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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烟花
  除夕这天,她故意避着他。
  沉祁阳也并未在人前多有靠近,却在几个侄女妹妹和佣人被蓄意引到另一边,准备已久的礼物绽放在她面前。
  于无人所知的角落,他所有渴望再也压抑不出。
  贴在耳边的呼吸几乎要烧伤她,连织明亮的眸光微颤,不可置信地回看他。
  “烟花是你....”
  怎么可能?
  燃放公告不是由京市政府发出?连织哪怕敢猜测所有人,都绝不敢猜沉祁阳。
  沉父的位置对所有了如指掌,沉祁阳是如何能避开一切耳目,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这么做的?
  沉祁阳手臂在她腰上无限收紧,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想有用不完的钱,想让所有人陪着你看烟花,还想做什么...”
  烟花炸裂声响让耳膜鼓噪,可男人低低的声音仍然一字不落窜进她耳里。
  她像是个迷路的小女孩。睫毛颤动的弧度凌乱,半晌才回忆起来这话怎么那么似曾眼熟。
  那是她大学临近毕业季书写于毕业墙上的一句话,彼时还算无忧无虑,也不曾碰见沉希。她还是个积极向上,带着唯我独尊般傲气的女生。
  想有用不完的money,想让整个城市的人都陪着我看烟花,而我是唯一的主角。yeah!!
  ——连织。
  很明显,沉祁阳看到了。
  于多年后。生活磋磨和只顾捡地上的六便士,连织早已忘了仰头看月之后。
  这个突如其来闯进她生命的男人,或者更恰如其分用弟弟来形容,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完完整整为她造了一个梦。
  远处人头攒动,哪怕百米高空都能在烟花绽放间隙听到他们的尖叫。
  真的是整个城市陪着她一起观赏。
  连织早不是什么唯心主义,或者是生活早教会她将情感变动细化为可得的实际利益最好。
  可烟花骤亮,星星点点的火星让她浑身如同被烫般酥麻。
  目光对视间,她问话近乎孩子气。
  “怎么沉大少爷这么牛,天上的星星你也有吗?”
  沉祁阳纵容她的孩子气,笑里却有些遗憾:“这似乎不太行,买了冠名权别人还是能看到它。”
  连织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然而转头看烟花之际,一条星星穿成的手链自她头顶落下,星点般闪耀着光。她瞬间愣住了,这似乎是VA品牌的最新款,一经问世就轰动一时,连织当时在杂志上多看了几眼,相当漂亮。
  可细看样式又不完全相同,至少那隐隐约约的字眼是杂志上没有的。
  伴随着男人的低声,灼烫呼吸丝丝缕缕将她包裹。
  “但所有好看的东西我都会送到你面前。”
  若是连织转头,必定会看见男人黑眸深深看着他,克制的又亮得吓人。可她没有,她像只坠入渔网的小鱼,想徒劳从网洞里挣扎出来。
  “沉祁阳,你不用这样。”
  有些心意她不敢也不能去拆开,往前走必定是死路。
  沉祁阳没答她,只低眸将手链放进她的掌心。
  那样随意散漫,精心准备的礼物却并未强制让她戴上,弄丢了当石头玩扔掉都行。
  就如同他自己说的,他有全天下所有好东西,都想和她分享。
  可就是这份漫不经心,让连织心脏仿佛被灼烫一般。
  人永远向往自己没有的,她冰冷算计,却也永远向往赤诚。
  这个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带着她不曾有过的热烈和肆意,像是要把前天下的风霜雨雪都挡在后面。
  烟花炸裂声还在继续,只闻见又几声惊叹,朵朵炸裂响声后,其他字眼渐渐清晰。
  ——愿你平安幸福
  ——被所有人爱
  ——然后.....
