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认识了谢景朗。
他年纪不大,染着一头红发,说话肆意而张扬。可相处起来却不像温柔的陆羡辰那样令我害怕。
我们交谈甚欢,相约一起去采风。
原来我不像陆羡辰说的那样社交能力低到令人厌烦。
我听了医生的话,买了陆羡辰写的那本书。
现在再也没有人能阻止我翻开它了。
书上说,爱人如养花,最可爱的花需要细心浇灌,耐心呵护。
书上说,长期贬低伴侣,会使伴侣产生自我怀疑,严重时会引发抑郁倾向。
轰隆!
我似是跌入了冰窖,血液瞬间回流,手止不住地颤抖。
即使心知肚明,在确认了结果的这一瞬间,我的眼泪还是啪嗒啪嗒地落下来。
他不爱我。
他和我在一起,无非是为了满足他龌龊的掌控欲罢了。
他想要的是一个听话的奴隶,不是爱人。
他爱的,只有自己。
这时,我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电话那头是陆羡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
“青黎,我后悔了。你走的这几天,我很难过。
对不起,我不应该当着你的面夸别的女孩子,不该让你心里不舒服。
青黎,是我的错,回来吧,我们不分手了,好不好?”
我笑出了声。
他明明最懂,却最爱装不懂。
“陆羡辰,我得抑郁症了。
你的书说的没错,长期贬低是会使伴侣产生抑郁倾向的。
你是个蛮专业的心理学家,
只可惜你的书不错,人却不行。
陆羡辰,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我们已经分手了。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趁着电话那头呼吸声一滞,我挂断了电话。
然后接连拉黑了陆羡辰所有的联系方式,拔出了SIM卡,扔进了垃圾桶里。
我的生命只有一条。
我必须放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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