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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临渊有一瞬的无语,甚至很想提醒她。
  这药喝下去,遭罪的人可是她自己。
  他又没病,喝了这等壮阳药,可不得在她身上泄火吗?
  她那样柔柔弱弱的身子,一碰就一个红痕,掐了就哭,痛了就叫,竟然还敢给他喂壮阳药?
  上次被玩得大出血,还没几天呢!
  他偏过头,耳尖泛红地遮掩道:“嫂嫂,我不想治病,你不要勉强我。”
  苏鱼就想看他吃瘪,还在装傻:“我,我这是为了你好呀。”
  “这样的病,可,可不是小事,你,你这辈子的幸福,都没有了。”
  顾临渊看着她通红的眼尾,又生出了那股心思,尤其是她樱唇时张时闭,说什么幸福,说什么不举的。
  他是真想快点过到晚上,把她揉进衾被里,碾磨在身下。
  只可惜,他现在是他自己,不是他大哥。
  穿得还很妥帖,外袍腰带一样不少,不像夜里被她扒着,什么都撕碎了。
  他望着她那张说话的嘴,是真想色令智昏地咬上去,就好像那碗壮阳药已经下了肚,流淌到他小腹了。
  “嫂嫂。”
  男子的声音有点哑,压抑着一股无法言说的难耐:“你真让我喝吗?”
  他终于是没忍住指桑骂槐:“你不如给你夫君喝吧。”
  苏鱼装模作样地生起气,药碗拍在桌上,差点溅出来。
  “你,你不识好歹也就罢了,还,还要这样说我夫君,你,你是不知道……”
  她吞了一下口水,实在没敢对着他的眼睛说:“你是不知道我夫君,有多能耐,多厉害,根本,就,就用不着!”
  顾临渊听得她小嘴张合,全是在夸自己的床上功夫,忽觉燥热已经燃到了喉头,非要尝到她的清甜,才能纾解一二。
  他捏着桌角,一边克制,又一边逼近,终于指尖发抖地,碰到了她的唇。
  女子呆站在原地,无措得束手束脚。
  她太可怜,太纯真了。
  男子再也忍耐不了,意动不已地扣过她,近在咫尺,呼吸相接。
  他根本不管她的意愿,一时间发了狠,情难自持地在她唇齿间碾磨,吻到浑身颤抖。
  苏鱼瞬间就被欺负哭了,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孽障:“你,你滚开!”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
  “我是你大哥刚过门的妻子,你的亲嫂嫂!”
  “你,你,竟敢碰我,不要脸,不要脸……”
  “你们侯府,好脏,好脏!”
  她哭得呜呜嘤嘤,就跟在床上一模一样,连挣扎也徒劳无功,反而激得他更加难舍难分。
  他喘着粗气,寄希望于自己理智回笼,一遍遍地叫她:“嫂嫂。”
  “嫂嫂,你说得对,我不要脸。”
  “可你就没错吗,你怎么敢来我房里?”
  “你故意的,是你故意引诱我的。”
  苏鱼气急了,眼泪啪嗒啪嗒地砸在他衣襟上,抬手就是一巴掌。
  “不顾伦理纲常,畜生!混账!”
  “我,我是你亲嫂嫂,你要敬重我!”
  她哭得厉害,哭得脱力,终于把顾临渊吓坏了,略显后怕地扶着她。
  苏鱼却拿头往他胸膛上撞:“今日受了这般屈辱,我是要撞柱明志的了!”
  顾临渊没料到她这般三贞九烈,为着顾观澜守身如玉,连忙去扯她。
  却用错了力道,直直扯下她一截袖子,露出她肩头雪白柔滑的里衣。
  苏鱼更加崩溃了,找着柱子就去撞。
  不料门口忽然闯进来了个人,将她一把圈进怀里。
  苏鱼终于碰到了救星,死死地攥住那人衣襟,泪落连珠子。
  “夫君,二弟欺负我,我好怕。”
  “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啊!我好想你,好想你……”
  顾观澜的神色瞬间冷得可怖,尽量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背:“不怕,夫君来了。”
  他一手搂着小姑娘,一边很是不豫地抬起头,像是想杀人。
  “告诉夫君,他把你怎么了?”