  一时之间,尖叫和惊叹响彻整个东湖湖畔,若说刚才那句小朋友徒惹艳羡,那么如今这段话夹杂着无限狎昵,模模糊糊的爱情总是好磕的。
  已经有不少人拍照发朋友圈,甚至发给不曾到来的另一半。
  无人知晓,有灼烫的吻落于连织耳侧,沉祁阳哑声道。
  “然后喜欢我。”
  他毫不掩饰他的所图和渴望,像是丛林里的野兽大多时候气定神闲,可鼻尖呼出那灼热的一息却是那样的躁动。
  有电流自连织耳后的肌肤穿梭,她浑身打抖,像是只被捏住翅膀的蝴蝶,如何都挣扎不过。
  “我要回去了!”
  大脑里还有理智告诉她不可以,抵抗不了她就想逃跑。
  然而还未挣脱开,沉祁阳眼眸一沉,直接将她反扣回来,她身子情不自禁往后仰,抬脸瞬间撞入他浓云翻滚的黑眸里。
  沉祁阳扣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任何机会,吻几乎凶狠的落下。
  天边,彩色星火在夜空中绽放,轰然照亮着连织紧紧扣着栏杆的手。
  她腿软得几乎要滑下,可腰被男人死死扣着,他们嘴唇吃着嘴唇,沉祁阳舌头轻松撬开她的齿关,在她口腔里肆无忌惮地搅。
  连织心尖如同针刺抓挠一般,手几乎要深陷进栏杆里。
  可那唯一抵抗的武器都被沉祁阳收了,放于他的肩膀上。
  “吻我...”
  他在她唇边循循善诱,又含住她的舌头狠狠吮吸,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完全吞下去,男人的吻如同暴风雨般,在她心上惊涛骇浪。
  连织像是软下去的藤蔓,恨不能有无数只手去攀紧他,起初只是抓着他肩膀,复又双手攀附在他脖子之上。
  那股堕落的意思像蛇一样拉着她往下坠,可是他引诱的她,原则上她是无罪的...
  他们舌头紧紧贴在一起,绵密地纠缠再纠缠,在这大理石遮挡无人所知的角落。
  禁忌带来的热烈和疯狂如火般灼灼燃烧。
  烟花秀远远没到尽头,涴婧沿着阳台拍了一圈,身边两个佣人跟着生怕她出什么岔子。等她回过头想找连织,左右四处看。
  唉,思娅姐姐人呢?
  摩天大厦的顶层就是专门预留出来观赏夜景的复式套房,此刻由于要保证烟花燃放效果,琉璃灯灯盏尽数熄灭,连织早被沉祁阳勾着腰,半搂半抱不知带往了哪。
  归咎于沉祁阳的习惯,书房最初便设计出来一间暗室,随着门厚重一声关上。
  连织被压在墙上,那股要将她烧蚀殆尽的吻从她耳后辗转到唇边,两件大衣悉数脱落,只留件贴身的羊绒毛衣。隔着几件布料,彼此身躯严丝合缝的贴着。
  吻从墙边挪到床上,她在身躯动荡不平中醒来,可捧着她脸的手那样有抚慰性。
  仿佛只是一个吻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彼此胸腔下的心脏凌乱跳动,渐渐连织只能闭上眼睛去承受。
  烟花炸亮那瞬间床上的身躯显而易见,女人身量纤细,被他宽厚的身躯重重压在身下。
  沉祁阳呼吸凌乱。
  连织睁开眼,她撞入一双幽深的眸子里,欲望充斥,黑得吓人。
  沉祁阳呼吸粗重:“让我看看?”
  虽是一句征询她意见的话,可男人眸光越来越暗,侵略性可想而知。
  “不....”
  她像是在与自己对抗,不允许他越雷池分毫。
  殊不知那声音跟勾子似的撩过沉祁阳胸膛,他眼里欲色翻滚,倏忽一现,又隐匿不见。
  “好,不看。”他一下下吻着她。
  果然没再强迫要看。可握在掌中的却不曾松开,任凭她如何紧绷都不放松分毫。好几次声音都快溢出连织鼻尖,复又被她生生压抑下去。
  她不曾察觉,几颗扣子早已崩开,沉祁阳低头,轻轻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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