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着我四年的电脑终于不再运行了。男人的电脑嘛,总是容易坏的。这些年从电源到内存,从主板到CPU都换了数次。但现在彻底没救了。
处理掉之后,我决定买一台二手的。囊中羞涩啊。在同城网上相中了一台,一千来块,还不错。
电脑到手,立马开机试验了一下。虽然风扇声音有点烦人,但总体还算不错。也就忍了下来。
白天毛事没有。也不怎么玩。也就是晚上玩一会儿游戏。
这天晚到夜里二点多钟,才关机睡觉。白天上班,晚上还玩到二点。这一倒下睡得跟死猪似的,才没有发现原本关上的电脑。此时突然自己开了起来。
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之上,女人脸色苍白,眼睛发紫。看来是受到过毒打,一身白衣沾满了黑血。脖子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不断的涌出血来。看来那是她的致命伤。
女人很是着急,不断的用手撞击着屏幕。像是要从屏幕里出来,嘴张得老大。想要说话,但也只是涌出大量的血。看来,脖子上的伤口切断了她的声带。、
但,无论女人如何撞击都没有用。床上的人还是睡得跟死猪似的。
第一晚平安无事的度过,
第二晚,依然玩到一点多钟倒头就睡。睡着后女鬼又出现了,电脑自己开机,又不断的撞击屏幕。嘴里跟着涌血,就是发不出声音。这样持续了很多,女鬼终于冷静下来。
这时电脑自己点开了音乐播放器,播放出安魂曲。而且声音调得很大,想要将人吵醒。可惜,我一入睡,就算火烧房子也不容易醒。直到五更鸡叫,女鬼才消停下来。她是那么着急,看来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但
第二晚平安无事的度过。
第三晚,明天是星期天。所以可以玩得久一些,这晚一直玩到三点多钟。正玩得开心,突然,死机了。跟着女鬼来了。
看着这画面,我还以为是广告。做得不错,用鼠标单击。想看看是什么游戏的广告,这一点,电脑没有反应。而女鬼依然不断撞击着屏幕,太真实了。可我跟本没有往鬼那方面想。
女鬼非常焦急,不断的张嘴说话。但也只是涌出血来而已。女鬼不断撞击,血撒得满屏幕都是。但我此时可没关注这个。还在试着强行关闭这个网页,游戏里的队友还等着呢。可不想当那个万恶的猪队友。
此时音乐自己响起,这次不是安魂曲。而是聊斋鬼声,呜呜呜呜。大半夜的,突然听到这声音。吓得一激灵。抬起头来直视着屏幕,此时我才感觉有点不对。这可不像是中病毒的情况,无论这画面做得多逼真。撞击得多么真实,显示器也应该不动的啊。
怎么显示器这么摇晃,难道是音响声音太大。震动得显示器在动,正准备将音乐关小点。接着,血腥味涌来,显示器摇晃得更加厉害。如果不是我用力扶着,都快摔到地上了。
“所方妖孽”中二病一般的口号,我死死的抱住电脑就是不放手,这时候完全没有想电脑重要还是小命重要的事情。其实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事情过了才后怕。当时并没有多想,就好像看到有人要掉河里了,本能的会用手去拉,结果两人一起掉河里了。
“呜呜呜”女鬼不断涌血,血腥味弥满整个房间。几乎无法呼吸
一声鸡叫,手机闹钟响起。天亮了,电脑才安静下来。血腥味散去,我一人对着电脑,想想都后怕。
找电话过去想问问电脑的事情,却怎么也打不通。一千大洋买的。丢了舍不得,只得去买一块佛牌挂到上面,但愿有用。
结果是一点用没有,多来几次,我也发现了规律。女鬼是在三点左右出现,五点消失。出不了这个屏幕,只是不断撞击,似乎很焦急,但喉咙被切开,跟本说不出来话。
多来上几次,也烦了。也不怕了。索性看看女鬼到底想干什么。打开电脑,等着女鬼出现。果然,女鬼出现了。还是那样,不断撞击屏幕,一脸焦急,满脸泪水,混身黑血。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对就点头,不对就摇头”我问道
女鬼停止了撞击屏幕,猛的一点头,啪的一声,整个脑袋掉了下来。我吓得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那脑袋就留着一层皮还边在脖子上,女鬼双手扶起自己的脑袋又装了回去。
“算了,对就眨一个眼,不对就眨两下眼。”
女鬼眨眼一下
“你是冤死的?”。
女鬼浑身一颤,很久,才眨眼两下,看来不是冤死的。
这可就不对了,脖子上一这刀差点整个脑袋都切下来了。居然还不是冤死的?可是鬼是不会说谎的。
“你有心愿没了?”
