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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不怕被我杀了吗
  阿三反应及时,一个箭步冲上去捂住了何年夕的嘴,赔笑道:“霍老爷,章小姐,妹仔不懂事,您别跟她计较。”
  霍亦琛下意识将何年夕藏在身后,示意阿三将何年夕带回房间。
  章以芯听到话眼眶瞬间红了,哽咽不止:“干爹,我自知入不了霍哥眼,可也轮不上一个瞎仔乞儿羞辱我!”
  她彷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的楚楚动人,单薄的身躯摇摇欲坠,让看得止不住怜惜。
  何年夕却不为所动,依旧抵住鼻子,冷漠道:“真装,可也真的很臭。”
  而且还是一股腐尸糜烂的味道,直冲她脑门。
  她悄悄掐了一卦,发现章以芯八字无福禄且穷,四柱属阴,偏偏还动手术垫了下巴,将仅剩的一丝福气败光了,子女宫萦绕一股煞气,灰暗,说明这子女缘浅,难以有孕。
  可眼下章以芯却富贵加深,还做掉个孩子………嘶,太恶毒了。
  听这话,章以芯不甘的咬下唇,哭的更厉害了。
  “老杨,还不把这瞎仔赶出去!”霍启东震怒,不顾咳嗽也要将何年夕赶出去。
  “舅父,她是我请来的治您病的医师!”霍亦琛声音沉沉,冰冷睨了眼章以芯。
  他从未见这小孩公开场合恶语伤人,而章以芯是第一个。
  “滚出去!我唔信一个瞎仔,更唔信她能治好我!”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啊。”
  何年夕嘴角上扬一抹讥讽弧度:“霍老爷,看来别人的东西你用的心安理得啊。”
  救了这种满身虐债的人,她怕疾病缠身,天道报应!
  阿三面露惊恐想再度捂上她嘴巴却被甩开,何年夕停住脚站在章以芯身边,冷嘲热讽:“香水好用吗?是不是最近经常能见小孩,心脏还被压的喘不上气吧?”
  “小姐,造的孽是要还的。”
  “滚!要你多管闲事死瞎仔!”
  章以芯情绪失控,心虚的脊背发凉,挣扎着要离开,像是被戳中心里隐藏多年的龃龉。
  “老杨,让她滚出去!”
  霍启东护着章以芯,失态得嘶声力竭吼,宛如跳梁小丑。
  “别,我自己走!”
  何年夕嘴角微微上扬,冰冷道:“你会来求我的。”
  说完不管霍启东的脸色撒腿就出了门,她可不想染上婴灵怨气。
  霍亦琛担心她想要追出去却被霍启东拦住,他蹙眉:“舅父,何小姐是我的客人。”
  从两年前起,舅舅去了一趟东南亚后回来性情大变,暴戾且残暴,与他一见面避免不了争吵。
  可霍亦琛到底念着霍启东抚养他至成年,念着恩情才会找何年夕替霍启东治病。
  可如今……
  “你给我跪祠堂去!你对的起你我和你母亲吗?”霍启东温声细语安慰瑟瑟发抖的章以芯,以长辈的身份压他,怒骂:“你还认我是舅父,就给我跪祠堂对你妈的排位好好反省。”
  “走出去就别回来!”
  “舅父,妈咪要是还在,如今住在霍公馆就是她了,霍氏集团也不会在父亲手里。”霍亦琛眸子染上一层阴翳,神色平静的看了眼他,淡淡撂下话就出了门。
  当年霍家是港区第一世家,只有掌权人才能住在霍公馆,而他母亲才是霍家当年定下的掌权人。
  若非母亲失踪,外公去世,霍家绝对不会落在他父亲手里,舅父更不会住进霍公馆。
  霍启东被这番话气的牙呲欲裂,满脸通红,看着越来越不受掌控的霍亦琛起了杀心,杨叔急忙上前给他顺气,摸出药丸喂他吃下,拣好听的话说:“老爷,少爷只是一时间被怅鬼蒙蔽了,你看少爷多关心你,为了您的病四处奔波。”
  “当初治好卓先生绝症的医师,少爷现在不也请回来了,少爷是不会忘了您的养育之恩的。”
  “真的?”霍启东猛得抓住他的手,沧桑浑浊的双眼迸发出精光,恍然反应过来:“那个瞎仔就是治好卓生绝症的医师?”
  “是。”
  得到肯定的答案,霍启东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随即猛地打了一巴掌章以芯,大发脾气骂道:“你把人气跑了还不找回来,找不回来就给我滚出去,永远别回来!”
  “阿琛对我向来孝顺,要不是你挑拨离间,我怎么会骂他!”
  他可是一直等着何年夕续命呢,要早知道何年夕是救卓生的医师,他就不会赶走何年夕。
  章以芯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满眼恐惧,只敢唯懦的应下去找何年夕:“是。”
  ………
  何年夕早就晃悠悠逛到了霍亦琛说的别墅里,脚步一停,不耐烦的转过身,对着虚空开口:“你一小鬼跟过来做咩,真就不怕我收了你?”
  若不是只有霍亦琛跟了出来,其他人在场都以为何年夕疯了,对着空气说话。
  何年夕却是定定的站在原地,那双瞎了得眼睛彷佛洞悉一切,平静的空气像是有了生气,没多久披着血淋淋白布的矮影出现。
  那是个浑身青紫,身上止不住冒黑血,萦绕煞气的婴儿在地上爬,嘴里发出咯咯哒的尖利恐怖笑声,一双空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何年夕
  “你是好人。”血婴虽然跟着她,可也不敢靠近何年夕,虽然何年夕是瞎仔,可他直觉一旦靠近何年夕,可能就会魂飞魄散。
  “霍生,你舅父的崽,你该喊他叫咩啊?”何年夕捅了捅一旁的霍亦琛,似笑非笑冲着血婴道:“错了,我是利己主义者,怎么想投胎了?你能给我什么?”
  心里不由得啧啧称奇,这血婴死时足月,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投胎,本应该平安出生,享一辈子荣华却偏偏被练成了婴油,不能往生还要被章以芯吸食气运。
  一个惨字都形容不出的可怜。
  霍亦琛漆黑的眸子闪过一抹诧异,心里的信仰逐步起了怀疑,崩塌,神情冰冷的道:“何小姐错了,舅母死后舅父从未再娶,守着舅母。”
  也正是因为如此,霍启东在港区豪门里爱妻名声远扬,在豪门圈的地位更是不低。
  血婴在听见霍亦琛的话后,周身阴煞之气大涨,一瞬间从婴儿变成十七八岁的少年,别墅里瞬间冷如冰窟,甚至透着一股子腥味。
  砰!
  何年夕脸色瞬间阴了下来,手快速捏了诀打过去,血婴抵不住法决被打的连连后退,见打不过立刻跪下认错。
  “在我这,把你的阴煞之气收起来,搞得我浑身臭死了。”她脸色阴沉,冰冷控诉:“做鬼也要讲道德的,爱干净,别净来霍霍我。”
  血婴委屈巴巴:“是。”
  不是,那个厉鬼做成他这个窝囊样,好歹给个面子啊,传出去多丢人啊。
  血婴想要解释,却在看见何年夕的冷漠,立刻把阴煞之气收的一干二净,冷笑:“他们两个人没死,我不去投胎。”
  霍亦琛看见血婴与霍启东相似的容貌,心里怀疑的种子悄无声息破土,沉默不语。
  何年夕从小挎包里抓了一把瓜子出来磕,饶有兴致八卦血婴抗拒投胎的原因:“啧,鬼杀人可是百年不能入轮回,你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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