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在医院躺了半个月。
没有告诉任何人。
崴了脚我只能单脚蹦着去厕所,而病房与我同待遇的都是没有亲人的病人。
只有我有家人跟没有一样。
这期间好多人问我的家属呢?
我只有一句:他们忙。
我总不能见到一个人就跟他们解释我家的教育理念吧。
我的好朋友徐佳慧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消息,她带着她妈妈来到了医院。
佳慧给我带了很多零食,一来就向医生询问病情。
“林由,你爸妈呢?”佳慧问我。
我勉强笑了笑:“他们有事忙着呢。”
她知道我家的具体情况并没有多问下去。
就这样,每隔一天徐慧下课就会来看望我一次。
周六天更是全天陪着我。
“林由,快来喝猪脑汤,我妈说以形补形。”佳慧兴奋递给我一碗汤。
因为她在我的日子好过不少,病房好多人以为她是我姐姐。
她也没有否认。
姐姐,一听见这个词就感觉心里暖暖的。
在我住院期间,我爸妈一次也没来过。
对上佳慧担忧的眼神,突然觉得他们来不来都无所谓了。
我和她一起办了出院手续。
她坚持要送我回家。
直到确定我到了家门口才离开。
今天是周日,我回到家时,爸妈都在家。
他们带了三个学生在家里补课。
一个学生发现了,他也是老熟人了。
他看见我的伤口关心问了我一句:“老师,林由是不是受伤了。”
他们看到我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不用管她。”
转头温和地对自己的学生分析未来的学校。
“徐志,你想要考计算机,以你的成绩本地大学是稳上了,但是如果想要……”
“你的数学分数还可以再提升一点。”
不想听这些话,我大步进了房间关上门隔绝了他们。
主人家不打招呼这是不礼貌的,可我确信我的父母不会说什么。
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客厅的声音还是隐隐传来。
我真想冲出去问问他们。
为什么在自己的学生身上不实行自己的自由教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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