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板直呼冤枉啊!
不是,他看别的大师作法画符后都让病人喝下的!
“BB刚出生,眼睛纯粹,能看见一些鬼魅,而你家BB傍晚出生,八字有些轻,用符纸遮住双眼一周自然会正常。”何年夕将符纸递给他,解释:“至于你说的符纸烧成符水的情况多数不需要,所以大多让你这样做的都是骗子。”
“郝生,你挺好骗的,下次注意些。”
郝老板连忙点头,着急问:“那我太太她的情况?”
“进房间吧。”
“好好。”
郝太是郝老板的发妻,从他一无所有陪她到如今的大老板,如今郝太生下孩子后一蹶不振,脾气火爆说不心疼是假的。
当何年夕进房间踩到满地玻璃,却迎来了郝太尖锐的骂声,甚至是抄起床头的水杯就砸了过去:“小浪蹄子,勾引我老公的贱人……”
郝太撒泼暴怒,像疯了似的就要上去撕扯何年夕的头发,何年夕轻巧一躲,快速拉开窗帘,炽热的阳光透过窗户映了进来,也让郝太尖叫更加更大:“贱人……你这个贱人……想害我。”
郝老板见样又气又恼,下意识想要去阻止她却被何年夕拦住了,冷漠道:“郝生出去吧,我跟癫婆聊一下。”
郝老板听了,沉默的甩脾气离开,何年夕顺势关上了门,懒洋洋的坐在床边道:“郝太,我是来治病的不是来看你发癫的。”
“你从生下孩子后,下身大出血一直没有停过,是想血尽而亡我现在就送你上路,还是治病想陪BB长大呢?”
她顿了顿,声音冷漠又无情:“男人从来就不是你生命的。”
听见BB后,暴躁的郝太忽然委屈的“哇”了一声,哭了出来:“我老公出轨了,他找坐台小姐……”
“治病还是去死,选一个。”
郝太看着眼前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何年夕,知道哭诉没点用,忽然就安静了下来,沙哑道:“治病。”
何年夕拿出脉枕替她诊脉后,又拿出银针替她施针,留针时,又开起了方子:“方子是止血养精的,如今你产后亏虚,伤了真元,饮食又不当,焦虑不安,也睡不着吧?我劝你别砸了我的招牌,养身子这短时间戒忧戒躁,没事出来走走。”
“做不到,这方子我不开给你了。”
郝太蹬大了眼睛:“你敢!”
何年夕冷冷的站在一旁,不出一言替她拔针,拔针的一瞬,郝太只感觉了身心愉悦不少,下身粘腻的感觉减轻了一点,呐呐道:“谢谢,你很叻。”
“不必。”
何年夕收拾药箱要离开时,郝太拉住了她的衣角,带着哽咽问:“听我老公说你也会算命,那你能不能说说,我同我老公会不会相伴到老?”
闻言,何年夕微微侧身,神色淡淡问:“郝太是想把一生的喜怒哀乐都寄在一个男人身上?连命也是?那这个答案我给不了你。”
说完,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她是医生也是风水师,但是治不了有执念的癫婆,所以给不了答案。
郝老板见郝太在菲佣的搀扶下走出来了,连忙迎了上去:“何小姐,你真是神了!我这一家子都得谢谢你。”
“要不,您留下来吃午饭吧?”
“不了,你出钱我救人,两不相欠。”何年夕拒绝了,接过他递来的四万港币数了数:“不过,郝太的心病得心药医,你看着办。”
郝老板讪讪解释:“我那是一时糊涂,人嘛,哪有不犯错的……就是我请医生无数都没碰见您这样厉害的,我有些朋友身体也不好,万一也想请您治病,也不知道怎么找您。您放心,钱肯定管够。”
这是明晃晃想得知何年夕的联系方式了。
能跟一个会治病的神算子有交情,这对郝老板是有利无弊的,他在中间牵线,能让人欠下的情可就多了。
所以郝老板对一个小孩态度客气,恭敬,无非就是无形的利益诱惑着他。
何年夕对他的心思了如指掌,她不缺病人,未来也不会缺有钱的病人,只是看她愿不愿意“奋斗”,不愿意谁也奈何不了她。
她道:“郝生知道我姓何,那就摸清了我住哪里,您有事直接去那找我就成。不过,我不治满身障孽的人。”
郝老板心里一震。
“郝生来九龙开厂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说,我只说有些钱不能赚更不能沾,人啊,不要太贪心了,福祸会降临在后代,您说是不是呢?”
郝老板心里满是警惕,冷汗连连:“是,谢谢何小姐点拨。”
何年夕抬脚忽然一顿,想起正经事问:“郝生有没有认识卖家具的?最近家里起房子,需要买一批。”
“当然,我让人给您送过去,权当我送你的。”
“别,桥归桥,路归路。”何年夕拒绝了:“找些木制家具就成,我会付钱,谢谢您。”
她这人最讲因果,哪怕是救人也只拿属于自己的报酬,多一分都不要,生怕染上不属于自己的因果。
何年夕感受到眼睛一暖,当下了然是救人的功德到手了,心里多了几分愉悦。
霍亦琛把怀里睡熟的BB归还给了郝老板,带着人跟何年夕离开了。
何夕年出来后站在车前道:“霍生,带我去见你的病人吧。”
霍亦琛应了声,替她打开车门,像是随心一问:“何小姐提醒郝老板不能在九龙开白面厂,是因为的港区的形势还是城寨居民?”
一旦出现白面,那将是人间地狱。
“你心里唔嗨有答案了,何必问我呢。”
霍亦琛眯起了眸子,依旧试探:“那依何小姐看,我命里应该走哪条路有出息呢?”
何夕年对这个男人的明知故问有些烦,冷冷道:“霍生,有没有人说你明知故问很讨厌。”
闻言,霍亦琛低低笑了声,对何夕年的能力是放心了,没再出声。
第十一章 我跟癫婆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