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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针锋相对
  “因此,朕时常思虑人才不够,心想朝堂之中若是能多一些良才,事事有人做,诸位爱卿想必就不用如此辛劳,朕也能松一口气。”
  “所以才有了这次招贤纳士之举。”
  “自张榜之日起,至今已有不少人揭榜,朕心甚慰,想来我大梁也是钟灵毓秀之地,才会人才济济。”
  龙椅上的年轻人缓缓说着。
  只见他唇红齿白,模样秀丽,一双丹凤眼,弯弯柳叶眉,娇俏挺拔的鼻梁,配合着巴掌大的小脸,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跃然眼前。
  赵扬望着对方这副容貌,不由得吃了一惊。
  “老爷子,咱们陛下是女子?”
  赵裕瞪了他一眼:“以后休要再说这种话!陛下从小男身女相,自然不可能是女子!”
  “长成这样,说她不是女子,我不相信!”赵扬一副“你少骗我”的表情。
  赵裕提醒道:“我大梁皇位,一向是男儿继承,陛下绝不可能是女子!你仔细观察陛下说话的时候!”
  赵扬认真看了片刻,顿时大惊:“陛下有喉结……”
  赵裕点头:“那是自然!你以为其他人都是蠢货,就你一个人看得出来?”
  “可惜了!”
  赵裕:“???”
  “混小子,以后这种话,私下底说也就罢了,若是敢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老夫定要打断你的腿!”
  “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傻!”
  这时,梁帝朝着这边望着了过来:“肃国公,你们爷俩在那边说着什么?”
  赵裕连忙道:“回陛下,愚孙第一次来朝堂,臣在给他讲这里的规矩。”
  “闲时不烧香,急来抱佛脚!”左相魏达突然插话道,“肃国公,令孙那点才名,外面早已传遍,依我看还是不要浪费陛下的时间了!念在肃国公劳苦功高的份上,本官一定向陛下求情,让陛下从轻处罚!”
  “陛下还未出题,魏大人怎知我这孙儿无法答出?依老夫看,魏大人还是闭上那张嘴,切勿学那路边狗吠。”
  赵裕立刻反唇相讥。
  “你!”
  “魏爱卿,你刚才所言,是何意?”魏帝问道。
  左相魏达回答道:“回陛下,据臣所知,肃国公之孙名叫赵扬,向来不学无术,曾做过一首咏雪诗,曰‘什么东西天上飞,东一堆来西一堆;莫非玉皇盖金殿,筛石灰呀筛石灰。’”
  大殿内哄笑声一片。
  “由此可见,此子根本胸无点墨,此次揭榜前来,完全是对陛下的蔑视。”左相魏达厉声道。
  梁帝眉头微皱:“赵扬,此诗真是你所作?”
  赵扬扶额,只觉得无比社死,从记忆中得知,这首诗确实是他所作。
  “是!”
  “胡闹!”梁帝一拍龙案,“朕张贴皇榜,乃是国之大事,在你这儿竟成了儿戏,你该当何罪?”
  赵扬还未说话,一旁的赵裕连忙躬身道:“还望陛下恕罪,我这孙儿年纪尚轻,行事不知轻重,这才误触陛下龙颜,还望陛下看在他少不更事的份上,饶过他这一回。”
  梁帝冷哼一声,不悦道:“既然肃国公将话说到这份上,那朕就饶过他这一回。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肃国公现在便将其带回去,禁闭……”
  “不可啊,陛下!”有人大呼起来,“皇榜之事,已经人尽皆知,若是让人知道,有人胡乱揭榜,却不受相应惩罚,必然会让陛下和朝廷的颜面荡然无存,到时怕是张榜纳贤一事,会成为天下人的笑话。依臣看,此事绝不能轻轻揭过,反而应该重罚。”
  赵裕怒了:“张择成,陛下都已经发话了,你还想怎样?区区一个吏部尚书,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名叫张择成的官员说道:“肃国公,下官不过是就事论事,绝无携私之意,一切为了我大梁!还望肃国公体谅!”
  赵扬看着现场的局势,心中不禁发愁,看来自家老爷子如今的处境,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
  赵裕与对方大吵起来,龙椅上的梁帝看似左右为难,实则却是稳坐钓鱼台。
  赵扬将一切看在眼里,大声说道:“陛下,这皇榜天下人皆可揭得,为何草民就不行?那首诗虽是草民闲瑕时的随手之作,但陛下觉得,仅凭一首诗就能断定一个人的能力与才华吗?”
  大殿内突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落在赵扬身上,梁帝望着他,回答道:“自然不能!”
  “既然如此,陛下还未出题,草民也还未作答,试问何罪之有?”赵扬反问道。
  一旁的赵裕急了:“扬儿,闭嘴!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
  赵扬抬头望向他:“爷爷,孙儿既然敢揭下皇榜,自然有所倚仗,就让陛下出题,孙儿作答便是。”
  赵裕看着他,呆了呆,一时间心中升起一丝希望,竟没有劝下去。
  左相魏达道:“大话谁都能说,但真才实学,可不是装……”
  “还请陛下出题!”赵扬沉声道。
  左相魏达顿时被憋得满脸通红。
  梁帝看着赵扬,眼神中,明显带着一丝玩味,又看了赵裕一眼,缓缓道:“好!好朕就开门见山,进入正题了!”
  “此次朕准备了三道题目,没有标准答案,除了三位揭榜者外,诸位爱卿也能作答。”
  “这第一道题,你全家被灭,身负血海深仇,苦练武艺十多年,最终找到仇人,灭其满门,大仇得报。这时你发现遗漏了一个八岁孩童,你会如何做?”
  众人不由得思考起来。
  这道题看似十分简单,答案无非两种,杀,还是放。
  其实却并不简单。
  八岁的孩童,与当年的仇并无关系,若是将其顺手杀了,那便是罔顾人命,烂杀无辜。
  而若是将人给放了,又容易放虎归山,恐留下后患。
  不管是杀还是放,都不妥当。
  众人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暗自思忖梁帝出题的用题。
  一时间竟无人作答。
  大殿内安静了一会儿。
  梁帝问道:“三位可有想出答案?”
  众人的目光落在三名揭榜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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