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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我有男朋友
  是哪处的火焰滋滋燃烧,压抑着,却怎么也压抑不住。
  他鼻息滚出来的气息带着灼人的烫,她仍在不知死活地轻轻触摸,大抵是自己没有这东西,才会在酒醉后带着孩童的稀奇。
  手却被猛地攥住。
  不容抗拒的,浓烈的荷尔蒙一息一息灼在她脸上。
  “想看?”
  昏暗的灯光悉数被他头顶遮挡,连织看不清他的神色,手却被他带着。如同拆礼物般,解掉了他的衬衫扣子。
  一颗,两颗....
  明明只是看喉结,可随着五六颗扣子悉数剥开,代表温润谦谦的领结摘下,银色西服下敞露的胸膛更像是个衣冠禽兽。
  无人瞧见男人眸底的晦暗和沉迷,他像是个耐心极好的猎人,诱着她步步沉沦。
  当手毫无障碍触上男人喉结时,她手心情不自禁一蜷。
  好烫...
  他皮肤的颗粒感几乎要烧伤她,她手指跟着他滚动的喉结往下,隐约吞咽声带着原始的危险。
  宋亦洲低声:“想亲一亲嘛?”。
  “..不行...”
  她摇着脑袋,模模糊糊的意识停留在脑海,仍觉得不应该这么做。
  “我有男朋友的。”
  男人黑眸骤然变得晦暗。
  “知道你有男朋友,亲亲又不会怎么样。”他摩挲着她的脸蛋,声音微哑,“亲亲它也会动。”
  “真的?”
  或许曾经有过这种老色胚的念头。
  在酒醉后她目光涣散,那股好奇心丝丝缕缕钻了出来,她嘴唇缓缓贴上去。
  宋亦洲蓦地一僵。
  男人喉头滚得厉害。
  他手早已掐在她的腰上,那力道扣得连织莫名腿软,是哪里来的气息浓烈而醉人,带着丝熟悉的木质香。
  她鼻尖在他脖颈微动,像只寻觅的小狗。
  “在闻什么?”他很努力压制鼻息的灼热。
  “你..你好香..”
  连织举着脑袋看他,眼眸清亮。
  那一瞬,绷死在男人脑子里的弦彻底挣断,他碾着她的唇是如此用力,连织刚要说什么,他却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吻了下去。
  唇舌交缠,窗外的雪粒猛地扣击窗户发出声响,连织腿软般站不稳,拼命朝后仰去。可腰肢被他死死扣在怀里,身后是冷硬的墙壁。
  像是有条带着香气的蛇拽着连织往深渊里拖,她想要挣扎,甚至抓紧他衬衣的手已经拧起了旋涡,可男人却握着她手放于他的胸膛之上。
  ....
  不止过了多久,疯狂消弭。
  欢好后的连织趴在床上,沉沉睡去,大抵真的累坏了,连着睫毛眨动的频率都减弱了好多。
  宋亦洲披着件袍子立于阳台上,整个城市已经酣睡,几许灯光立于泰晤士河边,透过玻璃跳跃在他的眸底。
  热气退却,冰凉袭来,面对这风雪寂寂的夜里,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些温暖和放纵一旦得到,便再也不想松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折返回卧室。
  宋亦洲目光突然骤暗。
  他调高了房内的温度,在暖气前烤得手掌发热,才走到床边,盯着她身上类似梅花形状的淤血。
  一年前不曾有过。
  他手缓缓触摸上去,若有所思。
  *
  乌云散去,伦敦今日难得的大太阳。
  迈巴赫缓缓驶在酒店的喷泉环岛前,车子刚停稳,便有两位穿西装的侍者打开车后座,同时伸出手,周到地护在车顶。
  “Catherine,好久不见。”
  信诚东方每年接待的明星,显贵不在少数,早已得心应手。但显然名册在列,Svip类客户也不常见。
  梁茜华便是其中一员,且不论其音乐家鼎鼎大名的身份,就凭其是梁世川的三女儿,便足以让公关经理紧张和严阵以待。
  然而今日一同下车的还有另一位女士。
  气质俱佳,面容有相似,浑身并无其他首饰,仅仅一颗祖母绿胸针别在双排扣大衣上,便已是雍容华贵。
  “这是我姐姐。”梁茜华道。
  公关经理语气愈发如沐春风,两人往大厅走的功夫,沉母道。
  “不然还是我自己去找思娅,你先回房歇歇?”
  她体谅妹妹多日演奏辛苦,梁茜华取下墨镜。
  “那不行,之前介绍会我有事耽搁了就没见到思娅,我可想死我这外甥女了。”
  想到她一路在瑞士买买买,说这是给思娅,那也是给思娅。
  沉母摇头失笑,也就由着她。
  电梯门阖上,公关经理摁了楼层之后,攀爬的数字缓缓往上。
  ....
  身体好酸啊,怎么像被人揍了一顿。
  大床上,连织在睡梦里眉毛不适应地揪了揪,果然喝酒伤身不是。她迟钝睁开眼,下意识地想摸手机看看几点。
  然而眼前似乎不大对,房间还是她的房间,然而昏昏沉沉的光线里,男人沉睡的脸却近在咫尺,习以为常的疏离和算计荡然无存,眉目完全舒展。
  像是对外界无知无觉。
  靠!
  我靠!
  光影溜过他脖子几道隐约的抓痕,再看她和他,男人一只手臂还保护性十足的搭在她腰上。
  连织自然不可能傻白甜以为,自己就和他睡了个素觉。
  她倒抽了口冷气,空白的脑子却如倒放电影版涌出来些零碎的记忆。
  ——想亲亲嘛?
  ——知道你有男朋友,亲亲又不会怎么样。
  光影模糊,她双腿如藤蔓般缠着男人的腰。
  那是连织意识里的春梦,谁曾想如今梦变成了现实,她缠着一遍遍索要的男人竟是宋亦洲。
  陆野要是知道了就完蛋!
  无措气愤,乃至如针刺般的涨红迅速袭遍连织的脸蛋。
  她真是脑子参和屎了,才会信宋亦洲做朋友的鬼话,这个满腹诡计的狐狸精!
  然而理智还在,现在比起算账更重要的,是赶紧溜之大吉。
  一夜情而已,彼此爽过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她对陆野的保证在前,这事要是捅到他那,连织倒抽了口冷气,脑子自动死机。
  她轻轻拿下男人搭在胳膊上的手臂,屏住呼吸起身。
  拖鞋呢,内裤呢,衣服呢....
  操!
  脚都是软的!回国后她非弄死宋亦洲不可,连织动静放低得不能再低的关掉卧室门。
  她胡乱将衣服往身上套,动作虽凌乱毫无章法,然而大脑却清醒无比。
  当即就是赶紧离开酒店,过后死不认账即可,只是手指无意识抚过臀部,她脑子里有个下意识却又不敢深思的念头。
  突然出现的胎记,宋亦洲是不是看到了?
  但目前想不了这么多,现在也不是谈判的好时机。
  连织抓起手机,套好大衣,一根围巾将自己素面朝天的脸裹得严严实实。
  她迅速走到门边,然而门刚打开,沉母却和不曾见面的姑姑郝然站在门外。
  顿时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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