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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诓你
  蒋太坚决说治,何年夕也不忸怩,接过纸笔就唰唰写下几张经方,一一递给蒋天南并解释。
  “药浴这方子有几味药材比较难得,像回阳草和炎花要野生的,药效会比较好,你问问霍生有没有。”
  她面不改色,道:“要是在九龙,我会换成普通草药,可你也舍不得蒋太用的差吧?”
  霍亦琛面不改色的放下茶杯,浅浅看了眼药方道:“有,就是贵点,这一幅药浴量得小十万。”
  蒋天南:“!!!”
  要知道霍亦琛现在的药行一小瓶安宫丸的起拍价都是五万,还有那什么玉肌膏起拍价高达十万………所以把他这两人当大冤种坑了?
  好你个霍亦琛,真不把兄弟当人看,联合外人欺负他!
  蒋太也是差点没绷住,这个小大师,真是什么都敢说!
  蒋天南忍了忍,没忍住:“大师,你连‘自家人’都不放过?”
  这药行拍卖会开起来他还出了一份力呢。
  何年夕伸手就要抢回来,对着身旁的男人拱火:“霍生,蒋少爷觉得你卖贵了,这药方还给我吧。”
  蒋天南手一扬,避开她的手,说道:“我跟霍哥去药库,啥时候给我妈咪开始治疗?”
  何年夕想了想,道:“你先去备着,今天太晚了,不方便。我先给蒋太施针,今晚入眠安稳些。”
  她顿了顿,又嘱咐道:“早点回来,我给你压制心病。至于霍生,我顺道给你看看头疼。”
  今晚收成不错,她大发善心主动开口给霍亦琛看头疼,希望这扑街不要不知好歹。
  蒋天南点头,跟着霍亦琛出了包厢,拍了拍手里的方子道:“霍哥,你不觉得大师的字跟你很像?”
  一样的瘦金体,一样的笔锋锐利见其傲骨,要不是两人几乎没交集,他都怀疑何年夕临摹过霍亦琛的字帖。
  要知道,霍亦琛那一手瘦金体可是连字画大师夸过的。
  “巧合而已。”霍亦琛淡淡撇了眼字迹,停下脚步,没跟他去药库,而是倚在栏杆处看一场戏。
  ………
  两人出去后,何年夕收起药枕,用消毒纸巾擦了手,取了金针,道:“我替您先扎一针,让您肚子排气,去卫生间也舒服。”
  蒋太一愣,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了,声音也小了:“这,这个你也诊出来了?”
  她这两日感觉肚子不舒服,胀的上不了卫生间,她准备今晚回去找家庭医师拿点药的。
  何年夕歪歪头,眉宇间尽然是自信:“能让霍生费尽心思找了我三年,自然本事不小。”
  蒋太点头,按照她的指点倚在了沙发上,又喊蒋先生脱下外套遮挡,这才浅浅露出腹部,也没见她怎么出的手,针就快而准的在天枢穴扎下,然后在足三里,脾俞、气海扎下一针,过程之快,她都都没感到疼痛,何年夕就收手了。
  蒋太见状心里有了些底,这孩子年纪小,这针灸术比她见过的医师都厉害很多,笑着道:“听说你掐术算卦也是很厉害的?”
  何年夕点了根香熏在穴位上替她去湿,头也不抬问:“蒋太想找我算命?”
  蒋太摇摇头,无奈道:“我啊就不算了,早些年内地徐家门派掌门给我批过一卦,说我是天生的命硬,会克死所有人。”
  “是命犯刑六亲,可您看的开,至于克死所有人的话听听就算了,人各有命,天道是公平的。”
  “我命如此,非我所愿,看不开也不过是自寻烦恼,就当我自私吧,跟我老公独居省得克死别人。”蒋太问:“我不问别的,就是我家老爷子对我极好,不嫌弃我出身,最大的心愿抱上曾孙,你看阿南……”
  何年系沉默半晌,撑着下巴意味深长地道:“将老太爷已抱曾孙,只是,不幸夭折,非蒋少爷所出。”
  她顿了顿,又补了句:“贵府月末有丧事,节哀。”
  话点到此处,蒋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脸色有几分黑沉难看,蒋家除了将天南外,还有蒋天景和蒋天耀由二房所出,蒋天景比她儿子稳重,如今在国外留学自然不可能有孩子,那就剩下了蒋天耀……
  而将天南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明白,她儿子看起来混不吝,没心没肺流言烟花场所,被逮住过教训过一次才知道这孩子钻钱眼去了,烟花场所都是自家儿子开的,为此老公还强制让儿子关闭烟花场所,最终随霍亦琛下海经商了。
  所以孩子断然不是出自他名下,那只能是二房最娇惯的蒋天耀了。
  二房,是个心狠的。
  蒋太闻言,欲言又止抹了把眼泪:“老爷子真的没办法了吗?”
