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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方生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他的名字叫方生。
  方生非常好学,他可以几天不吃饭只为了购一本他钟爱的书籍,因此,虽然方生的学问越来越大但家境也日益贫寒。
  终于,他的好学吸引了一位姑娘——寒如,很快,他们喜结良缘成为了夫妻。
  于是,每天清早,寒如就到集市上叫卖自己制作的小工艺品,而赚到的银子则供方生学习。
  就这样日复一日,终于到了方生上京赶考的日子。
  这天,小两口在城门口依依惜别,看着寒如消瘦的脸庞,方生信誓旦旦:“苍天在上,娘子我发誓,等我考取了功名,一定回来接你,否则让我肝胆俱裂而死。”
  “相公,我等你,你一定要回来啊!”就这样,方生走了。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寒如日盼夜盼,可是最终还是没有等到她心爱的相公。
  终于,她明白了,他的方生已经舍弃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受不了这个打击,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从城楼上跳了下来。寒如死了,但是她不甘心,不找到那个负心人,她死不瞑目,于是她的魂魄没有直接去鬼门关,而是飘向了京城,她发誓一定要报仇。
  话说方生,他的确是中了状元,不但如此,还得到了当地知府大人的千金朱小姐的垂青,当上了县太爷,虽然官小,但是靠着他的岳父大人,日子还是过得非常宽裕。
  刚开始这几年,他还时常会想到寒如,会觉得对不起她,但是如果把她接来,没法向他的新夫人朱小姐交代,说不定还会丢了乌纱帽,他可不愿意再过这种苦日子了,于是在金钱和名利面前,他舍去了亲情,当然也把自己当初的誓言抛诸了脑后。甚至在三年后听到了寒如的死讯时,他依然没有一丝的悔意,反而为去了一块心病而异常兴奋。他不知道,灾难已经来临了。
  这天午后,他正在和夫人对弈,忽然家丁来报,说是门口来了一个游方道士,一定要见这家的主人,他还说这关系着方生的生死存亡。
  听了这话,方生勃然大怒:“好大胆的道士,为了骗钱,居然用本官的生死来威胁。既然如此,我倒是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究竟有何本领能够左右本官的生死。把他带上来。”
  片刻之后,一个矮小的道士来到了方生的面前。这个道士虽然个子不高,但却有一股傲气,特别是他的眼神,就像是能把人看透似的。
  道士向方生作了个揖,道:“老朽是个游方道士。近日来到贵处,突觉一股很浓烈的怨气,老朽跟踪而至,发现它进了大人的府中,故此特来询问。请问大人有否结过仇家?”
  方生刚想否认,忽然想到了前不久刚刚死去的寒如,不禁毛骨悚然。
  于是,他跪倒在地,向道士将明了原由。道士听了,说:“大人,此事虽是大人的不是,但人既已去,魂魄就不应在留在世上,老朽当尽力将它送回阴曹地府。好在它还没有成什么气候,所以大人不必担心,只要听老朽的就不会有事。这个女鬼今天晚上必将前来寻仇,到时只要大人睡在床底,女鬼在床上看不到大人就会放弃报仇的念头,到时大人就可安然无恙了。”听了老道的话,方生略微松了口气。
  整个下午,方生简直是坐立不安。可是该来的躲不掉,虽然在家求神拜佛,黑夜还是降临了。
  晚上,方生依言睡在了床底,尽管如此,他还是难以入眠。到了二更天时,他终于熬不住了。正当他昏昏欲睡时,突然从楼下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有人上楼了。方生只觉得心越跳越快,寂静的黑夜里,那声音是如此的清晰而诡异,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到了门口,方生吓得闭上了眼。
  “吱呀”门被推开了,“咚,咚,咚”,那声音来到了床边。按奈不住内心的紧张,方生慢慢睁开了眼睛。“啊……”,一声惨叫之后,一切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道士又来到了方府,却见门上挂了白色的灯笼,这分明是有人过世了。道士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叫住了一个正在忙碌的仆人,问:“小哥,请问贵府上哪位过世了?”
  是我家老爷。”
  “他怎么死的?”
  “谁知道,早上才发现老爷死在了床底,可奇怪的是身上没有伤痕,死状却非常恐怖。”
  “哦?”
  “当然,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睛瞪的圆圆的,谁见了不怕呀?”
  “这不可能,他怎么会死在床底呢?”