  苏鱼闷在他的怀里,恶狠狠地告状:“他碰我!”
  顾观澜眉眼间浮上一丝阴鸷,死死盯住了顾临渊。
  后者一脸百口莫辩,演道:“不是,大哥,我碰她做什么,我犯得着在这儿碰她吗?”
  “我只是看嫂嫂放了药碗,踩住裙角快摔了,这才扶她一下。”
  “不信你问嫂嫂。”
  他又十分冤枉地看了苏鱼一眼:“嫂嫂,你能不能不要夸大其词?”
  他知道,苏鱼刚刚反应那么激烈,想必对名节十分看重,他既然给她递了这个台阶,她不会不下。
  果然,小姑娘抽泣一阵,还是认同了他的说法:“是这样。”
  “可他扶得太久了,我不瞪他,他都不放手!”
  她阵营分明地贴在顾观澜胸膛上,不满嘟囔:“夫君要帮我教训他!”
  顾观澜被她这样全心全意信赖着,忽然感觉很受用。
  这二人有鱼水之欢又如何?苏鱼的一整颗心,可是明明白白拴在他身上。
  他有种得胜的错觉,带着杀意,威胁了顾临渊一眼。
  “再敢冒犯你嫂嫂,我不介意侯府多沾一条人命。”
  他低头看这个水做的小姑娘,替她将眼角的小泪珠擦了:“我们回去。”
  苏鱼点点头,一路贴着他,回了风荷院。
  她许是方才吓坏了,变得特别黏人,寸步不离地缠着顾观澜。
  男子叹了口气,破天荒地没觉得她麻烦,反而心生矜怜,把她摁在绣墩上坐好,像是准备哄小孩。
  “别哭了。”
  苏鱼更加委屈,眼睛比兔子还红,珠泪一弹,全缀在瓷白嫩玉的脸上。
  “夫君,我,我好脏,你该骂我,你该打我的。”
  顾观澜又给她拿了块帕子擦泪:“是他不好。”
  “你以后别去他院子,免得又被欺负。”
  苏鱼抽搭搭的,抱着他的胳膊,像是一刻也离不开。
  “方才我好想,好想夫君。”
  “夫君能不能别走,陪陪我?”
  很快入夜了。
  她倒是想确认一下,如果她强留顾观澜在寝阁里,今夜还会不会有巫山云雨,交颈寻欢?
  男子很明显迟滞了片刻,却还是答应她:“就待一会儿,我还有政事要忙。”
  苏鱼暗中勾笑,待一会儿也行,看他会不会落荒而逃。
  她怯怯地扯了扯他,见他没躲,胆子似乎越发大起来,攀上他脖颈。
  海棠织金的大袖缓缓滑落,露出她滑腻细嫩的藕臂,和鎏金浮光的臂钏,很难不叫人心旌摇曳。
  偏偏她还撒着娇,柔媚得浑然天成:“那就抱我一会儿嘛。”
  顾观澜没来由地,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真怕让苏鱼近了身,会叫她摸出日夜之间的差别。
  可他越是不为所动,小姑娘就越伤心,盛满泪水的眼睛里,全是对他负心的控诉。
  他只好象征性地轻拍了拍她的头:“那就抱一会儿。”
  但怀中的姑娘非常不安分,偏要撩拨他,在他的身上到处点火。
  顾观澜有种坐立不安的烦躁和悲哀。
  一边觉得,一定是顾临渊把她调教成这样的,那样一个懵懵懂懂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他浸润了情事,倒学会了勾引男人。
  一边又想,她怎会这般诱人?要是他身体没毛病,肯定得不分昼夜地品尝,把她圈在身下,食髓知味。
  上天真是薄待了他。
  他攥住苏鱼乱动的手,有心无力地压抑着喘气:“不听话。”
  苏鱼却一知半解地越贴越紧,还以为他在玩笑:“可是,夫君不喜欢吗?”
  她游鱼似的小手顺着他的腰腹,居心叵测地向下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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