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越来越沉,我能感觉自己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睡不下去,也醒不过来。
我想起床开灯,但眼皮跟灌了铅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这跟老人口中说的鬼压床很像,于是我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但痛意也不能让我清醒过来。
我不会,真撞邪了吧?
就在这时,我感觉周遭的空气都冷了下来。
一双冰冷的手抚上了我的脖颈,激起我一层鸡皮疙瘩。
这不是我的幻觉,我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手指正在细细地摩挲我的喉结。
正在由于睁不开眼,未知带来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这双手从脖颈往下,竟是要解开我的衣服。
“我CNM!”
在极端愤怒之下,我骂出了一句国粹。
鬼怕恶人,也正是这声叫骂过后,双手从我身上撤了下去,身上的沉重感也正在消失。
我睁开眼睛,眼前却只是空荡荡的房间。
我揉了揉眉心,侧身打开了房间的灯。
在灯光的照射下,整个房间亮堂了许多,只是墙壁上挂着的女主人照片眼神幽幽的,仿佛是在直勾勾地打量我。
我本以为是自己长期处于这种诡异的生活环境下,所以出现了心理问题,这一切不过是我的梦境和幻想,然而类似鬼压床的情况却持续了一个星期。
身上的双手也越发肆无忌惮,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把半个身体压在了我的身上。
然而这次,无论我怎么咒骂,都没有再吓退它。
我就这样被折磨了一个星期,我没办法去二手市场淘来了一个录像机。
录像机送到的那天,我立马把录像机对准了卧室。
然而什么都没录下来,只是能看出我眉头紧锁,身体时不时抽搐。
去了医院,医生的检查也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给我开了些安眠的药物。
连着半月我都没休息好,第二天上班时我连连打着哈欠,因为没休息好导致工作上出现了纰漏,挨了领导劈头盖脸地一顿训斥。
午休时,张哥给我倒了一杯茶,坐到了我旁边:“你最近咋了?脸色那么差,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是张哥招进来的,平时张哥也对我多有照顾。想着最近的糟心事,我就把最近的苦水和张哥吐露了出来。
张哥听着听着皱起了眉头,“这该不会是拿你洗晦吧?”
“洗晦?”
张哥点了点头,和我说起了其中的弯弯绕绕:洗晦有两种,一种是为人洗晦,一种是为物洗晦。
为人洗晦比较麻烦,洗晦双方的生辰八字必须相合,还得洗晦者心甘情愿,不过这种事有损阴德,一般也没人愿意给人洗晦。
为物洗晦操作起来就比较简单了,只需要把需要洗晦的东西带在身边,通过夜以继日地供养就可以达到洗晦的效果。
比如盗墓贼从古墓带出来的阴玉,都会找人佩戴,直到洗去里面的阴气,才会让其流入市场。
而有些房子发生过凶案,鬼魂停留在房子里迟迟不肯离开,甚至发生一些灵异事件。
这时,屋主就会以极其便宜的租金把房子租出去,租客成了房子的主人,鬼魂便会缠上租客,轻则变痴变傻,重则性命全无。
“你那房子租金很便宜吧?你也不想想人家怎么会那么好心让你捡那么大个便宜?你快回去查查你那个屋子或者屋主出过什么问题吧?”
我被张哥的话吓出了一身冷汗,结结巴巴地回应道:“不……不会吧……,中介说那房子是新娘跑了……”
张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哎,还是太年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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