  突然,老道脑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小哥,再打听个事。听说你家老爷以前有个结发妻子,不久前坠楼而亡,请问小哥知不知道那位姑娘死状如何?”
  “唉,那位姑娘死状比我们家老爷还要惨,听说头着地,流了一地的血和脑浆。”
  “天哪,都是我的错。早知她是头着地,我就不叫他睡在床底了。”老道长叹一声,跌跌撞撞的走了。
  过了几日,衙门宣布了方生的死因:没有外伤,经忤作验尸,确定方生是受了过度惊吓,肝胆俱裂而亡。至于受了何种惊吓,这就不得而知了。
  我叫李明,我是一名记者,上个月接到了一个神秘宾馆的采访任务。
  这还要从半年前开始说起。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有一家如春客栈,来这里入住的旅客接二连三的失踪。失踪人数已经达到了3人,可是警察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以致这些案件就此被搁置。如春客栈因此生意冷清,几乎要倒闭。
  两个月前不知是谁传出了消息,说是失踪的那3名旅客都曾居住在同一个房间,并且住在其他房间的人在夜里12点总是会听到咯吱咯吱类似于开关旧门时的声响。一时间这件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人们都说如春客栈里面闹鬼,可没想到的是如春客栈的生意竟然就此好了起来。很多年轻人打着见鬼的旗号到宾馆入住,有些人说自己听到了声响,有些人说自己亲眼见到了一个无头女尸,总之说法千奇百怪,让人听着甚至有些好笑。
  我从来都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之说,所以对这件事没有多大兴趣。不料就在上个月的28号,主编将我叫到了他的办公室。“小李啊,你知道如春客栈的那件事吗?我想就此做一个专访,发表一篇文章。全公司就你胆子大,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出色完成啊!”见主编这么说也没有办法推辞,只好“欣然”接受了。
  于是,第二天我告别了我刚买的席梦思,收拾好物品准备出发了。当我坐上出租车并告诉司机要去如春客栈时,司机突然怔住了,之后勉强的笑了笑,发动了汽车。
  出于职业病,我一直觉得他有些问题,于是就一路上向司机问有关客栈的问题,可是他的回答总是遮遮掩掩,甚至闭口不谈。临下车时他对我说,“小伙子,千万不要去住那个房间!”随后就开走了。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到恐惧和不安。或许他曾经也是这个宾馆的住户,或许他亲眼看到过……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愿再往下想。
  这里很偏,位于城乡的交界处,周围几乎没什么建筑。站在宾馆门口,看得出它已经有些年头了。招牌都已经泛黄,老实的木门也已经破烂不堪。我鼓了鼓勇气向里面走去。不知是因为过于古老,还是为了营造恐怖气氛,宾馆里面的灯都是老实的白炽灯,发出幽幽的黄光,还不时的闪烁。
  到了服务台前,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黑猫坐在那里。我说:“请问还有空房吗?”
  老太太看都不看我一眼,低着头抚摸着黑猫,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们这儿的空房有的是。”随后扔出一把钥匙说:“楼上2号,把身份证留下。”
  我问道:“不好意思,请问那间出事的房间是几号,我想住那间。”老太太突然抬起头,用诡异的眼神看着我,提高了音调说:“那间房间我们不租。”
  我被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吱吱呜呜的说道:“嗯……这个……我没什么恶意,只是想来找一下刺激,我可以多给钱。”随后我将200元钱放到了桌子上。看到钱老太太似乎心动了,她慢慢的打开身下锁上了的抽屉,然后从里面摸出了一把钥匙。“楼上4号,晚上不要在床上睡觉。”我很纳闷,不过看到她的样子我没敢询问,赶快拿了钥匙跑上了楼。
  上了楼,到了4号房间的门前,我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跑上来的缘故,心砰砰的跳,并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颤抖着的双手拿着钥匙,小心翼翼地向钥匙孔伸去。“嘿!”一只手拍了我的后背一下。
  “啊!”我猛地回头。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那是一名清秀的女子,她羞涩的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这的住户,看到你要住这间房间,想来提醒你一下,这间房间死过人。”
