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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也不懂我们是怎么了。
  他的确很包容我,但他的包容总是让我不知所措。
  他明明没有判我的罪,可却总让我觉得我罪不至此。
  也许真的是我的问题。
  按陆羡辰的话说,我没有感知幸福的能力,这是一种病。
  从他家搬出来的那天,我把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一个小双肩背包就能塞下我的所有行李。
  “你准备去哪儿?要我送你吗?”陆羡辰看向我,眼神中有当年的温柔。
  记得初见陆羡辰的时候,在我一个人背着三个大行李,因为打不到车,在路边急得跳脚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温柔地看着我,笑着对我说:“你准备去哪儿?要我送你吗?”
  我晃了晃神。
  我又看了看陆羡辰的脸,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不用。”我笑着摇头,“就这点东西。”
  陆羡辰说,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给我。可我什么都不想要。
  连带这个城市我也不想要了。
  九年了,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个商场,每一个小吃店,每一个公园,都沾染了陆羡辰的气息。
  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治好我的病最关键的就是远离一切压力源。
  而陆羡辰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压力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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