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父皇到底召我和三弟做什么?”
谢斯南直接开口询问,语气中带着淡淡嘲讽,“国师这么大年纪,还不回去休息?自己身体垮了可以,可别影响了父皇。”
“王爷,恕在下直言,你身边的邪祟不除,怕是陛下会一直不得安宁。”国师缓缓睁开双眼,目光看向谢斯南,一脸义正言辞。
“哦?”谢斯南似笑非笑的看着国师,“国师有何高见?”
“所谓的神女不过是妖孽罢了,王爷何必为了一个妖孽营造种种?”国师冷哼一声,语气中的轻蔑难以掩盖,“妖女蛊惑人心罢了!”
谢斯南扯出一抹微笑,只是笑意未见眼底,“说神女是妖女,老头,你知道得罪神的代价吗?”
“如果国师能拿出给百姓的水和粮食,再来和我谈什么妖女不妖女,相信国师真的拿的出供养京城百姓的水和粮食,百姓也很乐意把你奉为真神。”
“那王爷就不顾及妖女冲撞紫微星,让陛下龙体欠安吗!”国师终于搬出来杀手锏,怒目而视着谢斯南。
“凭你一人之言,就想要左右父皇的思想,你拿出这套茶具是为何事?想要谋害我们兄弟二人?”
谢斯棋见谢斯南这么胸有成竹,自然得怼着皇帝心窝子戳。
“这套茶具有什么问题?”
国师还在装死,他没想到谢斯棋一向和谢斯南不对付,居然还能帮谢斯南说上话,“三皇子,你添什么乱?”
谢斯棋:“?”
谢斯棋有些反骨,平时经常被谢斯南压力,他忍;时不时被皇后指责几句还像个小孩子,他忍;父皇也时常觉得他不够成熟,很多事都给谢斯南做不让他接手,他也忍。
但你区区一个国师,也敢指责起他来了!
谢斯棋气的牙痒痒,“本皇子平时称你为国师,那是给你面子,不然你一个神棍,也配本皇子看你一眼?”
“好,不是喜欢喝冷茶吗?”
谢斯棋阴恻恻笑了起来,站起来拿起未被撤下去的冷茶倒了满满一杯,直接端到了国师面前,“来啊,本皇子亲自给你倒的茶,你喝还是不喝?”
看着怼到脸上的茶水,国师急不可耐的捂住口鼻往后缩了缩。
谢斯南歪了歪头,轻笑出声,“国师躲什么?三弟为你倒的茶水?你看不上吗?”
国师现在吓得冷汗直流,一个劲的往后缩。
疯子!
原本以为谢斯南已经够疯了,但好歹是只有理智的恶犬,而谢斯棋就像个往他旁边过都要跳起来咬你一口的疯狗!
这茶杯是什么,国师自然清楚。
这时,纱幔中传来沉重的叹息,“棋儿,放下,休要对国师无礼。”
“父皇!”
谢斯棋有些委屈,但最终还是恶狠狠瞪了国师一眼,讲茶盏放回了桌上,随及又捡起刚才的消毒湿巾狠狠擦了擦手。
“父皇不如说说,国师为什么一定让儿臣们喝下这杯茶。”谢斯南垂眸看着茶盏中荡漾的倒影,朗声开口。
“国师说,紫微星被冲撞,因果便在你兄弟二人身上,只需要让你兄弟二人饮下这杯茶,朕的病就会随着因果转移到该转移的人身上,比如南儿府上的神女,棋儿府中的军师。”
谢斯南闻言只是挑了挑眉,而谢斯棋却吓得直直跪下,
“父皇,儿臣,儿臣没有不臣之心啊,儿臣府中有一门客确实奇思妙想甚多,但那也只是母妃担心儿臣被小人谋害,这才留下儿臣身边监督儿臣言行的啊!”
看来父皇的眼线还挺广。
谢斯南漫不经心的想到。
“那儿臣也有话想问问父皇。”谢斯南瞥了一眼心虚低下头的国师,朗声开口。
“父皇为何听信国师谗言,认定神女同三弟府中的军师都是孽因呢?”
“是否是天盛受灾在前,神女出现在后呢?”
“而三弟府中的军师,据我所知,饥荒刚开始的时候,那位军师还说服过三弟开仓放粮,是最后三弟府中粮草实在不充沛,这才作罢。”
“此为其一,可见神女和军师都是为了天盛的百姓在付出。”
“其二,宫外曾流传出神女是妖孽的谣传,那神女可有做过什么危害天盛的事?现在京城百姓之所以不在易子而食,不在大规模出现有人饿死的情况,全靠神女赐下粮食和水.
前不久因为贪官污吏让百姓吃了发霉的粟米粥,如果没有神女的仙药,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死去。”
“至于军师,未曾听闻三弟在其管教下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谢斯南昧着良心夸了谢斯棋一句,就看着他的傻子弟弟昂首挺胸,得意的看了国师一眼。
“……”
沉默了片刻,谢斯南话锋一转,对准了国师,
“而就我所知,神女是妖孽的谣言就是国师散播出去的吧?还有这次让父皇叫来我和三弟,想用这套杯具让我和三弟染上和父皇一样的疫病?又是所谓何?”
谢斯南说着慢慢靠近国师,细长的眼眸都是戏谑,
“是怕神女的出现影响你国师的地位?还是怕军师管着三弟言行不让三弟被你怂恿来针对本王?还是说,匈奴的细作想要趁着这次父皇生病加之天盛大灾对我天盛下手?”
谢斯南看的国师背后一阵冷汗,老头颤巍巍的移开目光,不敢和谢斯南对视,“王爷休要为了维护妖女血口喷人!”
“父皇不妨想想,国师做的种种,可有利于我天盛?再想想,如今父皇龙体受恙,损失我同三弟同时病倒,二弟仍在江南处理贪污案,那整个京城群龙无首,不就是这些奸细想要看到的吗。”
谢斯南朝着纱幔后行了一礼,“还请父皇三思!”
“再者,真要说治病,谁能比神女的药更灵呢。”谢斯南轻声开口,话语中带着蛊惑。
第19章 神女可不是你能染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