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谢景明去了他家。
谢大师是个矮矮胖胖,笑容满面的白胡子老头。
跟课本上印的严肃面容不太一样。
见我来,他乐呵呵的把我迎进了书房,在柜子的夹层翻啊翻,翻出了一张画纸,纸边儿都已经泛黄。
他把那张画纸摊在桌子上:“来!看看怎么样!”
那是我六年前考试的那张画,但细看却又不像。
我绝不可能有如此细腻的手法。
见我不答,大师把手肘撑在桌子上,乐呵呵地端详起来:
“这是你考试时的那幅画,我当时觉得构思很妙,就记在脑子里回家临了一幅,想着等带你的时候再好好教教你细节。谁知道你没有来。
现在咱师徒俩的缘分总算是到了。”
我热泪盈眶,只能狠狠点头。
百感交集,似遗憾,似庆幸。
一切都晚了,但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我忽然想起金桂下,我在民宿院子里画的那只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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