  我说:“啊……没关系,我胆子大,不怕,谢谢你了。”紧接着她略显慌张低声的说:“晚上千万不要睡在床上啊。”
  我的心里慌了,心想“为什么都不让我在床上睡呢?难道真的有些什么……”就在我恍惚的时候,那个女子不见了。我急忙开开房门,跑了进去,重重的把门关上了。
  就在这时我觉得背后传来一股寒气,不是整个身子都似乎被寒气所笼罩。我面对着房门不敢回头,生怕看见什么。就这样僵持了一分钟,周围静的我似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我鼓起勇气猛地转了过去,屋子很普通,和正常的宾馆一样,一张床,一个床头柜,一台电视,和一把椅子。没有任何地方能看的出有什么异样。我渐渐冷静下来,嘲笑自己为什么这样胆小。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阳光从窗子里射进来,暖暖的是我有了困意,不知不觉得我竟然躺在床上睡着了。
  是她!是那个女子!她满脸是血,脑袋歪倒一遍,如同僵尸一般,摇摇晃晃地一步一步地向我这边挪来。不要!啊!……我猛地睁开了双眼,原来是一场梦。满头大汗的我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5点18了。冬日的夜来的格外的早,这时外面已经有些暗了。
  惊魂未定的我踉踉跄跄的下了床,打开了房间的灯。红光!头顶上的荧光灯管发出的竟然是红光!照的周围一切像是血一般的红。我闭上眼睛猛地晃了晃脑袋。再睁开眼睛时一切回复了正常。
  “是我的幻觉吗?”我心想。这时的我真的一刻都不想待在房里。赶快拿了外套跑下了楼。
  我找了一个小饭馆坐了进去,点了一碗面,又要了一杯白酒准备压压惊。等我平静下来已经是八点多了。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回去了,可就算是我一万个不愿意,因为工作,还是不得不回到了那个宾馆。
  奇怪。怎么没有人,别说客人,就连前台的老太太也不见了。也许是太晚了吧,借着酒劲,我爬上了楼梯。突然一个黑影从我眼前闪过,我吓得一退,不料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还好没什么大碍,浑身疼痛的我勉强从地上爬了起来。是那只黑猫,那只黑猫蹲在楼梯口,用那双泛着光的眼睛看着我。
  我气的冲它吼了一声,将它吓跑了。我扶着楼梯扶手艰难的爬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浑身的疼痛加上酒精的作用,使我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
  就在我准备上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那句话,“晚上不要在床上睡觉。”这时的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在这里,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又使我心有余悸。
  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将床垫拽到了地上,心想在地上睡一宿不也是一样。就这样,我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咯吱……咯吱……我迷迷糊糊的被一声一声的响动吵醒,由于睡觉前都没有关灯,我睡眼朦胧地看了看表,12点整!难道恐怖的事情真到要出现了吗?我没有睡在床上啊!咯吱……咯吱……响声还在继续,声音不是从别处传来的,正是从身下,从身下这破旧的弹簧床垫中传来。
  我吓得要起身,突然从床垫中伸出千百只手抓住了我的身体,我一动也动不了。我想大声的喊,两只黑手嗖的从枕边伸出,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灯光这时开始闪烁,亮、暗、亮、暗、亮、暗,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床垫就像是沼泽一样渐渐地将我的身体陷了进去。
  在黑暗之中我能感觉到我的身边还有其他人,还有其他和我一样遭遇的人。这时我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了,意识也越来越模糊,就在这模糊的意识中我看到了一名男子残忍的将一名清秀的女子杀害,而一位老妇人被绑在一边目睹了这全部的过程,就在这个宾馆,就在这间房中……
  现在的我再也看不见任何事物了,我永远的被埋在了这弹簧床垫之中,或许此时,我就在……你的身下……
  画廊里的画,标签着价格,出售给有兴趣的客户,画的来源主要是本地一所艺术学院的师生们,画廊老板住在画廊的楼上,每天是他最后一个离开画廊,关灯锁门,从外墙上突出的楼梯上楼,返回家中。
  今天临近画廊结束营业的时间,一个年轻人走进画廊,手上提着报纸包裹住外表的长方形的薄板,打开来,是一幅装裱在画框中的画,颜色单一,鲜艳的红色,是一个睁着眼睛的女人头像,张大了嘴巴。
