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上班,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游荡在公园的小路。
原来,没有林婉天不会塌,日子也能过。
这一天,下班路上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林婉妈妈。
我本以为又是林婉生病之类的借口,但阿姨却哽咽着说,林婉奶奶走丢了,村子里找遍了也没找到。
林婉奶奶有老年痴呆,但平时精神状态还好,所以没人太过注意。
我赶到村里时,发现林婉正蹲坐在地上哭泣。我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她抬头发现是我,立刻扑进我的怀里,我轻轻抱住她安慰:“没事,我在。”
她却哭的更厉害,浑身发抖。
阿姨已经打了报警电话,但村子偏僻警察还要一会才能到场。
我们十多人决定分头找,我和林婉一组。
期间白暮打来的电话让人很是心烦,白暮先是抱怨一个人孤单,又是约林婉看电影,得知我在一旁后,还说要和我聊天。
林婉直接挂了他的电话,这是林婉第一次挂白暮的电话。
我和林婉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继续找寻。
两个小时后,我接到电话,奶奶找到了,但是摔伤了腿。
等我和林婉赶过去,林婉直接抱住奶奶失声痛哭。
林婉手机再次响起,在得知奶奶已经找到后,白暮就开始劝林婉赶紧找个护工,他很孤单很想林婉。
林婉小臂微颤,对着手机大声吼道:“我奶奶刚找到,她还摔伤了腿,你知不知道,奶奶找不到那一刻我有多害怕!”
电话再次被林婉挂断。
我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林婉,这是她第一次吼白暮。
她眼中含泪抬头看向我,哪种目光我从来没见过,就像小孩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一样。
“苏晴,我错了,对不起。”
错?这是林婉刚刚说出口的吗?还是我的幻听?
曾经,无数的日夜,我希望林婉能认识到自己的错,可是没有,而如今我在这海中挣扎累了要沉入海底时,她却抛出了救生圈。
我抓住那救生圈开始幻想,幻想林婉会把我拉上岸去,但是救生圈漏气了。
奶奶出院后,我建议,叔叔阿姨带奶奶暂住我们的婚房,叔叔阿姨几番推辞后也是住了进去,毕竟奶奶还要过些天复检,住在这方便许多。
看着我忙前忙后,阿姨抓住我的手哽咽着说:“小苏啊,我家婉婉嫁给你,阿姨放心。”
我想说我和林婉已经要结束了,可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我打算和林婉分手,现在不知应该怎样面对这些长辈。
后面几天,我以经常加班为由,天天早出晚归,避免与叔叔阿姨过多接触。
夜里十一点,我轻轻打开房门,却发现林婉一个坐在沙发上,看向我。
我和林婉默契地走到屋外,她盯着我看,我不懂她想看什么。
忽然,她冲过来,死死抱住我,我用力想把她推开,她却抱的更紧。
“苏晴,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我都已经认错了啊。”
“认错,是只认错,不改错吗?”
林婉哽咽着疯狂摇头:
“没有,我在改了,真的。”
我的手慢慢伸向她纤细的脖颈,挑起一条红绳爱心状玉坠项链。
林婉意识到了什么,声音惶恐开口解释:
“苏晴,这个是为我奶求平安用的。”
求平安?还是求心安?
我打开手机,点进与白暮的聊天界面,然后把屏幕怼到林婉脸上。
那是一张图片,白暮也带着一模一样的项坠。
林婉看着图片默默低下头沉默不语。
之后几天,我租了一个小屋,没有再回家。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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