女鬼眨眼两下,也没有什么心愿。
“靠,那你干嘛不去投胎?”我骂道
女鬼猛的一激,张开大嘴拼命想说什么。但,也只是不断涌出黑血。那模样,吓人之极。
靠,我这猪脑子。女鬼可以自己开机,难道不能自己打字吗?
扯了一晚,才弄明白来龙去脉。原来女鬼是想让我去救他的儿子。
看着女鬼的模样,再问名字与地址,我突然想起几天前看到的一个新闻。
有一个女人,原本有一个老公。生有一个小孩。孩子还小,女人就没有上班。专心在家照顾小孩。由于好赌,老公非常看不惯。常常因此吵架。
这天女人正准备给小孩洗澡,突然牌友来电话了。三缺一,女人原本不想去。经不住死说活说,便将小孩放在浴盘中。想想打了两圈便回来。
可是女人一走,忘记了浴盆里的热水器还开着。这一玩就是半天,女人老公回来,儿子已经被煮熟了。气疯之下的老公拿着菜刀冲到女人打麻将的地方,一刀下去。
赵晓慧的丈夫那日卖红薯回来便生病了,那几日天气阴寒,他冒雪出门,披雪归来,病来如山倒,进屋后便倒地不起。已经躺在床上三天了。
家里米缸空了,赵晓慧一早起来,看了眼床上的丈夫,便去地窖里搬了几框红薯,骑着三轮车就出门了。
从山村到镇上,要骑约一个小时的车。连日的雪,使得道路非常湿滑,她小心翼翼的骑着,这是她第一次出门摆摊,以前都是她丈夫去卖。
赵晓慧和丈夫都年过半百了,几个子女都外出打工,常年不在家。赵晓慧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山村里,镇上也就逢年过节时去几次,繁华的小镇让她感觉恐惧,她裹着厚厚的头巾,骑到了一个小区的门口。依着一个卖菜的老人,摆开了她的货物。
枯黄的脸,黑灰的指甲,粗糙的手掌……一看就是个朴实无华的乡村妇女,没有背景,没有钱财,老实可欺,连身旁卖菜的老人,都当她是空气,那老人招揽客人的时候脚都踩到她的红薯了。
赵晓慧默默无言,也不说什么。把红薯往旁边拢了拢。她不像其他几个卖菜的那般巧言滑舌,她安静的等着客人自己来挑选。
可奇怪的是,连着半天都没有卖掉一个红薯,她有点焦躁,看着小区里车来人往的热闹,身旁卖菜老人忙碌的身影,自己的摊前冷冷清清,她失落地叹气。
这时,来了一个骑摩托车的中年男子,戴着一个头盔。看着她的车和地上的红薯。
犹豫了一会,他走到赵晓慧面前问:“红薯怎么卖?”