  画面给画廊老板带来了震撼感,他收下了这幅画,向年轻人支付了一笔钱,目送着他走入夜幕中的背影,走远了,拐过街角的弯,看不到了,将刚收购到的这幅画挂上了墙壁,关灯,锁上画廊的门,绕到了屋子的侧面,沿着突出的一道楼梯,走上了二楼,回到了位于画廊楼上的家中。
  夜深人静时,他关了电脑,躺上床睡觉,眼睛闭着,浮现在脑海中一幅画面,女人睁着一双眼睛,嘴巴大张着,是他在临近结束画廊营业时,一个年轻人送来出售给他的画,画面震撼着他,睡不着,坐了起来拿过放在床头柜上手机,阅览下载的小说,消磨时间,看着看着,他听见卧室外面传来大门的门锁在转动的声音。
  他是独居,门锁的钥匙只有他有,来贼了,他下了床,从挂在墙上的装饰画后面抽出了藏在画背后的短筒猎枪,端着,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卧室,大门是敞开着的,一个人影站在门口,没有开灯,仅仅靠着窗户外面照进来的月光,看不清楚那个人影,是男还是女。
  画廊老板又朝前走了几步,走到了距离他最近的一处电灯开关,按亮了,灯光中,他看见了敞开着的大门口,站着的人影是个女人,睁着眼睛,嘴巴大张着,脖子上开着一道血口,血液从伤口处流下,染红了她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裙。
  一阵狗的吠声,把画廊老板吵醒了,窗户外面天亮了,晨起被饲主牵出门散步的狗,在画廊的门前遇见了有敌意的同类,狂吠着,直到被饲主拽着牵狗绳拖走。
  画廊老板起床了,穿过客厅进厨房吃早饭,发现藏在卧室墙上的装饰画后面的短筒猎枪,出现在客厅的沙发上,保险已经弹开,只要扣动扳机,就能从枪口飞出已经装上枪膛的子弹,看样子,他出现了梦游的病症,将短筒猎枪重新藏回装饰画后面,画廊老板开了画廊的门,营业了。
  有顾客走进了画廊,看墙上挂着的画,一幅一幅的慢慢的走过,停在了画廊的一处墙角,那里挂着的一幅画,正是画廊老板昨天结束营业时收购的画,单一的鲜红色的画面,描绘着一张女人的脸,脸上的表情震撼着站在画前的顾客,他伸出双手,十指触摸到画布上,摩挲着画布,画廊老板的一声轻咳,惊回了顾客的魂,他掏出了钱包。
  画廊老板给刚刚出售了的画包装一层防尘的外罩,看最后一眼画面,惊觉得女人的脸有点眼熟,最近在哪里见过,顾客等着拿到买下来的画,画廊老板只好先将画包裹起来,递给了顾客,送他离开了画廊,顾客将画放入轿车的后排座位,坐到驾驶座上,驾车离开了,画廊老板想起来了,会觉得刚才卖掉的画上的女人眼熟,好像最近在哪里见过,是因为昨天夜里做的梦,在梦境中,看见画中的女人,打开了他家的门,站在门口,脖子上开着一道血口,鲜血从裂口流出来,淌下来,染红了穿在她身上的白色长裙。
  画廊老板一个寒颤,感觉到了冷,躲回了画廊内,今天不继续营业了,他关了画廊的灯光,锁了画廊的门,搓着冰凉的十指,绕到画廊侧面,沿着外墙突出的楼梯登上了二楼,一辆救护车呼啸着鸣笛声,疾风而过,画廊老板好奇的转过身,追着救护车的背影看向远处,站的高的缘故,视野看到的地方远,看见了路上拥堵不畅通的车流,缓缓的绕过一辆撞在路边灯柱上的轿车,出车祸了。
  为了满足好奇心,即使感觉冷也要先凑过去,最近距离的围观一下车祸现场,他下了楼梯,沿着路边的人行道匆匆向前,凑近了车祸的现场,受伤的司机已经从变形的车门内被解救出来,抬在了担架上,画廊老板吃了一惊,正是刚才买走那幅鲜红颜色的画的顾客,撞击在灯柱上而破碎了车窗玻璃,碎片扎进了他的皮肉,布满了脸上和脖子上,双手的手背上也扎入了碎玻璃,其中有几片更是扎穿了他的手掌。
  画廊老板看向了车内的后排座位上,那幅包裹好防尘外罩的画,仍静静的躺在沙发座上,没有受到车祸的影响,完好无损的样子。
  救护车载着受伤陷入了昏迷的顾客,鸣着笛,呼啸着,再一次疾风而过。
  画廊老板抱紧了胳膊,环抱在胸前,双手塞在胳膊下,沿着人形道匆匆的赶回位于画廊二楼的家里,窝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依靠酒精,让身体停止发抖,渐渐的发热,暖和了起来,他是空腹喝酒,醉意泛起来很快,他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很快就惊醒了,他听见了近在身边的争吵声。
  睁不开灌了铅似的眼皮,就听见那争吵声是一男一女,争吵的内容他听不出来,是外地的某种方言,他只听懂了其中的几个单字,拼凑着,了解到了一点,女人在赶男人走,男人不走,争吵声很快就升级成打斗声,然后,一抹温柔的液体泼到了画廊老板的脸上,他终于睁开了一条眼缝,抬手抹了一把被温热液体泼到的脸皮,染在手上一片鲜红色,他的眼睛完全睁开了,因为惊骇睁的圆圆的,抹在手上的一片鲜红色,是飘散着腥味的血液,转过脸,他看见了画中的女人,瘫软在沙发上,眼睛睁圆着,露出了惊骇,嘴巴大张着,想呼叫,已经发不出了声音,脖子上一刀割开的伤口正在涌出鲜血,淌下来,染红了穿在她身上的白色长裙,他还看见了卖画给他的年轻人,手持一柄滴血的尖刀,站在被割喉的女人面前,歪着头看,笑了起来。
  画廊老板惊骇的想逃,从沙发上跌到了地上,屁股着地,疼痛感醒了他的酒醉,又是做了一场噩梦。
