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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求生
  他听了我的话回头看我。
  “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啊,刚才我上来的时候水还没那么高呢怎么了?”
  “这是现在好烫。”
  葛瞎子听了我的话连忙爬下来。
  他简单试了一下水温然后恍然大悟的看着我。
  “咱们怎么把这个事忘了。”
  “之前那木头遇水就有引火的效果,一开始咱们没感觉出水温的变化应该是因为水还没有彻底没过全部的木头,所以水温没那么高也没那么明显咱们就没有察觉。”
  “可现在察觉出来也为时已晚了。”
  只见他眉头紧促的环顾四周,人家这墓室里面的水热气蒸腾就跟快开了似的。
  虽然我们没有被这股热气流闷的发汗,但已经明显感觉有些不舒服了。
  自从我们进来墓室里的氧气就被外面的水源彻底隔绝,氧气受限的情况下,如果这么多水都彻底沸腾会更加快速的消耗我们的氧气。
  长时间的作战已经让我们筋疲力竭了。
  现在就算我们能抵得住高温不怕被煮熟的风险能游出这个墓室,我们也很难活下来。
  从祖木市到青铜门就有很远的距离,再加上水深水压的缘故我们得一直憋气恐怕没等游到出就得溺死。
  现在当务之急我们唯一能逃出的地方只有天井这个位置了。
  葛瞎子也是这么想的。
  只见他拿起撬棍就又爬上梯子。
  现在我们是彻底没退路了。
  我拿过他手里的匕首一起踩到了梯子上面。
  内外两侧我们一起开工一顿乱打乱凿之下只破开小小的一个裂缝。
  不管怎样有口子就有希望啊。
  我把刀插进裂缝里面然后用力拿撬棍撞匕首,破了裂缝的位置。
  可是仅仅不够并不能让我们活下去。
  我观察了一遍天井的每个井口,按道理最脆弱也最容易破口的地方就是角口处。
  如果是直直往上打自然不容易把口子裂开。
  但如果要是斜着打就容易把天井的井口边缘与夯实的石土分开。
  从中只要有了裂缝,再加上上面瀑布的击打就能很快的将天井上面的封层打散。
  这样的话我和葛瞎子在内部一用力就容易突破了。
  关于墓葬结构的知是我在吴洋那里看书学来的,而刚才的理论全靠我自己的想法。
  和葛瞎子说了以后他很支持我的想法。
  我们就这样开始主要突破一个天井角口的位置。
  水位逐步上升,已经彻底没过了棺材。
  但大概是因为棺材里面的尸体并没有那么重的缘故,棺材隐隐约约的被水浮起半个。
  嘎吱嘎吱的锁链声让我有了新的想法。
  连接棺材的锁链又粗又长。
  我将衣服裹在手上形成一个厚厚的保护套,然后去捡锁链。
  水里滚烫的锁链马上让我包在里面的手感觉到传来一股热温,我将锁链盘在手上形成一个铁拳一下敲在角口破损的位置。
  锁链的着烫杆和外面瀑布冰凉的双重刺激之下,再加一点点我的力道马上角口还真被我一拳头砸破了。
  哗啦啦的石头从上往下掉落。
  而我不敢怠慢的继续向边缘位置挥拳。
  虽然手上裹着衣服能隔绝铁链的温度但也仅仅只有那么不到半分钟的时间。
  所以我必须争分夺秒的经济权利和速度。
  以至于最后我的手感觉已经被烫到无法再忍。
  “啊,tmd好烫,烫,烫烫不行了。”
  我大叫出声直接扔掉锁链同时脱下手上的衣服。
  上面已经被锁链烫出几个大洞。
  葛瞎子见状毫不迟疑的将身上仅剩的一件衣服也脱了下来,他光着膀子学着我的样子把衣服裹在手上然后去捡水里的锁链。
  但是他的衣服比我的薄因此耐温程度并不如意。
  但我没想到他却真真是个狠人。
  在他无限的挥拳之下我们逃跑的空间又更大了。
  从石土掉落变成了瀑布流进来仅仅用了不到十几秒的时间。
  我看着他裹在手上的衣服已经开始冒起了热气。
  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他此刻已经到了极限。
  我让他停手换我来。
  他没有停。
  他继续挥着手里的铁拳向上砸。
  似乎已经听不到我说的任何。
  争分夺秒啊。
  下面的水一直往上涨,上面的水又一直往下流,我知道他急了同时我也急了。
  我彻底带入了感觉拿起手上已经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重新卷在了另一只手上去找另一根锁链,捡起水里的锁链和他一个方向朝着一个缺口使一样的力气。
  他最终又坚持了十几秒才停手。
  我没时间回头查看他的伤势,而是卯足了劲儿继续再继续。
  葛瞎子没喊一句疼。
  而是像我一样换了个手重新卷上衣服重新拿起滚烫的锁链重新紧随步骤。
  下面的水位已经升到了我们脚下的位置。
  水温同时也已经高到像在蒸笼一样,热气腾的我们根本喘不过气。
  大脑缺氧,呼吸困难,此刻我站在梯子看什么都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葛瞎子大概是怕我掉下去,我能感觉到他紧紧抓着我的另一只胳膊。
  同时他的身体也是摇摇晃晃的。
  汗水已经彻底侵蚀了我们身体的每个毛孔。
  白色的热气让整个末世都变得下在迷雾里看不清任何东西。
  我们身上仅剩的衣服都被铁链烧破只能又脱下裤子继续挥拳。
  我们机械的重复着刚才的动作。
  不懈努力之下终于破开了一个能够一人穿过去的口子。
  “可以了,终于可以了。”我惊喜的大叫出声。
  葛瞎子让我先上。
  可我想让他先上去我在下面拖着他却不肯。
  他使足了力气用两只已经被烧烂了的选手又把我往上推,疼痛难忍之下只能用肘部的力量送我上去。
  我快哭了。
  我隐含着泪水往上攀爬。
  我想赶紧上去把他拉上来毕竟这是生死之交啊,我怎么能错过他。
  他送我生的希望我必不能辜负了他。
  我紧紧抓着上面的羊口往上用力,一个撑力我脑袋就探出去了。
  冰凉的瀑布打在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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