赵晓慧看见这个男人,连忙说:“十元五斤。”
男子掏出一张百元整钞,说:“来二十斤。”
赵晓慧看着钱有些发愣,并没有去接,她不太会看真假,就想找旁边老人问问,可老人很忙,根本不理会她。
赵晓慧半天都没有生意,忽然有人一下买掉三分之一,想来定是开心的。可她却面无表情,看着那张百元红钞并没有急切的接。
男子看她犹豫着翻出帕子,帕子里包着为数不多的几张零钱,男子忽然又把钱收回了口袋,慌忙说:“算了,我不要了。”
赵晓慧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摆弄着红薯,目送男子骑着摩托车进了小区。
那骑摩托车的男子叫陈财,时常在各个小区门口观察新来的摊主,看到那些老实巴交的,生意不好迫切要卖的,他就会从他那叠假钞中抽出一张。
即便他被拆穿了,他也毫无顾忌抢点东西,猛踩油门火速离去,留下一阵呛鼻的汽油味。
那些摆摊的见了城管都抱头鼠窜,任他们也不敢去报警,警察也不会为了一百块把他怎么样。所以谁也奈何不了他,他已经这样作案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时间久了,很多人都精明了,见到骑摩托车的给整百的都会小心谨慎,陈财已经很难下手了,这一个星期他就只在一个卖红薯的老头那里花出一张假钞,那个老头找完钱才发现,他拼命骑着三轮车追陈财,可即便气喘吁吁,三轮车怎么可能赶得上摩托车呢,不久就被陈财甩开了几条街。
隔天,陈财上街寻找目标的时候,听说昨天那追他的老头在一个拐弯处被一辆疾驰的车给撞了,当时人就不行了,联系不到家人,送到医院就死了,尸体放在二院的停尸间。
陈财听到后毫无内疚,还觉得老头自找的,为了追一百块钱就丧命多不值。他依然流窜在各个小区,只是这几天他都没得手过。
今天他再次来这个小区门口,发现一个老妇在卖红薯,那辆三轮车让他特别熟悉。他忍不住就在远处盯着她看,那老妇生意冷清,神色焦躁。寒冷的风雪冻得她面色苍白。
陈财想起了自己年迈的母亲,那个常常在风雪天出门卖水果的农妇,为了博取同情会拉住那些年轻纯真的少年少女,说自己一天都没吃饭了,恳求他们买自己的水果。
那些年轻的孩子多半会怜悯她,哪怕她卖的一斤少半斤,哪怕她十几元一斤的翻三倍价格卖,那些衣食无忧的孩子哪里会讨价还价。
陈财想到这点,头盔下的脸是冷酷的,他推着摩托车过去,询问红薯的价格。
听到价格后,他冷冷一笑,之前的老头才十元八斤,这老妇十元五斤,差了三斤。应该不是一家人吧。
陈财掏出那张假的不能再假的百元红钞,那老妇并不着急接,却是先掏出一个破旧的脏兮兮的帕子翻了翻,帕子里包的是零零碎碎的几张十元和五元纸币,夹着一张双人的黑白照片。
陈财看见那张照片上的老头和老妇依偎在一起对着前方裂嘴而笑,那老头赫然是那天追他而丧命的老头,那双眼睛似乎正盯着陈财。
陈财坏事做多,虽然惊慌,但有头盔的灰色塑片挡着,没有被人察觉。只是伸出钱的手轻轻一抖,收了回来,骑着车走了。生怕被她发现自己跟她家人的死有关。
陈财从小区内穿梭出去,无意间从后视镜里看见身后紧紧跟着那老头的三轮车,三轮车上的老头,机械一般疯狂骑着三轮车,脸上鲜血淋漓,一只眼睛已经跳出眼眶外,另一只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眼看马上就要追上他。
陈财慌不择路,发现自己到了那老头出事的转弯口。一辆黑色的面包车正好迎面转弯而来,车速不快,陈财的摩托车忽然刹车失灵,自己撞了上去,摩托车瞬间粉碎,陈财狠狠的撞在车门上,面部凝固着惊恐的表情,七窍血流而下,身体缓缓地从门上滑下去。
面包车上的司机显然也是惊恐万分,他被破碎的玻璃扎破了颈动脉,鲜血横流,但他顾不上疼痛,眼睛似乎难以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那辆三轮车。三轮车上,两个血淋淋的身影正相互依偎在一起。
面包车的司机,早上在一条无人的山村路上快速行驶,虽然山区里弯道多,但一路无阻,他开的越发快了,结果当他发现前方有个三轮车的时候,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他冷汗淋漓的下车,老妇已经不行了,只是她很不甘的死去,眼睛仍然瞪得大大的。
面包车的司机是给人运货的,家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他不想蹲监狱,四处看没人,就把老妇和三轮车一同拖到路边扔下了山,山下都是积雪,白茫茫一片,像是掩盖了一切。
面包车的司机镇定的检查了自己的车,没有造成很大的损伤,他擦干净后就继续上路了,没想到在这个转角处又见到了这个老妇……只是这次死不瞑目的变成了他自己……
赵晓慧冷冷看着他死去,她的丈夫在她身边,哀伤地看着她:“是我害了你,我不过是舍不得离去,头七一过我就不能再陪着你。可不想却变成你来陪我。”
赵晓慧温婉一笑:“没有了你,我也活不下去了。带我走是对的。”
赵晓慧夫妇的孩子得到消息后赶到医院,二院太平间里,医护人员打开冷柜,发现多了一具女尸,两具尸体依偎在一起,面容安详。
在没有转行做品售经理之前,我曾是泰山医学院的一名解剖学讲师。
我转行,并不是我在这一行干得不好,事实,我的课得相当出,如果我没有放弃,我想现在大概可以升到了副教授的位置。