  派出所的片警听完画廊老板的讲述,留他坐着喝水解渴,躲远了,拨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画廊老板还在等着片警给他可以离开回家的指令,突然看见片警带着两个白色制服的男人朝他冲了过来,没容他反应过来,就被架了起来,胳膊上被扎了一针,推入的药剂让他迅速的失去了知觉,等他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在十个小时后,他被绑在病床上,被当了精神病人,关在精神病院里。
  他向前来对他继续扎针的女护士求助,求她转告给警方,自己报警的内容不是疯子的想象,只要验证一下,白天时发生在某段路上的车祸,被拖走暂扣住的轿车后排座位上,一幅包裹着防外罩的画,鲜红色的颜料是人血,属于画面中的女人。
  "她已经被杀,凶手就是前天晚上到画廊向我出售那幅画的年轻人,监控探头录下了他长相。"
  女护士心善,相信了画廊老板,帮他再一次的向派出所报了案,一宗尚未被发现的命案告破了。
  从用人血绘制的画的画框上,提取到了一组非画廊老板的清晰指纹,从指纹库中匹配上了,一个有着暴力伤人记录的,近期被艺术学院开除了的美术系学生,警察去他租住的公寓找他回警局接受问询调查,他拒绝开门,警察强行的撞开门,看见了仍瘫软在沙发上的女死者,就是用人血绘制的那幅画中的女人。
  老冯在家睡觉的时候,突然手机响了起来。警局的同事通知他,在郊外发现一具女性的尸体,让他立马过去。
  没错,老冯是一个警察。他每天的事情不多,除非有这样的案子发生。老冯当了很久的警察,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案件。
  他工作的地方很小,平时办的案件也很小。不是夫妻间打架,就是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他平时也是求安稳,没有什么大志。
  他迅速的准备了一下,就前往犯案现场。
  他在车上,看着这座小镇,这里就已经很偏僻了,人口也很少,郊区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老冯终于出现在了命案现场。
  死者是一个女孩,书包丢在一边,全身上下都是伤痕。老冯第一次看见这样惨烈的尸体,这个女孩死之前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死后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冯仔细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不会有人会出现吧,那么这个女孩是怎么来的呢?女孩应该是凶手带过来的,凶手应该是有车的,地上有很明显的车轮痕迹。
  这附近应该没有人住,特别的荒凉。一个好好的女孩,为什么会跟凶手来这种地方呢?难道是被凶手劫持来的。
  他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看着那些同事进进出出的忙碌着,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现场的工作已经做完了,他们回到办公室,准备开会。
  老冯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第一次遇见命案。这个地方,平时虽然小案不断,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也是第一次发生这么恶劣的案件。
  回警察局开完会以后,老冯就开始了着手开始调查。很快,他就找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个人在附近这个地方是出名的流氓。他是一个司机,平时拉拉人,拉拉东西。这个人平时很好色,看见漂亮的女孩总是会在人家背后吹吹口哨。人多的时候,他还会在人群中趁着人多欺负一下那些女孩子。
  在这个民风还算比较朴实的地方,他就像是一个奇葩一样。村子里面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但是很多时候需要拉点什么东西,或则是要去小镇上,也只能是找他,村子里面有车的人就只有他一个,所以,大家都认为这件事,是他做的。
  老冯也认定是这个人做的,他将这个人抓到警察局的时候,男人一直使劲的挣扎着,他大声地叫到:“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你们放开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们要相信我。”
  老冯冷冷的笑着说:“不是你做的,是谁做的,你平时就很下流。你经常调戏女孩,还有车,这件事情,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男人大叫的叫:“我没有我没有做过,不管我的事,你们放了我,不要冤枉我!”
