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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互相暴揍
  他嘴角的笑近乎残酷,“恭喜你三妹,你自由了。”
  沉乐盈瞬间懵逼。
  连同沉家三叔三婶,和疼爱乐盈的亲哥哥都以为他在开玩笑,可律师已经带着文件进了房间,四五个佣人直接架着沉乐盈过来签字。
  直到手被强硬摁上红泥,沉乐盈才像如梦初醒般,疯狂挣扎。
  “我不签!这份文件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我不签!”
  沉祁阳全程冷眼旁观。
  沉乐盈哭道:“爸!你救我!我是你唯一的女儿你舍得这么对我吗?”
  三叔心软不忍道。
  “祁阳,和你妹妹好好说,干嘛非得——”
  话没说话,沉祁阳直接朝旁边示意。
  “三叔三嫂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直接将沉三叔请下去。
  他这位叔叔舞文弄墨多年,生性优柔寡断,老来得女竟被晚辈揪着鼻子走。
  沉乐盈发完疯闹完了,茶几上的水杯和纸张洒落一地。
  但手印仍然被强摁在纸张上。
  沉祁阳说话一言九鼎,全家无人敢拦,她眼泪鼻涕混了一地,惊魂落魄抬头,沉祁阳浓眉凛冽,正目光沉沉地盯着她。
  “咱们家养育子女不求回报,前二十年吃穿用度,没人和你算,我也不至于找你讨回来。但今天既然断绝关系,你身上属于沉家一针一线都不能带走。”
  两个人佣人直接卸掉沉乐盈身上的手镯耳环,连同她毛衣领口的胸针也脱落在地。价值连城的宝石此刻成了琉璃珠子,沉祁阳一脚踢到角落。
  他笑看着她:“三妹,祝你和妹夫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沉祁阳说完直接冲后面斜了一道,“把她扔出来,以后兰亭园永远不准出现这号人物。”兰亭园是沉家三叔在青阳市的落脚地。
  话落,几个穿西装的男人直接架着沉乐盈就往楼下走。
  她是千金之躯,从小被疼着哄着应有尽有,此刻却如同粘板上的肉被众目睽睽抬下去,她挣扎哭闹,大叫嘶吼偏偏无事于补。
  偏偏身后男人在楼梯上轻飘飘一句。
  “小心孩子,毕竟娃是无辜的。”
  一句话断绝了她想以孩子要挟的念头,为爱冲锋是个轰轰烈烈的词,但落入现实却是天壤之别,兰亭园和沉家代表着绝对的权势和地位,之前人人对她点头哈腰,去店里清场的待遇。
  之前她是座中客,之后她是路边人...
  原来爱相比起地位和财富也不过如此。
  在要被强行架上车那瞬间,沉乐盈疯狂挣扎,推拒间摔倒在地。
  三婶和三叔心都碎了。
  然而沉祁阳却冷眼看着她不顾伤口爬过来,狼狈抓着他的裤子。
  “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将我赶出去!”
  她撕心裂肺哭道,“你小时候还教过我看书写字,我被同学欺负是你替我替我讨回公道,这些都是你说的你忘了吗?”
  “我不要他了好不好,我也不要孩子!我要爸妈,我要你们求求你不要赶我!”
  不得不说沉祁阳这招是真狠,沉乐颜以死相逼闹了一下午他两句话便让她断了心思。
  沉祁阳垂眸看她,嗤笑了声:“不闹了?”
  她忙不迭点头。
  “现在和我们讲讲,你这小情人是谁?”
  ....
  从兰亭园出来,沉祁阳坐进迈巴赫后座,面色黑沉如锅。
  他这妹妹打小被宠坏不理世事天真浪漫,净学得白日做梦那一套,今天这事但凡往外泄露一星半点,沉家几代上下都会烙下污点。
  上流社会端的好听是高人一等,实则骨子里流出来的血尽是迂腐老旧,自诩血脉纯正,品性高洁,要真听说沉乐盈这事背后脊梁骨都能戳烂。
  沉祁阳名声本就不好他不在乎,但家里还有几个妹妹。
  谁也动不得沉家的人。
  想着沉乐盈口中那位人穷志不穷的好男儿。
  沉祁阳手指在窗弦上轻点,眼底压着几丝嘲讽。
  阔别五年还能旧情复燃?前脚破镜重圆后脚就怀上小孩,这事怎么就那么巧呢?
  驾驶座的汪唐听见他说。
  “你去查查周正这人,看看是不是有人特意指使?”
  “是。”
  汪唐顺便将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说是来时江大公子转交给他。
  里面是什么沉祁阳自然清楚,他拆掉线头,两份文件抽出时竟毫无交集。
  毫无交集..
  宋亦洲和连织除了工作外,竟是没有一丝一毫牵扯,乃至全公司上下听说连织这人第一反应便是尽心尽职的秘书。
  不怪他查不到。
  当初和连织这段宋亦洲瞒得密不透风,没有在任何公共场合留下痕迹。除开目光犀利的宋老爷子,连同小尾巴的沉希都毫无察觉。
  “江少爷说思娅小姐在辰达工作期间,倒是出现过另一位秘书和宋总闹绯闻的情况,宋总曾多次带她赴宴,也私下买过礼物。沉希小姐当时理智失控,也因此做出后来的不明智之举。”
  是嘛..
