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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治腿
  临近天亮,车才堪堪停在拍卖场前。
  蒋天南配合着一老人将钟悦钦从车上搬了下来,这才给他松梆,诚恳道:“钦哥,你别怪我,我跟钟叔也是为了你好。待会见要是见了大师,您可别甩脸色,人家会降雷的,那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
  他昨天带人去找何年夕没找到,被梁又生告知何年夕去找霍亦琛了。
  霍亦琛到底在干什么事,他可清楚了。
  听说昨晚白帮大佬被雷劈进了医院,这事闹的可大了,港区豪门都说白帮大佬罪有应得,遭天谴。
  但是他很清楚,那雷绝对是何年夕搞得鬼。
  于是,为了第一时间能蹲到何年夕,他联合钟叔大半夜把钟悦钦绑到了这儿。
  钟悦钦坐在轮椅上,满脸饭冷漠,听了这话皱起眉道:“你这话讲的她一不高兴就真的能劈了我。”
  钟叔见样,连忙哄着:“天南少爷这不是怕你暴脾气上来,吓着人家小姑娘嘛?您可记着了,不管大师本事多大,人家也是个小姑娘,可真不是当初您在部队见的那些糙汉子,得耐心。还有,就算治不好,能得大师青睐也是不错的。”
  钟悦钦阖上眼:“……”
  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治腿的,还是来当个门面泡妹儿的工具人,治不成就捞媳妇,像什么话?
  再说了,人家好好的一姑娘,又是个有本事的,哪里会脑子不清醒的看得上一个残废?
  且看看从前恨不得把眼睛黏在他身上,为他争风吃醋的小姑娘,如今谁不是躲着他,生怕被他瞧上?
  钟悦钦的手搭在没有知觉的腿上,自嘲一笑。
  他残了这么久了,看过的名医无数,谁都没让他重新站起来,这个所谓的大师,医术真的可以吗?
  钟悦钦不想相信,但想到蒋太如今精神矍铄再不受寒症痛苦的模样,他又忍不住生起一丝期待。
  可以站起来,谁又会甘愿当个废人呢?
  他不过二十多头啊!
  “不是,大师才多大……你们……”蒋天南立刻打断钟叔,一本正经道:“您老想啥呢!这话别在琛哥面前讲。”
  这要真的被霍亦琛听见了,得掀桌子了!
  “天南少爷,您这有洗漱的地方吗?”钟叔有些心急,看钟悦钦的脸色并不太好,脸上还有青渣胡子,看起来就挺不修边幅的样子:“这哪是能见小人(小姑娘)的模样,得修修脸,衣服我带来了,钱我也带了。”
  钟悦钦眼皮抽搐。
  蒋天南:“………”
  去你的,你是来治腿的,不是来相亲的!!
  钟叔说道:“我打听过了,蒋太说了,大师看起来是个爱钱的,可实则是个喜欢谦虚,喜欢清爽漂亮赏心悦目的小姑娘,少爷您这模样,有点憔悴了,未免看着糙了点。”
  钟悦钦:“!”
  他是来治腿的,不是来卖色相的啊!
  看到钟悦钦变脸,钟叔也有几分不自在,讪讪的道:“就麻烦天南少爷了,我先去见见琛少了。”
  他也不想的啊,听蒋太的讲,何年夕这人的性格可不是那种软萌心善的,你有病她就给治,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休想以什么出家人菩萨心肠这样的话来要挟绑架她,她是一点儿也不受。
  性格更像是凭喜好行事,给钱还不一定治,用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绑架她,还不如靠卖惨,卖脸来的快。
  钟悦钦有些心累。
  看不见怎么了?
  听说摸骨特别准!
  钟叔变了,诡计多端爱算了。
  钟叔有些急促,带着两个保镖刚跨进拍卖厅的包厢,就看见了梁又生坐在茶案前朝他笑,似乎等了很久,有些欣喜:“来了?你是来求医的?”
  “对,我……”
  钟叔的话还没说完,手里的礼还没送出去,梁又生人就跑没影了。
  “………”
  难不成早就知道他们会过来?
  而这会儿,霍亦琛做了个匪夷所思的梦。
  他孤身站在黑暗里,一道长发黑袍的身影出现他面前,对面抬脸的一瞬,几乎让他感到了匪夷所思。
  竟然跟他长了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如果不是在梦里,恐怕他都要怀疑是不是有双生兄弟了。
  “你是谁?”霍亦沉冷着张脸问,毫无忌惮的上下打量起来。
  对面男人眉眼抬起,平静道:“我就是你,你我是一体的。”
  “不然你怎么能拿到今昔呢,怎么会恰好见到了阿年呢。”
  “想见到我,让阿年带你来深狱。”
  没等霍亦琛再次开口询问,男人撑了把红伞离开在了黑夜里。
  再次睁眼,他感到身上很沉,熟悉的热浪袭来,带着一股熟悉的馨香。
  低头一看,果然是何年夕从床上翻滚了下来,正抱着他睡的香,没舍得推开,也没吵醒她。
  霍亦琛正思考深狱是什么地方,就响起了敲门声,梁又生的声音响起:“霍先生,有人找。应该是何小姐说的上门求医的。”
  霍亦琛刚开口,就被一道清脆慵懒的声音抢先一步:“让他稍等,我稍等就到。”
  梁又生应了声好才离开。
  “眼睛还没睁开,就会诓人了。”霍亦琛将打迷糊的人捞进怀里,打趣道。
  何年夕挣扎的爬起来,迷迷糊糊被一只大手捞去了卫生间,滚烫的毛巾覆上小脸,瞬间清醒了大半,她自来熟接过毛巾:“谢了,霍阿大。”
  丝毫不觉得两人睡在一起有什么奇怪。
  霍亦琛净了面,状似不经意问:“小孩,你知道深狱吗?”
  梦里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口中的阿年绝对是何年夕没跑了。
  那句“我就是你”在他心头久久难以消散。
  何年夕刷牙的手一顿,面色难以严肃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问题是霍亦琛这么个大活人,就不应该知道深狱的存在,连某些老神棍活了一辈子都不会得知的存在,霍亦琛却脆生生说了出来,简直令她匪夷所思。
  “我心里有个声音,让我去深狱一回。”霍亦琛将毛巾挂在架上,淡淡道。
  何年夕蹙眉,忍不住拽了下他的手腕,探查了一番,没感觉到邪祟入体,笑眯眯打哑谜反问:“霍阿大,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她不确定问了句:“你确定要去?”
  霍亦琛见她一本正经,点头:“确定。”
  何年夕来了一丝兴趣,笑的狡黠:“行,傍晚我带你去瞧瞧。”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故人曾经也住在哪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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