迫使我离开大学讲台的是心理因素,因为,我讨厌死,惧怕死。
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恐惧,就像一枚会流动的寒针,从你的脚底心钻入,通过液循环在你的体内游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达心脏,可能是半年,可能是一个月,也可能是一分钟。同样,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再来,但我感觉,它离我不远,它还在某窥视着我,随时等着杀我。
事情还得从三年前的一堂解剖课谈起,对于学生来说,也许这节课是他们一生中最难忘的一课,因为第一次现场全尸解剖总是给极其强烈的印象,我已经强调要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有呕吐了,在之后的三天内,很少有去食堂买食,特别是炒猪肝之类的荤菜。
这次的尸体是一名年轻女,这在医学院是个异数,因为尸体的奇缺已经了各大医学院校共同的难题,得到的尸体大多是年老病死的,器官都已衰竭。就算这样,全尸解剖课常常还是一推再推。因为按地方的习惯,既使病生前有志愿献医学事业,死者的儿女也往往不允许,认为是亵渎了死者。所以,每一具尸体都是一次难得的实习机会,年轻新鲜的更是极其珍贵。
女尸静静地躺在解剖台,课开始之前,尸体一直盖着白布,我照惯例向学生讲了注意事项,以及尸解在医学的重要,最后要求他们以崇高尊敬的态度来看待尸体。学生们的眼光既好奇又有点恐惧,但谁也没出声,像是等着一个极其严肃的时刻。
白布掀开了,学生中间发出几声轻微的唏嘘声。这是一具很年轻的女尸,大概只有二十五六岁,听说生前是一名秘书,因为感情问题而割腕自杀,她的朋友从她的遗物里翻出一张捐献遗体的志愿书,是学生时代填写的。年轻一般很少会考虑这类事,她为什么会有这种志愿?也许永远是个谜。
“现在,开始吧!”我说,示意学生们把注意力集中到解剖示范台来。
四周鸦雀无声,我从盘中取出解剖刀,抵在她的咽喉,白的塑胶手套跟女尸的肤相映,白得令窒息。
她的尸体仍然有点柔,皮肤保持着弹,这感觉跟我以往接触的尸体很不同,不知怎的,我的解剖刀竟迟迟没有划下去,甚至心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念也许,她还没死。但很快,我就为我的想法感到可笑,可能是这个女孩死得太可惜了,所以我才有这种错觉
她并不是一个很美丽的女,眼眶有点下陷,可能在她生前的一段时间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她闭着眼睛,神态很安详,就像熟睡了,完全没有一般尸体僵硬的死相,也许死对她来说真是一种解脱。
我这样想着,按例用一张方巾盖住了她的脸,看不见脸,她惨白的身体就很突兀地显了出来.
学生们都睁大眼睛盯着解剖刀,我凝了凝神,终于把刀片用力向下划去,锋利的解剖刀几乎没有碰到什么阻力,就到了她的小腹部,就像拉开了链子,我们可以清晰地听见解剖刀划破皮时那种轻微麻利的滋滋声,由于体腔内的压力,划开的皮肤和紫红的肌马自动地向两边翻开,她原先结实的*房挂向体的两侧,连同皮肤变得很松弛,用固定器拉开皮肤和肌后,内脏完整地展现在我们面前,到了这个步骤,我已经忘记了面前的尸体是个什么样的,其实这已经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么让学生牢牢记住体的结构,这将对他们以后的行医生涯产生深远的影响。
内脏器官被一件件地取出来,向学生们详细地讲解,剖开后,又讲解结构。内脏完全被取出后,那具女尸只剩下一个红红的体腔。
课得很顺利,虽然有几名学生难受得脸发青,几乎所有的都有些胃,但他们还是经受住了考验,并不虚此行。
学生们离开后,解剖示范室只剩下我一个,白的灯光强烈地照在解剖台,射出刺目的光芒,我开始把取出的内脏一件件安置回原先的位置,然后用线一层层把肌肤缝回原样。
学校的大钟重重地敲了五下,我把盖在女尸脸的方巾取下,这时候,恐怖的事发生了!那个女尸然睁开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吓得我差点跌倒在地。
我战战兢兢地站起,发现并不是幻觉,她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神态也不似刚才般安详,而是一脸怒容。
但她确实是死的,我壮了壮胆,去仔细地检查了一番,终于找出了合理的解释,也许是生物电的原因,是解剖的过程引发了某种生物电的神经射。
我把她的眼合,把白布盖了回去,出了解剖室。
之后的几天,女尸的眼睛一直在我的脑中晃动,我并不是一个灵异论者,但不知为什么,那双眼睛就像幽灵一样缠着我,我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睁开眼睛,而且,那眼神,我后来回想起来,仿佛传达着某种信息,并不完全像死空的眼神。
三天后,我了解到那具女尸已经火化掉,骨灰由她的父带回了东北的家乡。
一年过去了,我似乎已经忘掉了这件事,在这期间,我了一个女朋友。
