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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被禁足
  姜镇远向前迈了一步,挡在李梦茹身前,试图用他那虚假的威严压倒一切:“敏书,我警告你,别血口喷人!元元的事情,我也很难过,但你不能凭空捏造罪名给我们。”
  “是吗?证据,你想要证据?”赵敏书从袖中取出一块精致的玉佩,那是之前从“绑匪”身上搜到的,“这是李诚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认得吧?”
  姜镇远的瞳孔骤缩,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或许只是巧合。”
  正当李梦茹还想狡辩,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企图引起姜镇远的同情时,赵敏书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条,那是方才一名蒙面人被迫供出的书面供词,上面详细记录了李梦茹、姜镇远以及李诚如何密谋策划绑架姜元元的全过程。
  “还要我念出来吗?”
  赵敏书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掷地有声,她的眼神像刀锋一般锐利,直逼李梦茹和姜镇远,“还是说,你想让大家听听,你的丈夫和妹妹是如何背叛我,甚至不惜对亲生女儿下手的?”
  众人一片哗然,书房内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姜镇远脸色铁青,难以置信地望着李梦茹,心中的天平开始摇摆不定。
  李梦茹的脸色苍白,强装的无辜和柔弱在真相面前显得格外讽刺。
  “不!这不可能,你诬陷我!”
  李梦茹尖声叫喊,试图扑向赵敏书,意图夺回那份供词。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书房内响起,赵敏书出手极快,一个耳光重重地落在李梦茹脸上,打断了她所有的狡辩,“我给过你机会,但现在,你连在我面前演戏的资格都没有了。”
  李梦茹被打倒在地,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赵敏书,泪水和愤怒交织在眼眶中。
  正此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位身形挺拔的老妇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步入,满头银发却眼神炯炯有神,那是将军府的老夫人,姜元元的祖母。
  “够了!”老夫人威严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不禁一凛,“发生了何等大事,竟让我的书房如此喧嚣?”
  姜镇远见状,急忙上前,想向老夫人解释,却被赵敏书抢了先机。
  “婆母,您来的正好,请看看这份供词。”赵敏书恭敬地上前,递上手中的纸条。
  老夫人接过供词,快速浏览之后,眉头紧锁,目光依次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停留在李梦茹和姜镇远身上。
  “镇远,梦茹,你们可有话说?”她的语气不怒自威。
  李梦茹还想说什么,却被姜镇远一把扯住,他跪倒在老夫人面前,悔恨交加地说:“母亲,是我糊涂,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请母亲责罚,我愿承担一切后果。”
  老夫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而对赵敏书说:“敏书,你处理此事有勇有谋,令人钦佩。眼下最重要的是元元的康复和府中秩序的恢复。至于他们,我会亲自处置。”
  赵敏书感激地点点头,心中对这位明辨是非的老夫人升起敬意。“一切遵从您的安排,只求元元平安。”
  老夫人点点头,随即转向李梦茹,语气严厉:“梦茹,身为女子,应以德行为重,你却与人合谋算计骨肉,实乃大逆不道。你暂且禁足思过,待我考虑清楚后再做决定。”
  老夫人话音落下,屋内一时陷入了沉寂。
  李梦茹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眼含不甘,双手紧绞着衣摆,心头如同被万蚁噬咬,却只能咬牙承受这突如其来的惩罚。
  姜镇远站在一旁,面如死灰,心中五味杂陈。
  他深知自己在这件事情中扮演的角色,亦明白老夫人此举实为保护姜家颜面,避免家族因内讧而四分五裂。
  可内心的愧疚与对权力的渴望交织,让他在一瞬间显得尤为无力。
  夜已深,李梦茹被禁足在偏僻的西厢,姜镇远悄然来到她的房前,门缝里透出昏黄的烛光。
  他轻敲房门,声音里透着复杂:“梦茹,我可以进来吗?”
  屋内一阵窸窣,门扉微启,姜镇远步入房内,见李梦茹面容憔悴,不复往日光彩,心中竟闪过一丝怜惜。
  李梦茹眼含期盼,投向他的目光充满了依赖:“将军,你来了,我以为你会丢下我不管。”
  姜镇远叹了口气,在她对面坐下,语气里满是疲惫:“梦茹,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宫中突然传来消息,宫宴在即,太子妃点名要让赵敏书出席。老夫人不得不顾全大局,暂时按下此事。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反省,别再生事。”
  李梦茹闻言,眼中的希望之火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挫败和难以置信:“难道你就这样妥协了?!把一切都怪在我头上?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结果却成了你的替罪羊?”
  姜镇远面色一沉,声音低沉却带有一丝威胁:“你我之间本就是夫妻,若非你提出那个愚蠢的计划,事情怎会走到这一步?现在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必须有人承担责任,才能稳住局势。”
  李梦茹闻言,眼中闪过泪光,声音里满是绝望:“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会为了保全自己,如此轻易地将所有错推给我。姜镇远,你可知我的心,此刻比这禁足的屋子更加冰冷。”
  姜镇远看着眼前的女人,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但他深知权衡利弊的重要性,于是硬起心肠,淡淡说道:“梦茹,大局当前,我们必须忍耐。等过了这段风头,我自会想办法弥补你。”
  话毕,他起身欲走,李梦茹却突然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补偿?你拿什么来补偿我失去的一切?你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了,对吗?”
  姜镇远没有回头,只是用力抽出手臂,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一切都会过去的。”
  言罢,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留给李梦茹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无声的哭泣。
  宫宴说白了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鸿门宴,按照惯例本应该是皇后组织,如今却成了贵妃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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