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张诚精神抖擞地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里却空荡荡的,沈青芳的座位上空无一人。
“沈县长呢?”张诚问秘书小王。
小王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有些闪烁:“沈县长……出差了。”
“出差?怎么这么突然?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一连串的问题从张诚口中抛出。
小王支支吾吾:“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沈县长没说。”
张诚心中升起疑惑。
沈青芳做事向来周密,出差这种事,怎么会不提前告知他?
一种莫名的不安在他心头蔓延开来。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处理文件,但沈青芳的突然离开,始终让他无法安心。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办公室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墙上的挂钟指向下午三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
小王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电话从他手中滑落,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怎么了?”张诚心头一紧,预感到了什么。
小王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快说啊!”张诚厉声喝道。
“沈…沈县长…被…被扣留了……”
“什么?!”张诚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为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听说…听说…在…在她的行李里…发现了…发现了大批…来路不明的现金……”小王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
张诚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嗡嗡作响。
沈青芳,那个精明强干、雷厉风行的女县长,怎么会卷入这种事情?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消息来源可靠吗?”张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
“是…是从市局…传来的消息……”小王的声音依然带着颤抖。
市局的消息,几乎可以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张诚的心沉了下去,像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来回踱步,努力思考着这一切。
沈青芳的为人他很清楚,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那么,是谁在陷害她?又是为了什么?
“数量是多少?”张诚问。
小王吞咽了一口唾沫,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据说…是…是几百万……”
几百万!这个数字让张诚更加震惊。
如此巨额的现金,沈青芳怎么会随身携带?
这分明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我要去市里!”张诚当机立断,“立刻安排车!”
他必须亲自去一趟市里,了解事情的真相,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王连忙点头,颤抖着手拨打电话安排车辆。
张诚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焦虑和担忧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他必须尽快行动,救出沈青芳,揭露幕后黑手的阴谋!
等待车辆的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漫长,张诚焦急地来回踱步,脑子里飞速地运转着,分析着各种可能性。
是谁要陷害沈青芳?是金鼎集团的余孽?还是建工集团的残党?亦或是其他隐藏在暗处的敌人?
他想起沈青芳曾经说过的话:
“仕途之路,并非坦途,未来的挑战会更多,更艰巨。
但也正是这份坚持,会让你树敌更多,甚至招来更大的危险。”
难道,这就是沈青芳所说的“更大的危险”?
张诚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无论是谁,只要敢陷害沈青芳,他都绝不会放过!
车辆终于停稳,张诚一刻不停地赶往市里。
一路上,他的心都悬着,仿佛有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沈青芳不仅是他的领导,更是他的朋友,他的知己。
他绝不能让她就这样蒙受不白之冤!
到达市局后,张诚立刻表明身份,要求见沈青芳。他的请求却被拒绝了。
“对不起,张主任,沈县长正在接受调查,现在不方便见任何人。”负责接待他的警员语气冰冷,不带感情。
“我必须见她!”张诚语气坚定,“我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我要向你们解释清楚!”
“有什么话,你可以跟我们说。”警员面无表情地回答。
张诚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现在跟这些警员争执没有任何意义,他必须找到更有力的证据,才能证明沈青芳的清白。
“我要见你们的负责人!”张诚语气强硬地说道。
警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请求。
张诚见到了市局的负责人,一位年约五十,面色严肃的中年男子。
他将自己对沈青芳的了解,以及对这起事件的质疑,详细地向负责人陈述了一遍。
负责人听完后,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
“张主任,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们办案必须讲证据。
现在我们掌握的证据表明,沈县长确实涉嫌经济犯罪。”
“这些证据都是伪造的!”张诚语气坚定,“沈县长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有没有伪造,我们自会调查清楚。”负责人语气依然平静。
“在此之前,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妨碍我们办案。”
张诚一路驱车飞驰,心急如焚。
到达市局,张诚几乎是冲进负责人的办公室。
“我必须见沈县长!”张诚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负责人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语气官方而冰冷:
“张主任,我们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沈县长正在接受调查,不方便见任何人。”
“理解?你们理解什么?”张诚怒极反笑。
“你们理解一个清廉正直的干部被无端扣押的感受吗?理解她为黄旗县呕心沥血却遭人陷害的冤屈吗?”
负责人微微皱眉,语气加重了几分:
“张主任,请你注意你的言辞。我们是在依法办事。”
“依法办事?”张诚逼近一步,目光如炬。
“如果你们的‘依法办事’就是屈打成招,就是任由小人作祟,那这样的法律还有什么意义?!”
第二百二十九章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