我们是在一个雨认识的,那晚我从学校开完会回在泉路的家,雨下得很大,路没有一个,一时间又不到出租,只得打着雨伞独自赶路。
走着走着,我忽然发觉后多了一个,总是不紧不慢地跟着我,我心里有些紧张,要是这时候遇到抢劫犯就惨了,便故意加快了脚步,那个也加快脚步,仍然跟在我后四五米的距离。这样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终于忍耐不住,回过来看个究竟,可结果出乎意料,原来跟着我的竟是一个穿着黄雨衣的纤秀女孩。
我们面对面站住。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问她。
“对不起,我,我一个赶路觉得害怕。”她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舒了一,笑道:“那你怎么知道我就不是坏?”
跟着笑了,说:“因为你像个老师,老师很少是坏。”
“呵!你猜对了,我本来就是个老师,不用怕,我送你一程吧!”我陪她一起走路,一直把她送回家。
那晚之后,我们经常在回家的路遇到,慢慢地就熟识起来。
我一直不敢告诉她我教的课程,所以她只知道我是医学院的老师,对于我的工作质一点也不了解。
有一天,我终于对她说,我是体解剖学讲师。
她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惊讶和害怕,而显露出强烈的好奇心。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问,并一本正经等着我的回答。
“怎么会呢?死了就没感觉了。”
“你怎么知道它们没有感觉?”
“现代医学确定死亡的标准是脑死,脑神经死亡了,任何对神经末稍的刺也都失去了效用,当然没有了感觉。”
“这只是我们自认为的,可事实也许不是这样。”她执拗地说。
“别瞎想了。”我笑着说。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起过这个问题,每回答一次,我的脑海里就像被铁钩勾起了什么东西,可马又沉了下去。
但她还是经常问我同一个问题,我渐渐感到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愈来愈重地压来,我甚至有些怕见她了,但细想起来,又没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我猜想可能因为经常接触尸体解剖,心理压力过大的原因吧。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的发现,我才知道问题的严重。
那晚我去她的宿舍找她,她不在。门虚掩着,我坐在沙发等着她,等得不耐烦了,就站起来在她的写字桌翻看,准备找一本杂志消遣,没有什么好看的杂志,我随手拿过一张旧报纸,一不小心,从叠层里飘出一张纸落在地,是一张旧得有些发黄的纸,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张纸。
我捡起那张纸翻过来,惊惧地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是一年前我解剖过的那具女尸生前的志愿表,在尸体移到解剖室之前,我曾经在面签过字。
没错!我的签名还在面,可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有点恐慌,急忙打开旧的<<泰山周刊>>报纸一看,在社会视栏目里,赫然就是《白领丽为情自杀》的社会新闻,报纸的期正是我解剖尸体的那天。我像是掉入了冰窖中,阵阵发冷,感到这个房间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森可怖。
这时候,我听到过道里传来清晰的脚步声,是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朝这边走过来,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好硬着皮等着她的出现。
那脚步声到了门,突然停住了,我没有看到,但我仿佛感到她就站在门口盯着我,我的脚有些发,却不敢动,不一会儿,高跟鞋的声音又响起来,越来越远,终于消失了。
我发疯似地跑回家,冷静了几个小时,我的脑中急速的旋转,怎么可能会这样?也许她只是那个女孩的同学或同事,或者是好朋友也说不定,那么保留这些东西也不奇怪,还有,那串脚步声也许只是楼下传来的,一切是我的神经太过敏了。
我的心理稍稍安定了些,打手机给她,希望能弄个落石出。
手机没接听,我拼命地打,可都是长音。
她越不接听,我是感到恐惧。
不一会儿,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跟在她那儿听到的一模一样,高跟鞋踏在泥地板的清脆响声。我的心砰砰直跳,大也不敢出。
“咚!咚!咚!”有在敲门。
真的是她,她来找我了!我踌蹰再三,终于说服自己打开了门。
“是你!”我说,喉咙有些发涩。
“是我。”她说。
“晚我去找过你,你不在。”我退后几步,说。
“我出去办点事了!回来时发现你来过。”她说。
“是吗?”