  “蒋太比我清楚,九十高龄是喜丧了。”何年夕拔完针后带着方嘉艺出了包厢,徒留夫妇二人商量对策。
  而方嘉义临时接到ICAC的任务要加班,她塞了个护身符就催促方嘉义离开了。
  “霍生就不怕蒋少爷私拿药?”
  何年夕伸了伸懒腰,惬意的朝男人幽幽走过去,打了声哈欠问。
  她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喊价声,这有钱人是真会熬,这都十点了还未暗暗的较劲比财力,难不成这就是花钱找乐子?
  霍亦琛刚想点烟的手看到这一幕忽然改了主意,才想起这小孩还在长身体,将烟塞了回去,阴沉道:“比起他,以何小姐见到好东西就想要空手套白羊的心,我更相信何小姐会洗劫药库。”
  何年夕忍不住嘴一抽,这丫的是知道她诓了文智东的东西了,非得讥讽她一句。
  她没好气道,转移话题:“霍生,你没病又怎么会头疼?”
  刚见霍亦琛这男人时,她摸了一把脉可没诊断出这男人有偏头疼,健康的很,当然,这么多年她从未失手过,可阿三没必要诓她啊。
  除非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导致霍亦琛偏头疼,那就不在病的范畴里了。
  霍亦琛抿了口茶,淡淡撇了她一眼,扬起欠扁的语气:“你猜。”
  就当何年夕还以为他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时,男人挺直脊背,一派悠闲的道:“不记得了,大抵是从找我失踪的母亲开始……也有可能是从我留学开始。”
  具体什么时候他还真忘记了,只记得是不大愉快的事情引起的。
  何年夕眉心一跳,好奇扬声道:“你还有母亲?”
  不对,霍亦琛如果还有母亲在世,只是失踪,那这与她之前断的命理,六柱不符合,霍亦琛是六柱属阳犯寡,孤,八字贵不言,是命中注定的孑然一人,怎么还会有母亲在世呢?
  除非----霍亦琛的原本就不是这个命格!
  要不是眼瞎了,她真的很想相何以琛的面。
  等等,她可以摸骨!八字,六柱能骗人,甚至可以通过邪法改变一个人命格,将好的命格变成凶煞的,这是不是能解释当初为何她算不出霍亦琛的命格?
  “霍生,你想不想相面?”何年夕被勾起了浓厚的兴趣,恨不得立刻摁着霍亦琛摸一把面骨。
  霍亦琛撑着下巴看着她暗暗搓手的模样,施施然坐在了沙发上:“你能看见?”
  “不能,我会摸骨。”
  “哦,那就是想占我便宜。”
  何年夕委婉道:“………霍生,少看点琼瑶剧,这里没有俏丽保姆爱上霸总的戏码。”
  霍亦琛挑眉:“这可是你提出的,我只是合理怀疑。”
  好……好一个合理怀疑!
  霍亦琛见小孩被逗得咬牙切齿,这才心情稍稍好了起来,提出了条件:“我要攻下白帮的第二块地盘,何小姐帮我算一下条件,作为条件交换,我给你摸骨。”
  “但不是现在,如何?”
  “好。”何年夕被勾的心痒痒,一但盯上了感兴趣的事,非得弄清楚才肯罢手。
  话音刚落,楼下的包厢传出一声巨响,两人寻声去一看,有人砸场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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