘二麻子怒目圆睁。
他话音将落,我的人就将赌坊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道:“就凭我姓江,这京城的一大半经济,都得靠我带动。”
我是商人之首,只有我打开销路,其他商人才能跟着有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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