“你干嘛老是打我手机?”她说。
“我……我怕你出事。”我说。
她笑了笑,说:“今晚我住在你这里好不好?”
我想让她走,可又说不出,我们认识这么久,她可从没让我碰过她的体。我心想也许真的是我多疑了,她的相貌与那女孩毫无相似之,又怎么会有关系呢?
我先去冲个澡!”她说着就朝浴室走去。
“好吧!”我让到一旁。
我坐在客厅里,听见里面冲的声音,心里忐忑不安,但总是劝说自己不要去想那些怪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来,坐在我对面的沙发。
我们相对无言。
“我来帮你按摩吧。”她笑着走到我背后,拿捏我的肩部。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突然问。
我一下子从沙发跳起来,喊道:“你,你到底是谁?”
但颈部一痛,像被重物击中,就已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痛裂,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在了。
我看到她站在前,愤怒地看着我,那眼神!我想起来了,那眼神跟那具女尸一模一样!
“你……你是……”我不可抑制地恐惧起来,可挣扎毫无用。
我发觉她的脸部正在变,缓慢地变化,眼睛、鼻子、巴,都在移位,一会儿,令恐怖的一张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她!!那个一年前的女尸!
“你说,解剖刀划过时,尸体会不会觉得疼?”她再一次厉声问我。
“也……也许会吧!”我颤抖着说。
她慢慢地解开睡衣,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恶心,她的体从颈窝至下,只是一个空壳,早已没有了内脏,露出红红的体腔。
“你说,我疼不疼?”她愤愤地说。
“可你是自愿的啊!”我喊道
“我后悔为那个自杀,可正当我准备远离这个肮脏的世界时,你又唤醒了我!我要你永远陪着我!”她说。
“你,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说。
她僵硬地笑了起来,从睡衣袋里取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解剖刀,在我面前晃动,然后抵住我的颈窝。
“我要让你知道,被解剖的痛苦!”她森森地说。
“不要!不要!你是死,我是活啊!”我喊道。
喉咙一阵刺痛,我仿佛被活剥了一般疼痛,惨着坐起来。
我发现我的全像在中浸过般大汗淋漓,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她并没有在房间里,难道晚一直在做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很高兴,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第二天,我起的时候,发现了一件东西,这个东西将会让我永无宁,在地下,掉着一把解剖刀,锋利的闪着寒光的解剖刀。
这天下午,我又去了她的房间,可门紧闭着,邻居的老太告诉我,自从那个女自杀后,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租过。
从此后,我不敢再接触任何尸体,甚至不敢再在医学院呆下去,只有改行做了品经。我离开了泰山,去了省府济南.
可那晚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过?
直到今天,我仍然没有找到答案!
张老师是个非常出名的画家,特别擅长的是人体艺术。他的绘画作品多次在国际绘画展出中获得奖项,各种各样的奖杯摆满了一间屋子。
现在,这位张老师已经成为了张教授,成为了研究生导师。
在学生的心中,张教授是个传奇的人物,他年轻英俊,又有才学,是一个完美的人。
所有的人都把张教授当成了自己人生奋斗的目标,都将张教授当成了榜样。特别是一些女孩子,在她们的眼中,张教授就是万中无一的白马王子。
在这所大学里,张教授所教授的美术课一直都是非常受欢迎的,特别是一些女孩子,每次上课都早早的赶到教室争抢前排的位置,以便能近距离的一睹张教授的草容。
最近,张教授又在准备新的画展比赛的题材。
据张教授的助手称,这次画展比赛张教授准备绘制一幅人体艺术画,并委婉的表示,需要一些模特来寻找灵感。
被张教授选中的模特会得到张教授的亲自指点,如果资质出众,很有可能被张教授收为关门弟子。
这个消息一公开,很快便引起了轰动,几乎全校的女生都在争抢着这个模特的位置,甚至有几个小女孩还因为这个位置大打出手,打的头破血流。
但是,张教授本人却并未指名同意哪个学生被他选中,因此,这件事情一直都没有着落。
这天,张教授在上完课之后,将最前排中间位置的一个漂亮的小女生单独留下了。
难道这个小女生就是张教授要选择的对象吗?
