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想,我走出卧室。
白娘和玄冥正严肃的坐在沙发上不知道交谈着什么。
他们一见到我走出,立刻止住了话头,白娘朝我露出了一个微笑的神情。
“云婳姑娘饿了吧?我刚刚热了饭,现在就可以吃。”
她站起身去厨房。
我狐疑的看了眼玄冥,玄冥摊摊手,站起身搂住我的肩,“走吧,去吃饭。”
白娘的手艺很不错,晚餐也十分丰盛,色香味俱全。
饭菜的口味很熟悉,像是在哪吃过。
吃完晚餐后,我跟着白娘又了解了一下“白仙居”营业的具体流程,直到晚上九点半才回到屋里。
我正准备关上门,几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抵在了门框上。
“你要做什么?”
我有些困,所以语气有些不耐烦。
玄冥无辜的看向我,扯了扯我的衣摆,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合修了。”他说着最不要脸的话,却是最正经的表情。
淫蛇!
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
我的耳根忍不住烫起来。
玄冥竟然趁我不注意直接闯了进来,房门被他反锁,一把扣住我的腰。
独属于男人清冷的草木像萦绕在鼻尖。
他的唇密密麻麻落在了我的肩颈,迷恋的亲吻着我的肌肤,声音低沉沙哑:
“婳儿。”
我咬紧牙关。
他将我睡衣的带子解开……
眼前浮现出爸妈青白的面庞,尽管心里很厌恶这样的触碰,可是想到自己和爸妈的情况,我只能闭上眼睛。
罢了,我现在也只是一具尸体,他要怎么摆弄都随他去。
我只当自己死了就是!
被他折腾到很晚,我疲惫的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的陷入到了睡梦中。
在梦里,依旧是和玄冥在一起。
巨大的花池当中,我依旧被玄冥压在身下,玄冥抱着我跌入花池当中。
一会儿再出现则是玄蛇与花。
巨大的黑蛇鼻尖嗅着粉嫩的花蕊,花蕊娇艳欲滴,像是被蛇折腾的不行,花瓣都在没有规律的乱颤。
我想我是疯了。
在梦里都是与玄冥这条淫蛇交合!
“花仙娘娘——”
什么?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的缝隙探入室内。
我睁开眼,只觉得身体酸痛,强撑着身体起床,洗漱后打开了房门。
白娘在客厅里浇花,暗红色的旗袍勾勒着她完美的身躯。
看到我后,她的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云婳姑娘,您醒了?”
我点点头。
白娘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指了指餐桌上的早餐。
“这是玄冥大人给您准备的早餐,您快吃吧。”
我走到餐桌旁,白娘走近。
“云婳姑娘!”她惊呼一声。
我不明所以。
白娘的视线落在了我的锁骨上,因为穿着睡衣的缘故,领口大敞着,里面的吻痕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白娘红了脸,喃喃道:“云婳姑娘,您现在是凡人身躯,大人竟然也不知道节制些...”
我张张嘴想要辩解。
若不是为了活下去,我才不愿意这样!
可对上白娘那副眼神,心里辩解的话硬生生的被我吞回了肚子里。
算了!
误会就误会吧!
我恨恨的戳着餐盘里玄冥做的早餐。
吃过饭后,我刚刚将睡衣换下,客厅里便传来了一阵奇怪的铃声。
这铃声和昨晚一样,是从“白仙居”的门店里传进来的。
我和白娘急急忙忙的走到会客厅,玄冥早已在那里伫立。
我跟在白娘身后,还没有迈过门槛就顿住了脚步。
从外向里看,男人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可我的视线则是落在了他的双手上。
只见那双手布满了青苔,肌肤的成棕色,如同树干一样干枯布满条纹,手指处隐隐约约长出了粗糙的枝节,就和院子里的大树一模一样!
我的脑子里想到了在班主任办公室里偷听的话——
树人症!
“刘晓雅?”
我踏入会客厅,试探的开口。
那人缓缓转身,迷茫的眨了眨眼,声音粗犷。
明显是个男人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我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男人则将帽子和口罩摘下,露出了恐怖干裂的脸。
如同树皮一样贴在肌肤上,面部肌肉僵硬,就连说话都含糊不清。
“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他跪在地上,艰难的朝着我爬来。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这个男人身上长满了如同树皮一样的藓,在脸颊和手臂的皮肤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尖锐树刺,好像真的树干一样。
男人的精神濒临奔溃,看到我后疯狂的朝我扑来。
玄冥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我身前,冷冷的看向这个男人。
白娘拉住了男人的手臂,笑着开口:“这位客人您不要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谈,我们会帮您的。”
听到了她的话,客人明显是松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我姓李。”
白娘斟了杯茶,“李先生。”
“若是您能够帮我治好我身体的病,这张银行卡里的钱都是您的。”李先生慢吞吞的说道,“里面有七位数。”
七位数。
个...十...百...千...万...
几百万?!
我瞪大眼睛,看向玄冥。
玄冥优雅的喝着茶,像是对这个价格见怪不怪。
我偷偷的戳了戳他,低声问道:“收了这么多钱,我还能积攒功德吗?”
玄冥倒是一副预料中的模样,“这种因果是钱买不来的,他想用钱摆平,还偏偏不行。”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李先生继续说道:“我得这个病是在半年前,皮肤上一点点起来树癍,刚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但没想到它越来越严重,同时伴随着我四肢僵化,真的如同树一样不能动!”
他抬了抬手,果不其然不能弯曲!
我与玄冥对视一眼,拿着木棒敲了敲他得胳膊,问道:“疼吗?”
李先生摇摇头,“就算是拿锯子割,里面也都是树纹!”
玄冥眸色一深。
白娘肯定道:“这不是病。”
“那...那我该怎么治?”李先生满眼痛苦。
此刻树皮已经接近他眼睛周围,若是继续放任生长下去,他一定会变成树的!
他崩溃大哭,跪下来不停的朝着我们磕头。
他身上的小树枝随着他的动作散落着木屑,看样子恐怖又诡异。
白娘和玄冥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好似只有我才能救他。
“怎么办?”我求助的看向玄冥。
玄冥垂眸,淡淡道:“想要为你的父母积功德,就必须通过你来救他。”
我救他?
可我怎么救他?
我连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可能去救一个浑身长满树癍的人?
第十章 树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