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嫌我胖,威胁我不减肥就把我嫁给50岁的糟老头子。
于是我成功从280斤的大胖妞瘦身成90斤的小美女。
我妈笑了,当晚把我迷晕卖了。
我在异国的红灯区过得人狗不如,我妈却拿着卖我的钱给哥哥娶妻生子。
后来我得了脏病死了。
再睁眼回到我妈威胁我减肥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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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我的脸挨了狠狠的一巴掌,偏向一边,泛着火辣辣的疼。
不等我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尖锐的叫骂。
“油死了,一巴掌扇得老娘手疼!”
“你个死肥猪!让你少吃点你偏不听!”
“活着浪费老娘粮食!”
“早知道就掐死你!”
一连串不停歇的脏话在我耳边响起。
我不是……死了吗……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想动动胳膊,却无比沉重。
定睛一看,胳膊粗壮得赘肉一层层叠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油腻。
粗噶的男声响起:“长成这个恶心样哪里嫁的出去哟,按斤称两说不定能值点钱。”
我抬头一望,一个深深刻在脑海里的面孔浮现。
是我哥!
再转头一看。那不是哄骗着我被卖掉的后妈吗?!
我重生了?!
心下震动,我快速打量了四周,一切都跟我记忆里的模样没有半分区别。
破旧的地板,昏暗的灯光,难闻的臭气,随处可见的垃圾……
上一世我被他们卖到境外坑害致死,这一世,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死肥猪,动弹啊!”
我又被狠狠踹了一脚。
肚子抽痛一下,发起强烈的抗议。
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嚣张的模样,我心里涌起巨大的怒火。
我忍着身上的疼痛,死死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
“靠!死猪!”
砰!
是他们摔门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听见的对话:“妈,这个死肥猪不减肥可就卖不出好价钱了,我可马上就要娶媳妇儿了……”
口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气味。
我躺在木板床上,愣愣地看着天花板,还有些回不过神。
突然想起什么,那张存折!
我费力地翻身下床,伸手将床底一块木板掀开。
还好,存折还在。
上一世,我的存折被发现,直接被那母子强迫着将名字改成他们的。
回忆着他们对我做下的种种,我咬牙切齿,几乎要失去理智。
不就是想要钱吗?
呵,看你们有没有那个命拿吧!
上一世,我减肥成功,出落得身材姣好面容光鲜。
还因为减肥太过成功,成为了小有名气的博主,分享自己的减肥经历和穿搭美妆收入不菲。
却迫于压力每个月拿钱养着他们母子俩。
可是没想到,为了五十万彩礼,那个女人竟然打起了卖掉我的主意!
那天被一直劝酒,我直觉不对,倔强得不肯喝一滴。
却被一杯后上来的果汁放倒了。
迷迷糊糊间,我看到他们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有恶心的男人在我身上流连的手。
一路颠簸,昏迷又醒又昏迷,再醒来已经是在境外了。
因着皮相和身段,我并不是被买来割器官直接卖掉的。
迎接我的是和各色各样的男人在床上工作。
我被包装成精美的商品供人购买。
开始我不愿意,拿着剪刀决不妥协。
直接被夺了武器,挨了几个巴掌,那个黑黑瘦瘦的男人叫来了一群工人,轮流侵犯了我……
我躺在废弃的工厂里,满眼的绝望。
下体撕裂般的疼痛传来,我慢慢地爬到他的脚边表示臣服。
破碎的不止我的身体,还有我的自尊。
从那天起,我就知道,活着,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有被变态的客人玩弄得遍体鳞伤的时候,也有青涩的东南亚少年温柔对待,也有大佬不耐烦的呵斥,换来老板更多的毒打。
我被困在小小的园区,园区附近就有一个乱葬岗,听外面的人说,会有野狗徘徊在那附近等着吃尸体。
我绝望地躺在床上,衣不蔽体地迎接一个又一个客人。
随着接客的数量越来越多,我的价钱也一天天低了下去。
终于一天,我染上脏病。
园区那边迅速叫了人来评估我的器官。
我就死了。
死在一个炎热无比的夏天。
被掏空内脏的躯壳躺在一堆垃圾里,很快就有野狗来分食剩下的肉。
我静静飘在空中,沉默地看着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终于找到那对母子。
他们衣着光鲜,在高档小区出入,那个所谓的哥哥拿着卖我的钱娶了媳妇,生了孩子。
走了狗屎运中了彩票,一家人和和气气。
我的灵魂开始扭曲,我几乎想要掐死他们!
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踩着我的尸体上位!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生活幸福美满而我却被丢到乱葬岗连尸体都不能保全!
我狠狠向他们抓去,却扑了个空。
再睁眼时,我回到他们逼我减肥那天。
我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这一世,我必定要血债血偿!
“肥猪,吃饭!”
一碗清水小白菜被狠狠扔到我的房门口。
“一天天就知道躺着,啥也不会做!”
听到这,我心里一阵冷笑。
他们吃着我爸的抚恤金,却好意思这样对他唯一的女儿。
我爸是个军人。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依稀只记得她是个温柔又漂亮的女人。
在坐月子的时候不方便,就请了这个女人来当护工。
当着我爸的面对我妈极尽呵护,背地里却用言语对我妈贬低,打压。
我妈心思敏感又细腻,得了产后抑郁症,我爸又因为工作的特殊性没能及时发现。
就这样,在一个静悄悄的下午,小小的我抱着洋娃娃,走出客厅见到的却是吞了许多安眠药躺倒在地昏迷不醒的母亲。
我默默地走上前想要叫醒她,却怎么也叫不醒,我终于慌了。
砰砰砰地敲响邻居家的大门,邻居阿姨很快就报了警。
我没有妈妈了。
爸爸很伤心,请假为妈妈举办了葬礼,我的去处也格外让他头疼。
那天他牵着我走到这个女人面前,问我:“以后跟着阿姨好不好?”
我沉默地点点头,我的小手从一个温暖宽厚的手掌到了另一个湿润的带着凉意的手里。
鸡皮疙瘩顺着我的胳膊向上爬。
那对母子对我很热情。
每天给我各种好吃的,明明我没怎么吃,体重却一天天见长。
后来才知道,他们在里面特地添加了增肥剂。
他们给我爸汇报着我日渐增长的体重,不断索要生活费。
终于一天,爸爸也死了。
我还没有成年,她由于对我的实质性照顾,通过了审查,替我拿着那笔钱。
她就换了一副嘴脸。
对我非打即骂,克扣我的饭食。
还试图将我送去相亲,为她的宝贝儿子攒下以后的彩礼钱。
终于,在我减肥成功后,撕破脸皮,将我迷晕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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