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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她还是喜欢着陈文清
  女主角就这么与男友的小三和谐地共进午餐。热腾腾的家常饭轻易地让陈文清放下戒心。
  “你就是钟月吗?”
  钟月愣住,以为陈文清记起了什么。其实并不是女主角记起了什么,而是她曾见付荣满身酒味,意识不清,嘴里喃喃念着这个名字。钟月点点头,积极地说道。
  “我是钟月,陕西人,今年二十四岁,目前的工作是在地铁站附近摆摊卖饭团。”
  陈文清被钟月这番详细的自我介绍而搞得有些害臊。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来调查人口的,虽然进门之前,她还在疯狂猜测小三的底细。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他和你说过吗?”
  钟月看着陈文清怀疑的眼神,微微笑道。
  “他没有和我说过您的事情,是我自己在新闻上听说的。”
  “你既然知道他和我的关系,为什么还会和他在一起?”
  “我需要他,他需要我,所以就在一起了。”
  陈文清对这俩人彻底失望了。她高估了付荣的人性,也高估了钟月的品行。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却暗自认为她会拥有高尚的道德。或许,她是被她的热情和亲切所瞒骗了。不知廉耻四个大字,不用陈文清说出口,钟月就能从那蹦出火星子的双眼里看得一清二楚。钟月有点难过又有些卑微地说道。
  “您快尝尝酸菜粉吧,酸菜是我亲自腌的。我知道我自己的身份不好,但是我不会害您。我只是想和您吃一顿饭而已。”
  陈文清继续严厉地仇视着钟月,似乎在凝神思考对方的话。
  她们是什么关系?
  正房何德何能承受小三夹来的酥肉呀?
  她打算随意吃一口,然后起身离开。这样既能展现她的个人素养,又能摆出彼此之间的道德差距。她就想要让钟月自惭形秽!她拿起筷子,夹起酥肉,吃了一口,吃了两口,又吃了三口……好呀,待她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已经一声不吭地就把酸菜粉吃见底了。
  现在反而是她自惭形秽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
  她明明是打算随便应付一下的。她偷偷瞄见钟月那欣慰的笑容,不由变得更加害羞起来。
  “您来都来了,就不要只吃粉,再喝点鸡汤吧。汤里的菌子是我特地让云南的朋友寄过来的,特别鲜,您快尝尝。”
  陈文清受宠若惊地看着钟月亲自为自己盛汤,拒绝的话又不好意思地说出口来。她一边用勺子轻轻扫着谁汤面,一边暗自揣测钟月的意图。这会儿,她的怒意已被美食安抚干净了。
  “你跟着这样一个满身都是花边新闻的男人在一起,就不会难受吗?”
  钟月双手撑着下巴,看着陈文清拘束的样子,开朗地笑道。
  “不会呀,我早就看开了。”
  “你能忍受别的女人分享你的男人吗?”
  “能啊,有什么不能的。我又不缺他一个男人。”
  陈文清顿时惊悚地瞪大了眼睛。
  钟月神色俏皮地继续说道。
  “我开玩笑的!我是想过离开他,但是他不肯,还说要弄死我。没办法啦,我只能呆在他的身边。”
  “天大地大,有哪儿是你不能去的呢?”
  “是啊,天大地大,可我就是没法彻底离开他。他和我爱的男人长得很像,所以,我只能靠他来怀念我的爱人。”
  “这就是欺骗!”
  “他知道的,他心甘情愿。”
  “不可能!他是不会心甘情愿地受辱的。他的自尊不允许,更何况,我说了,你不要生气。你…你……好像没有什么能够牵制他的地方。”
  “您说的有道理,我确实没啥拿得出手的特点。但是,男人可能就是下贱,总觉得丑陋的野花比漂亮的家花香。”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长得很好看。我是说…我是说……”
  “您不必解释啦,我知道您的意思。我和他都不是啥好货,纯属臭味相投。您不必劳神在意我的存在,因为付老板……您也知道的,他就是把女人当玩物而已。他玩腻了自然就走人。他还是会回到您的身边,我敢担保。”
  “我才不要这种恶臭的东西回来!我巴不得他离我远一些!我可以和你坦白,我之所以知道你们在这里,就是他身边的某个女人让我来的。”
  “我知道啊。”
  “这你也知道?”
  “我还知道他的女人多如牛毛,什么演员啦,什么名媛啦,什么歌星啦,什么舞蹈家啦,都是他的女性朋友。而且,那位总爱挑衅您的狄娜小姐,我也知道。”
  陈文清一下来了兴趣,急切地说道。
  “这肯定是付荣和你说的!”
  “嘿嘿。”
  “你笑什么?”
  “我笑你们都太笨了,竟然浪费自己的青春去为一个邋遢东西争来争去。”
  “我本不想争,是她们逼我争的!一个二个的女人跑到我面前,问我邋遢东西去哪儿了,我说我不知道,她们就朝我发难!偌大的别墅,她们进进出出的,就像是个菜市场!你以为我不想走的吗?是他三番四次地把我抓回去,而且,他还拿捏着我爸的性命!他心情好了,就把我摆到橱窗上;心情不好了,就把我丢在一边。我是外人眼中无用的花瓶,我还是全体女性攻击的对象!他面对所有人,会装作无比深情地说我是他唯一的爱人。就是这么要命的对外宣言惹得她们把我当成一块靶子!我因为他,被绑架,被威胁,变成了是非精。所有厄运都朝我来。他就像是故意把我推出去受死的!我知道他在惩罚我的叛逆,可我是人,不是狗!我不是听谁的命令而活的!我尝试过接受他,可那也只是为了让我自己好过一些而已。我的底线已经不能够再被玷污了。你能明白吗?你能明白我吗?!”
  在陈文清痛哭之前,钟月立即起身过去抱住她。两个同病相怜的女人在同个男人长期的精神暴力之下,如同在千里之外找到两块相吸相引地磁铁。陈文清毫不顾忌地抱紧这个还认识不到半个小时的女人。钟月轻轻抚着对方的后背,还细细闻着对方的香味。哭声减弱,陈文清接过钟月递来的纸巾,羞赧地说道。
  “谢谢你,饭菜很好吃。”
  钟月也跟着害羞起来。她摆摆手,扭扭捏捏地说道。
  “都是小事啦,都是小事啦,咱们之间不用说谢谢。”
  陈文清觉得钟月的话里话外,好像都在暗示她们应是认识许久的朋友。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我嘛…唔……可能和他耗到生命的尽头吧。”
  陈文清吓了一跳。钟月笑嘻嘻地说道。
  “哎呀,说笑啦。他很快就厌倦我了,之后我就收拾包袱滚蛋啰。比起我,我比较担心您呢。”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不在我身边,起码我没有生命安危。”
  “您说的对吼,好像是我比较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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