  沉祁阳深黑目光在纸上逡巡而过,也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正念着曹操,曹操的电话就来了。
  沉祁阳接在耳边,似笑非笑。
  “宋总,什么风把您电话吹我这来了?”只闻见一丝清脆的钢响,他拢火点了支烟。
  宋亦洲道。
  “回京数日还没和你碰过,Billy一直在太阳岛供养着,有空来一局如何。”
  Billy是沉祁阳驯服的野马。
  野性难训的时候沉祁阳隔三差五驱车去西郊,如今成了只温顺良马他反倒失了兴趣。
  沉祁阳轻哼:“无事不登三宝殿,骑马只是你的由头吧?”
  宋亦洲淡笑道:“江南一万六千亩地,单单仅你和江家不可能吞得下。”
  “吞不吞的下是我该考虑的,再怎么着也轮不到你宋亦洲。”沉祁阳呼出口烟,很明显真不打算和他合作。
  几番较量下他仍不松口,宋亦洲声音平静。
  “买卖不成仁义在,你若改变主意宋氏随时欢迎你的到来。”
  沉祁阳嗤笑了声,正要掐断电话。
  他又道:“对了忘记恭喜你,沉家估摸着好事将近,记得到时候发邀请函。”
  好事将近...
  电话挂断,沉祁阳咀嚼着这几个字,眉梢忽而一拧。
  “订明早的机票回去。”
  汪唐知道他在青阳的行程明明还有半月,现在突然回京。
  “好。”
  *
  京市公安局。
  会议室紧闭,陆野一身常服,浓眉下眼眸凛冽深黑,迫人得紧。
  他道:“在行动之前,我先将情况做个简单通报,一年前四月十日,犯罪嫌疑人江启明找收押过程偷渡前往菲律宾,在绕行八个国家后短暂留歇西班牙,我国国际刑警组织以华国国家中心的名义发布通缉令,期间省厅市局在国外的线员打草惊蛇,让其再次逃窜。”
  “他反侦察能力很强,在美期间多次释放烟雾弹,这次将其定位在洛杉矶也是因为他辗转通过信息联系过江仲鹤,江仲鹤兜兜转转通过国外银行多次洗钱回完洛杉矶。
  他道,“两人都是狡猾之辈,所以第二次抓捕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会议室坐着的四名警员全是和他出生入死过。
  冯珂道:“陆局,真不从省厅派两位同事过来?”
  陆野沉默两秒,盯着他看,像是只审时度势的狼。
  “此次抓捕江启明的行动只限市局。”
  他手指在桌上轻扣,沉声道,“也只限这个办公室,如有泄露,我包括你们四个都得卸下这身衣服,交还给国家。”
  这话太过严重,四个人同时震惊了。
  江启明案影响太过恶劣,其名下的四十多家会所涉黄涉毒,带来的社会影响极其不良。
  这次命令从中央直接下放到一线市局,连公安部和省厅都略过,就怕再次有内鬼打草惊蛇。
  陆野回办公室后,张助理道:“陆局,刚才贺省长来过电话,他说周六早上十点和叶部会巡查城西月牙湖,让您同去。”
  陆野放笔的手一顿,眼底随即讽意掠过。
  贺仁来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
  陆野道:“下次他再来电话不用告诉我,一律说我不在。”
  男人平时说话沉声但冷静,第一次有些不近人情。
  半下午忙碌过去,陆野在重整材料颁布调令,让四个警员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警局离开,且不引起任何怀疑不是件容易的事。
  到傍晚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助理说有人拜访。
  陆野眉头微拧,一句请人进来平静而不经意,然而在看清是谁之后。
  他黑瞳一缩,眼神瞬间变了。
  宋亦洲身量颀长站门边,淡笑道:“我不请自来,还往陆局不要见怪。”
  他西服换成了休闲款,熨帖在肩膀上给人随和之感,但看过来时的眼神极深,带着研判。
  陆野黑眸沉沉。
  “宋总。”
  宋亦洲:“陆局认识我?”他虽是问句,却毫无疑问。
  陆野没有笑意地弯了下唇。
  “鼎鼎有名的宋氏集团当家人谁不认识?”
  秘书端进来两杯茶,宋亦洲却表示去警局的咖啡间闲聊如何,话题太过平常不适宜此庄严之地。
  陆野同意了。
  这个时间点警局的人要么下班,要么外出执勤,空旷的咖啡间只有他们两人。
  宋亦洲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道陆局认不认识连织?”
  陆野黑眸一抬,和他审视的目光相撞。
  “宋总说的是哪种认识?”
  空气中有刀光剑影之凌厉,偏偏身在其中的两人浑然不觉。
  宋亦洲道:“哪种认识都只能算认识,”
  他手指轻轻地捏着杯耳,漫不经心道,“我近来得知一些之前不曾了解的往事,特来向陆局答疑解惑。”
  陆野凉笑道,“解什么惑?有疑才有惑,宋总既然找到了我,不应该都了解清楚了吗?”
  宋亦洲眸子一抬。
  陆野道:
  “你想问我和她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双深黑眼瞳对视,宋亦洲笑意渐淡,手臂隐隐暴起青筋。
  清楚又不清楚。
  但总有蛛丝马迹可寻。
  宋亦洲看他几秒,薄笑道:“有什么可好奇,总在我和她之后,这丫头贪玩又心性多变,招人而不自知,给人相爱的错觉是难免的事。”
  贪玩,心性多变,相爱的错觉.....
  陆野扯唇,笑里骤然变得冷酷。
  “那你想问什么,我和她什么时候上的床——”
  话音未落,“砰”的剧烈一声,宋亦洲一拳砸他脸上,眼底是骤然而起的怒意。
  拳头砸面,陆野嘴角瞬间出血,他却并未躲。
  男人直接摘掉了警徽,连同象征身份的东西一切全摘。
  陆野眼底寒意咋现,一拳狠狠回敬,连同压抑夲张得近乎一年的戾气全部悉数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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