很多人都做出了这种推测,认为这个女生就是被张教授选中的幸运儿。
所有上课的女生都满脸的羡慕嫉妒恨。
可令人奇怪的是,几天的时间过去了,那个被张教授选中的女生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的室友找不到她,她的家人找不到她,甚至她的男朋友也不知道她在哪。
这个女孩的男朋友满校园都找不到自己的女朋友,情急之下,找到了张教授的助手,张教授的助手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就像是故意隐瞒这什么一样。
这个男同学就在找到了张教授的家里。
张教授非常热情的将这个男孩让进了自己的家里,并邀请这个男孩看他的标本室。
从此之后,这个男孩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一夜之间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
一个硕大的校园之内少了两个人并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特别是大学的校园,一个人连续一两个月不去上课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老师会去理睬这样事情。
就这样张教授选模特的事情又被推到了推到了风口浪尖,所有自认为有几分姿色的女生都在紧张的准备着这件事情,甚至有几个女孩还专门因为抢前排的位置大打出手。
陈苗苗就是其中的一个女孩,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社会上认识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小流氓,很快就在角逐之中脱颖而出,长期的霸占了前排最中间的位置,也就是在张教授的眼皮子底下。
这个位置是非常有优势的,事实再次证明了这一点。
这天下课之后,陈苗苗被张教授单独了留了下来。
得到张教授的青睐,陈苗苗的心理高兴极了,脸上洋溢喜悦的笑容。
她清楚的看见,有几个竞争对手在看到她被张教授单独留下来之后,满脸的悲伤,都差点哭了。
越是看到自己的死对头这么失望,这陈苗苗的心理越是开心,趁着张教授不注意,在背后对着那几个人倒竖了一下小拇指。
所有的人都已经走了,教室里只剩下了张教授和陈苗苗两个人。
张教授对陈苗苗提出了让她充当模特的要求,并作出了让她难以拒绝的诱惑。
陈苗苗想都不想,立刻就将这件事情答应了下来。
在陈苗苗下车的那一刻,立刻就被张教授豪华的别墅所迷住了,这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居所,她欢快的又跳又蹦,还忍不住唱起歌来。
张教授是个很有风度的人,在陈苗苗到了他家里之后,他并没有对陈苗苗提出任何要求,只是让她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待。
在陈苗苗等了一个多小时之后,陈教授推出来一个巨大的餐桌,一桌子的西式美味,餐桌的中间还有这几根高高的红蜡烛,浪漫的烛光晚餐。
陈苗苗当时就激动的热泪盈眶,一个女学生,只有在电视剧之中才能见得到烛光晚餐的画面,在现实的生活之中是不可能接触到的。
可现在一切都出现在了陈苗苗的面前,让陈苗苗不知所措。
张教授温文尔雅的给陈苗苗到了一杯红酒。
陈苗苗用颤抖的双手将这杯红酒送到嘴边的时候,猛然间嗅到了一股子血腥的味道,她心中虽然奇怪,可为了不破坏这浪漫的烛光晚餐,只得硬着头皮喝下了这杯红酒。
然而,这一杯红酒喝下去之后,陈苗苗就晕了,同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热,产生了一种难以抑制的欲望,她的双手不停的在撕扯着身上的衣服。
很快,陈苗苗的衣服就已经被自己撕扯光了,雪白的肌肤一览无余的暴露在张教授的面前。
张教授依然保持着风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陈苗苗勾了勾手指。
陈苗苗的意识非常的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心中感觉到非常的羞怯,可她却无法控制着内心的欲望。
她知道,自己刚刚喝得那杯酒里有迷幻药。
可这一切都已经完了,陈苗苗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扭动着,摇摆着,做出了各种撩人的姿势。
当陈苗苗实在无法压制自己心中欲望的那一刻,她扭动的身姿来到了张教授的面前。
让她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在这一刻,张教授居然从桌上拿起了餐刀。
陈苗苗的身体被张教授刨开了,因为兴奋的原因,她居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她的内脏被张教授一件一件的取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的银色盘子里,而盘子里的东西则被装进了陈苗苗的胸腔里。
当午夜来临十分,张教授已经将这一切都做完了,他标本室里又多了一件少女的人体标本。
第六十七章.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