  这个地方还不是很发达,民风还很落后,老冯还是留着以前的办事方式。他认为,不给这个男人一点颜色看看,他一定不会老实交代。
  老冯将男人带到一个黑暗的房间,他恶狠狠的说:“我劝你还是来是交代了吧,不然接下来,就有你好受的。”
  男人还是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他说什么也不承认自己有做过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老冯笑着说:“今天先把你关在这个房间里面,晚上的时候,这里自然会有人来找你,就是那个被你杀死的女孩,会来找你报仇。”
  男人愤怒的说:“我才不怕,根本就不是我杀死她的,她不会来找我,你快点放了我,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老冯肯定不相信,每一个犯罪的人都不会说自己是有罪,更加不会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他知道,这种人是不相信世界上有鬼的。
  老冯走了以后,男人一个人在黑暗的房间里面。这里的确让人觉得很可怕,这个房间不知道是怎么建成的,硬是没有一点光线,就像是地狱一样。男人没有杀人,但是他还是很害怕这样的地方。
  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男人心里一直在想,该不会真的会有一些妖魔鬼怪在这里,这里冤死的鬼魂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定还有来找替死鬼的。
  他越想越害怕,自己虽然么有杀死那个倒霉的女孩,但是也做过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这些人来找自己,不是一样的恐怖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冯来了,他打开门的时候,看见男人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很收到了不小的惊吓、他以为自己猜的没错,这个男人真的和女孩的死有关。他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这个只是他玩的一个心里游戏。
  男人没有动,还是瑟瑟发抖的抱着自己的头。老冯恶狠狠的说:“别装了,已经结束了,这件事是你做的,昨天你看见了女孩的亡魂了吧,是不是要来找你索命啊。哈哈,你还是承认了吧,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男人的嘴还是很硬:“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做过,你们放过我把。我知道我平时不是个好人,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真的没有杀害这个女孩。”
  老冯方然不相信,要是心里没有鬼,怎么会觉得害怕呢。但是他没有想到,只要是个正常一点的人,在这种地方就会觉得很害怕。就算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会对这个地方觉很害怕。老冯就凭着这点,和一开始对男人的怀疑,他就认定了男人是杀害女孩的凶手。
  他看见男人现在害怕的样子,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个男人一定就是杀人凶手。
  老冯自信满满的说:“你不用再装了,我知道凶手就是你,要是不是你,你怎么会怕成这个样子?我劝你还是早点认了吧,不然这个女鬼会一直缠着你。”
  男人痛苦的说:“不要缠着我,真的不是我杀死你的,这里面有好多人,他们都好恐怖。宽点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做。”
  老冯非常生气,这个人的嘴太硬了,说什么都不肯承认自己的罪孽,整个村子里面就只有这个男人才具备作案的条件,其他人都没有机会。
  老冯曾经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弄错了,这件事真的跟这个男人没有关系,但是转念一想,这不可能,只能是男人做的才有可能。
  老冯动摇的时候,他只要想到这个男人是村里唯一一个有条件犯案的人,他就又认定是男人杀人的。
  他说:“别装了,你杀了人,是怎么也逃脱不了法律的制裁的。你还是早点认了吧。”
  男人抬起头,在昏暗的灯光下,老冯吓呆了,男人的样子变得非常憔悴,最让人觉得恐惧的是,男人已经没有黑眼珠,整个眼睛都是一片苍白。
  老冯吓得跌坐在地上,“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男人没有回答,嘴里不断地说:“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老冯知道自己见鬼了,他尖叫一声逃了出去。
  最后,在黑房子里面,找到了男人的尸体,他是被活活吓死的。
  没几天,就有一个外地的男人来自首,他才是杀害女孩的真正凶手。老冯错怪了男人。
  后来在一次行动中,老冯滚下山崖也一命呜呼。为了不让这件丑事被人发现,再加上和房子自从那件事以后就传出闹鬼绯闻,他们就拆掉了房子,这件事情才算是结束了。
  不知道在这个不负责的人手下,还有多少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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